烟钻入胸腔,很难受,我又不会吐息,呛得在厕所猛咳嗽,惊动了书房里的俩人。
于是我哥揪着我的衣领子,把我提到我爸面前狠狠教训了一顿,还克扣了大半个月的零花钱。
我不服,我上诉!
结果我哥把我晚饭给禁了,我以为我爸会帮我,结果我爸就给了我一个呵呵???
究竟谁才是亲生的?
我真的觉得菅越这个人很神奇,我都偷偷看见过他好几次抽烟了,甚至还帮他打掩护,他也看见了我,但就是不搭理我。
我挺沮丧的,毕竟他唯一说过的话是让我离他远点。
耗了快一周,我俩的关系也没发生本质上的改变,还是我单方面地主动找他说话,然后他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我。
我有点不明白我这样做的理由。
比他打架厉害多的一大把,我想学,打个电话我哥就会给我安排私人教练专门教我,没必要求他。
比他帅的更是一抓一大把,就单单他脸上常有的淤青,他的颜值已经大打折扣,更何况他时常冷着脸,谁都不搭理。
可能是没人敢比我还拽,他目前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所以我非得征服他,让他收敛点,别太拽,会被打。
毕竟他没有一个像我爸这样有钱有势有权的靠山,他不能和我一样横着走。
今天我专门让老吴先回去,准备偷偷跟在菅越后面,看看他不上晚自习跑哪里去玩了。
结果我来到一家名叫‘半夜’的酒吧。
第3章
我没敢进去。
我还没成年,进不去,这张脸也骗不了保安。要是被我哥抓住,我肯定会被他扒一层皮下来,我怂,所以我买了杯奶茶蹲在门口等他出来。
在拍死第八只蚊子时,他终于出来了。
我连忙站起身,偷偷追了上去,结果又看到了上次那几个混混。
这次我学聪明了,我先给我爸打了电话,并且把地址发给了我哥。
我不想让菅越知道我偷偷跟踪他,但周围又没有遮掩物,所以我只能躲得远远的,但又看不清楚那群人又围着他在说什么。
我看到菅越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上次那个刀疤男。
刀疤男打开信封,那里面装的东西略略数了一下,我看得一清二楚,是钱!
我憋不住了,再次跳了出去,超他们喊了一句:“你们特么给我把钱放下!”
我也不管菅越的表情是惊吓还是不慡,直接百米冲刺冲过去,卯足劲,一个右勾拳打在刀疤脸的额头的刀疤上,把他手里属于菅越的钱抢了回来,然后抓起他的手就跑。
可能是我最近的特训起了作用,好像把他给打懵了,看到我们跑他也不追,只从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地喊:“有本事别回来。”
我还以为他说的是我,我肯定不会回去了啊!**才回去。
结果没跑多远,菅越就松开了手,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别多管闲事。”
他又对我说话了,但还是想让我离他远点。
这次我真的受伤了,不再管他,给我哥发消息让他别来,在路边打了辆出租回家。
回到家后,我哥问我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只好说没什么,qiáng行敷衍过去。
晚饭都没吃,我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真是气不过,好心当做驴肝肺。
我决定从明天开始不再主动找他说话。
结果他第二天没来。
他平时都是第一个来教室开门的,结果我踩点来上第一节 课的时候,菅越的位置空dàngdàng的。
早自习没来,上午没来,下午也没来。
我没忍住,去办公室问老彭,菅越是怎么回事。
老彭啥都没说,就把短信界面调给我看,写的什么我没太注意,请假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那些话,但我记住了菅越的电话号码。
我记性挺好,看一遍就能记住,走出办公室我就把菅越的号码录进了我的通讯录里。
我昨天才发了誓,要是主动找他,我就是狗。
实在放心不下,我小声汪了一句,拨通了电话。
可能菅越也没料到我会给他打电话,居然接了。
我不敢说话,怕被听出来。
那边等了好久,突然冷漠地说了句:“没钱了。”
耳畔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我坐在位置上浑身发痒,忍不住去才猜想他话里是什么意思。
我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可能性,所以我偷偷又给我哥发消息,让他帮我调查一下菅越。
我哥还以为我是被他欺负了,立马回了电话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只好撒谎说是老彭让我做的。
很对不起老彭,但我哥肯定不相信我,所以我只得出卖他了。
果然,没到一小时,我哥就把菅越的身份信息以及家庭地址发到我手机里。
好像就是上次那个酒吧附近。
第4章
反复在地图上确认已经到达目的地,我才付钱下车。
根本没有落脚之地,通往居民区的这条小巷子能踩的只是几块人为堆放的砖块,地上全是污黑的积水,上面还漂浮着各种垃圾,散发着恶臭。
我没想到菅越居然住在这种地方,我更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能住人。
按照地址,一路问过来,我最终还是找到了第三宿舍楼。
我有点犹豫到底上不上去,我觉得菅越肯定是不欢迎我的,毕竟他那么讨厌我。
但我还是想上去,菅越住在这里,应该很缺钱,而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我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最终决定用扔硬币的方式。
我抛起硬币,抬头往上看,似乎看到了菅越熟悉的身影,顾不上硬币的正反面到底是什么,我往六楼爬去。
气喘吁吁地爬到六楼,忍不住抱怨,gān嘛不按个电梯。
菅越家没有门铃,我只好敲门。
敲了半天没人开门,我还以为刚刚是错觉,菅越没在家,我便准备回去了。
吱吖
破损的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谁?!”
他语气不太好,大白天还带有浓烈的酒味,但我看着他三分酷似菅越的脸,qiáng忍住呕吐感,冲他笑了一个,说:“叔叔你好,我是菅越同学。今天他没来上课,老师让我把他的资料带来给他。”
他没说什么,侧着身子让我进去。
满地的酒瓶子,饭桌和茶几上摆满了方便食品的残骸,甚至能坐的地方都没有。
我没看到菅越,只好问眼前的这个酒鬼。
“叔叔,菅越呢?”
菅越他爸捡起地上东倒西歪的酒瓶,仰着头往嘴里送,发现瓶里面连最后一滴都喝gān后,不悦地:“他做错事,在关禁闭。你有钱没?”
我只好从钱包里掏出几张毛爷爷递给他,他连忙道谢,把锁住菅越房门的钥匙jiāo拿给我后兴奋地跑了出去。
我来到紧闭的房门外轻轻叩了叩门,没人应,我就当他知情了,拧开钥匙把门给打开了。
菅越正躺在chuáng上,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
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好把刚刚骗他爸的那套又拿出来说一遍。
菅越没表示出任何情绪,是让我把东西放下后赶紧走。
我踌躇着不愿意离开,拿他脸上的新伤说事。
“你脸怎么了?”
菅越好像不喜欢别人看他脸,听到我问他后,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立马yīn沉,黑着脸请我离开。
我自知说错了话,努力想要为自己辩解两句。
“我只是关心你!”
“用不着。”
从学校追到家里来,不计前嫌地主动过来找他,他都还要赶我走,我还能怎样,只好把房门钥匙丢给他,气急败坏地摔门走了。
结果才下楼我就看到先前那帮人。
我受不了了,主动走向他们。
哪想他们看到我,脸色都变了,以为我又带了人来,看到我哥把他们教训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