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瞪着杏眼,“我是担心小姐,要是大人知道小姐偷跑出来,动用家法怎么办?”
“公子这么聪明,定不会被大人知道,早知道你这般担心,苏公子出来就不该带你。”
苗苗眼眶一红,“我才是小姐的贴身丫头,我比你先来,凭什么不带我!”
苏景芸有意思地看着这一幕,好笑地开口,“你们俩真像一对欢喜冤家,赶明我给你们两个指婚。”
“我才不要!”
“我才不要!”
两个人同时可口,同时把头扭向相反的方向。
“哈哈哈,你看看你们俩,才在一起做事不久,就这么有默契了,不是欢喜冤家是什么?”苏景芸笑倒在靠垫上。
苗苗气呼呼地看着歪在一边,并且笑得合不拢嘴的苏景芸,“小姐!”
苏景芸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苗苗这是害羞了呢!”
百晓生一脸的无奈,他现在表示很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他这个无良的主子。
苗苗水润的眸子瞪了苏景芸一眼,“小姐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好,我不说,我只看。”苏景芸指尖旋转着纸扇,眼中满是笑意。
百晓生实在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连忙转移话题,“公子,现在整个紫都都已知道洛府挟恩图报的事,洛瑛知道后必不会就此作罢。”
苏景芸冷哼一声,“她若是能就此罢手,她就不是洛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最近多注意一下洛府的举动,因为之前的事,尚书府已经在风口浪尖上了,不能再有任何事了,皇宫里也要多注意。”
“公子放心,要论整个紫都,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百晓生嘿嘿一笑。
若不是自己偶然记起这件事,怕是要错过这么个人才,百晓生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她并不过问,每个人都有秘密,她没有窥探别人秘密的习惯,只要百晓生忠心,一切都随他。
单于晴点头,“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件事你办得不错。”
“这都是小事。”
“你既在宫中有人相识,那你可知道二十年前伊贵妃宫中着火,轩辕泽葬身火海的事情?”苏景芸也只是随意问问。
“还真是巧了,这件事我还真知道一点,二十年前也就这一件事比较重大,所以很多人也都记忆犹新。”
“嗯?”苏景芸立马来了兴趣。之前在狱中的老爷爷说他被关在牢中二十年,恰好他又是挡了别人的路,而二十年前宫中只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十皇子轩辕泽葬身火海,这时间也是太巧合了,不得不让人深思。
“我听说伊贵妃宫中着火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更奇怪的是,当时的伊贵妃在那件事后,就禁止任何人探视九皇子,就连皇上都不行,直到一年后,伊贵妃才让九皇子见人。”
“为什么不让见人?”苗苗面上滑过一丝狐疑。
百晓生耸耸肩,“这我哪里知道?”
“你不是百晓生吗?”
百晓生怒道:“二十年前的事我才几岁,就算我再厉害,也不可能在几岁就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
苏景芸沉思了片刻,站起身,打着折扇,“如今戏也看了,是该回府了。”
苗苗闻言,一脸的喜色,连忙跟上苏景芸出了包厢。
二楼的天字间包厢里,帝修看着走在街上左顾右盼的苏景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千羽一看到苏景芸,拔出腰间的剑就要冲出去把苏景芸就地正法,之前苏景芸骗他的事他一直记到现在,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千刀万剐,要不是苏景芸拿了玄武令,刹血阁的长老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地跟阁主对抗,更甚至还差点造反。
“阁主,我现在就去把玄武令拿回来。”
“不急。”
千羽眼中满是焦急,“阁主,如今大长老已经知道玄武令丢失的事了,您若是还不把玄武令拿回来,恐怕您这阁主的位置不保。”
帝修不答反问,“可查出是谁散布的消息?”
“能有谁,玄武令丢失除了阁主您和我,就只有厉王,苏景芸和苏景枫知晓,肯定就是厉王和苏景芸散布出去的。”千羽恨恨地说道。
“不会是苏景芸,她没有那么傻。”帝修眸中浮浮沉沉,语气很肯定。
“那便只有厉王,该死的东西,上次我去刺杀苏景芸的时候,便发觉有人竟然和我一样在找玄武令,想必肯定是厉王派的人,虽然多半都被我给解决了,但是玄武令只要一日在那丫头那里,阁主您的位置就一日不保。”
“无妨,不是还有一块。”
千羽疑惑,“您是说苏景芸做的那个假的?”
“你都认不出来,何况别人。”帝修说罢,猛地咳了几下,一双瞳孔变成了红色,很是煞人。
千羽担忧地看着帝修,“阁主,自从上次你和厉王动了手,动用了压制火毒的内力,你这内伤就一直没好,又要应付阁内的事,如今您的内伤又加重了,您还是提前闭关吧!”
“我今晚便去闭关,你安排人看着苏景芸。”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咳嗽了几声再次开口,“不要让人夺了玄武令,待我出关,我会亲自去拿。”
苏景芸一路慢悠悠的,左顾右盼,待走到一段路时,她停住了脚步,冷声开口,“你们先回府,我还有事,稍晚一点我再回去。”
苗苗还想说什么,百晓生直接拽着苗苗离开,“公子,那我们先回去了。”
苗苗气呼呼地看着他,“你干嘛?小姐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百晓生翻了一个白眼,“之前小姐也是一个人出来,不是照样好好的,再说了,小姐既然说了让我先回府,铁定是有事,你跟着小姐也只会拖累她。”
苗苗猛地踩了百晓生一脚,“我怎么样,关你屁事啊!”
百晓生哪里想到一向像小白兔的苗苗,竟然会动手,想来兔子急了还会红眼呢。
苏景芸看着两人打打闹闹地回府,眸光微冷,随后换了一个方向离开,依然还是一副闲庭散步的模样。
她不紧不慢地出了城,待走到乱葬岗的地方之后,才站定,冷声开口,“跟了这么久,还不准备出来吗?赵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