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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姜衡中举

因姜衡大大地出了一回风头,京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也都在等着乡试放榜。

都想看看这嚣张的姜二郎能不能中举。

姜衡自己没有太担心,他觉得那些题目都挺简单的,他答得也挺好的。

况且考完之后第二日,他就把各场考试的答题默了出来,拿去给季老先生看,季老先生都说希望很大。

他早习惯了老先生的说话方式,希望很大的意思就是能中了。

这立了威也有好处,那些各怀心思的试探都停歇了。都怕这姜二郎一言不合就爆发,说打人就打人。

姜衡索性就呆在家里,清晨打一套拳锻炼身体,其他时候就读书习字,若是兴致好时,还会画上几笔。

姜家院子里有一棵石榴树,还是他哥哥姜殊出生那年父亲种的,今矣亭亭如盖矣。恰逢秋天,又是石榴成熟的季节,姜衡便画这石榴。

百子千孙,正是好意头。

一晃到了放榜之日,高雷又请了假陪姜衡等放榜。

这乡试放榜,是有报喜差的,从最后一名开始报。

姜衡的随从小厮都在门口等着,只待报喜差来。附近住的也是官宦人家,也有子弟参加今科乡试的,不时就有一声号炮响起。

报喜差高声唱着“捷报某府老爷讳某某,高中奉天府乡试第几名。京报连登黄甲!”

随着一声声号炮响起,是一连串的鞭炮声。

但文华巷这里的考生毕竟有限,更多的号炮声都在京中其他地方响起。

等了又等,一直等到第十名的号炮声都响起了,姜家这里还没有消息。

姜衡和高雷面面相觑,他们就在大门后的影壁前站着,此时紧张得原地踱步。

“难道是因为我打了萧珍被除了名?”姜衡想到了一种可能。

要真是这样,他该把萧珍再打一顿才是。

高雷摇了摇头,很是纳闷地说:“我前日进宫给太后娘娘送药,太子殿下召见了我,还问起你考试的情况。殿下都祝你高中,按说此事无碍。”

“我也这么想。”姜衡皱了皱眉,“那德王世子行事不端在先,我打了他也不算过错。”

如果不是因此事被除名,难道是他自己考砸了?

不应该啊?

主考官的性子和喜好,考试前季先生就给他分析了,他答题都是按着主考官的喜好来。

做人总不能那么善变吧?

饶是姜衡惯来自信,此时也不由得患得患失了。

正在这时,便听外头接连三声号炮。

是他家门口?没有错了?

姜衡再也耐不住,也不矜持地在门后等了,直接冲了出去。

三声炮响意味着什么?高雷精神一振,也冲了出去。

便见一队穿着大红号衣的奉天府官差,高举着同样大红色的报帖,吹吹打打从奉天府方向过来。

这阵仗?

“捷报,捷报,捷报!”

报录人一边前行,一边还齐声高喊,广而告之。

“捷报姜府老爷讳衡,高中奉天府乡试第一名解元,今朝独占鳌头,明日连中三元!”

噗~~

姜衡喜得原地跳起,紧紧抱住跟着出来的高雷,兴奋的鬼哭狼嚎道:“表哥,我做到了!我是解元!哈哈哈哈~”

这热闹的号炮声震动了整个文华巷,左邻右舍们纷纷派管事出来,报喜的官差们也纷纷上前朝解元公道喜讨赏。

“十七岁的举人老爷,这怕是数十年难得一见啊!”

“姜公子这是雏凤清于老凤声,姜总督后继有人了!”

............周围的贺喜声接连响起,姜衡回过神来,说道:“同喜!同喜!”

管事端了一盆银币过来,姜衡便一把把抓起来,朝着道喜的街坊撒去。

中解元会有一队衙差来报喜,姜家的赏钱当然是管够的!

别人打赏都是撒铜钱,到了姜衡这儿却是撒银币,姜家果然财大气粗。

衙差和邻居们领了赏散去,姜衡才笑嘻嘻地朝家里走去,管事放了一连串大大的鞭炮,用黄纸铺成的长道,从大门一直通到正厅里。

“这叫连登黄甲!”高雷笑着道,“举人老爷踏着黄纸走,进士在前头!”

“哈哈~好意头!谢谢表哥!”姜衡稳稳地踩在黄纸上,虽然他的小目标就是中举,考不考进士还两说,但是谁不想讨个吉利?

姜衡高中举人,还是解元,自然要往各处送请帖、家中从后院一直到门口摆开了九十九桌流水席。

一连三天,但凡前来道贺的宾客,都可以坐下吃酒。

季家、齐家、王家、沈家、章家......等有来往的人家,第一天就请了来,在正院里坐上席。

文华巷的街坊、还有临近几条街的居民,和姜衡熟悉不熟悉的全都倾巢而出。

倒不仅仅是为了恭维姜衡或是吃一顿酒,而是为了沾沾解元公的喜气!

十七岁的解元公,怕不是文曲星下凡?

就连季老先生来赴席时,一些因张国舅之乱跟季家划清界限的人都忍不住向他请教,问他怎么把一个纨绔少年教导成解元。

能和藩王世子斗殴争女人的,不是纨绔少年是什么?

季明表面上却推说是姜衡悟性高、人又勤奋踏实,可人家认为他有意藏私,还是不放过他,非让他传授点秘诀。

其实要季明来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啊!他还觉得见鬼呢!

他也看了姜衡的答卷,从他多年主持科举的经验来看,姜衡这回中是能中的,前十不可能。

可偏偏人家中了第一名解元!

这就跟当年的姜丰一样,他以为姜丰孙山无疑,谁知姜丰中了传胪。

姜丰中传胪是先帝“慧眼识珠”,那姜衡又是为什么?皇帝又不能干涉乡试。

哦,不是不能,是没必要......

这父子俩都邪门得很!

被逼得没办法,季明只能说:“头悬梁锥刺股,我让人把他头发吊着。不信你看看他头发都秃了一些......”

满怀期待的众人一看姜衡的发际线,疑似退后了一些,心中不由得失望,靠勤奋啊?那就是没有诀窍了。

但还是有人坚持要拜季老先生为师,季明表明姜衡是关门弟子,不再收徒了。这些人就退而求其次,拜季明的儿子为师。

季和澄作为大师侄,跟在姜衡身边待客敬酒,看到祖父和父亲被人围着,心中百感交集。

没想到季家重新起来,还是靠了姜家,靠了这个他一开始看不上的小师叔。

姜衡里里外外地敬酒,倒了傍晚宾客散去后,他也醉了,被高雷扶着回到房间,他却呜呜地哭了起来。

“好好的,你怎么哭了?”高雷一边命人打水给姜衡洗脸,一边笑问。

“我想爹爹了......呜呜......”姜衡哭着,“他一个人在大夏,也没个家人在身边,呜呜......我考了第一名,他也不能马上知道。”

“表哥,我从小就想得到爹爹认可。我是喜欢画画、不喜和人争斗,可我不是没出息的,不是犬子!我......想要快点长大,也做爹爹的左右手,不让爹爹一个人那么辛苦。”

“我知道爹爹背负的理想和责任太多太重,他如履薄冰,前方又全是荆棘,他太难了。呜呜......”

高雷听着姜衡的哭诉,眼泪慢慢地蓄满了眼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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