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马也拆台:“你会游泳,而且号称一猛子可以憋两分钟不浮出水。龙哥说,他jiāo你这个朋友,就是见你一个人在水库救俩孩子出来。”
刁琢一怔,“你还有这样的壮举?”
“我没想下去,趴那儿看热闹被人挤下去的!”巴云野死不承认,其实那时自己也才15、6岁,也算个孩子,救两个孩子上来,她却上不来,结果被龙哥给救了,想起来真是丢人。
当时,龙哥问她,你一小丫头跳下去不怕死么。她想,自己读书差,没少拖班级平均成绩的后腿,死了没人会伤心。于是她告诉龙哥,两个孩子应该有爸妈疼着,死了的话不好,我倒是无所谓。
龙哥说,说什么屁话,以后老子罩着你。
龙哥那时还没发福,英武威猛,不要命的qiáng驴,一身腱子肉,就像现在的刁琢。她脸皮厚,还问过龙哥,你是不是看上我了。龙哥啐她,说自己有老婆,其他谁也看不上。她也真是胆大,逃学跟龙哥去了趟西藏,20来天,回来后就不想再上学,要跟着龙哥开车。龙哥说不行,你性子野,开车会出事,要再磨一磨,后来就安排她去参军。她退伍后,龙哥才带着她跑车。她表面上跟龙哥没大没小,其实心里明白得很,自己能有今天,都是龙哥一手栽培,江湖气性的她不但当龙哥是老板和大哥,更是生死之jiāo。
河马讪笑,“哼,我看两小孩就是你踹下去的。”
“滚!”
他俩又开始斗嘴抬杠,刁琢望着巴云野,发现这女人刚硬中竟还有热忱的一面,看似口无遮拦又放dàng不羁,但你若真觉得她厚颜无耻就大错特错,其实,她就像隐藏在沙漠里的地下河,需要你不断深挖。
许是发觉他的目光,巴云野偏头看他,忽然jian笑起来,嘟着嘴作一个“么么哒”,发出“啵”的一声,毫无顾忌地赤luǒluǒ示爱,秉承她一贯的张扬不羁风格。
刁琢抬手假装接住并握在手心,好像在问“你猜我怎么处理”?
巴云野指一指他胸口——用你的小心心接住我的小亲亲。
刁琢冷笑一下,做一个往上抛的手势,然后假作手里有根棒球棒,一挥,似乎打出老远。
巴云野白他一眼,打发河马去看车,然后对着自己手心狠啜一下,像握着个手榴弹似的朝刁琢冲去,抬手就要狠狠按在他嘴上。
无聊的小孩子把戏。
刁琢伸手制住她的手,“你往哪儿放?”
“给老子接好了!”
“有没有意思?”手里屁都没有,钢铁直男表示不屑。
“有。”
脚步声传来,好像是龙哥和老王把车开出很远后又背着两捆麻绳跑回来救他们,见他们除了灰头土脸外毫发无损,都舒一口气。
巴云野抽回自己的手,还用力推了刁琢一下表示羞愤。他手一松,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
老王非常惊恐,“那边忽然出现一个小水洼,一个劲儿冒泡,一会儿又没了!沙子倒还是湿的,冰凉冰凉!”
“巴丹吉林沙漠地下有至少三条深层断裂带,断裂带内藏着地下河,深度目前还不清楚。”刁琢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刚才的邪佞,“应该是地下河因未知原因改道,水压不稳。沙漠里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的海子,大多是这个原因。”
巴云野对他伸出大拇指,他说的东西真专业!
“所以要靠沙漠里的海子补给水,根本不靠谱!”老王叹道,“听说只有骆驼才能远隔十几公里闻到水的味道,什么卫星地图、GPS,到了找水的时候都是废物!”
“不能这么说,也要相信科学嘛……”龙哥摆摆手,一边熟练地整理麻绳一边欣慰地说,“这次多亏了刁老弟。”
“职业常识而已。”
“你懂得真多。”学渣巴云野露出羡慕的表情,“知识改变命运啊……”
“想学吗?”刁琢问,“我可以从基础教你。”
“需要几年?”
“你肯静下心的话,4年就能入门。”
“不必,谢谢……”学渣挥挥手,赶紧逃开。
小爱感觉还没睡多久,就不得不起来。现在,时间和水就是活下去的重要条件。今天貌似是个周六,其他同学朋友应该都还在睡懒觉,或者正梳妆打扮准备去哪里赏秋,她却徘徊在生死边缘,白天gān热难耐,晚上冷得直哆嗦。
我为什么要来这儿受苦呢?——她后悔地想。
哲明把一小杯水递到她眼前时,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赶紧小心翼翼地喝完,一滴都舍不得放弃,因为下次再喝水,也许已是下午。
上路时,容不得你想太多,因为你所有的jīng力和毅力都会用在两条腿上,脑子便不再有用,完全凭着生物的本能jiāo换双腿一直走,一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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