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了?”
听完萧倾月的话,夜瑾尧在惊骇之后,连忙换上震惊愤怒的神色,袖下的双手攥得青筋暴起,连声问道:“父皇这是中了什么毒?萧倾月,事关父皇的龙体,你可不能大意胡言啊!”
“别人对我的医术不清楚,难道安王殿下你还会不清楚吗?”萧倾月嘴角勾起一抹嘲意,冷声问道。
“本宫自然是知道倾月你的医术的,只是,这件事情毕竟事关重大,容不得有任何的闪失……”夜瑾尧看着萧倾月脸上表现出来的嘲意,连忙整理好自己脸上的表现,开口说道。
“皇兄!”
就在这个时候,夜瑾煜推着轮椅缓缓上前,神色淡淡地看着夜瑾尧道:“皇兄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关心,父皇的毒,可有办法解吗?”
“瑾煜说的没有错,萧倾月,你既然能够查出父皇是中了毒,可有法子解毒?”夜瑾尧双眸紧紧地盯着萧倾月,几乎是屏息等待着她的回答。
而萧倾月的回答,也的确没有让他失望:“这个毒,乃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想要解开……只怕……”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明说出来。
但大家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夜瑾尧内心之中长长松了一口气,面色却是大失所望,一副痛心疾首之态:“怎么会这样?倾月你的医术已经是这里最好的了,若是连你都无法解毒,那父皇他岂不是……”
“到底是谁?谁如此歹毒,居然对父皇下毒,若是让本宫知道了对方是谁,定会将其碎尸万段!”夜瑾尧口中发着毒誓,心中却是早已经有所决定,等他坐上那个位置之后,也的确会想方设法将紫霄贤给除了。
夜瑾煜冷眼看着夜瑾尧说完这些,之后才突然开口问道:“听闻皇兄昨日是最后一个见过父皇的,可知父皇为何会中毒吗?”
面对夜瑾煜那一双仿佛能够看穿人心的眸子,夜瑾尧下意识地别开了目光,将视线放在东秦皇紧闭的双眼之上,沉声开口道:“三皇弟,会不会是倾月弄错了,父皇并没有中毒,或许只是生病了,只要睡一觉,病就好了呢!你也知道,父皇的身边有着那么多的人保护着,入口的食物更是有专人试毒,又怎么会……”
“正是因为如此,这件事情才不容忽视,否则,父皇的安全就没有办法保障。”夜瑾煜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能够给父皇下毒的,定然是父皇极为信任亲近之人,昨日父皇私下接见的人,除了我和月儿之外,就只有皇兄你了!不知皇兄昨日见到父皇的事情,他是否有显露出不适的模样了?”
“昨日……”夜瑾尧微微一默,始终没有和夜瑾煜的双眸对视,只是一副沉痛担忧之态看着东秦皇,“昨日本宫正是看到父皇显露出疲惫之态,所以就先行告退了……”
“哦?”闻言,夜瑾煜眉峰一挑,开口道,“可是方才方公公却说,皇兄走了之后,父皇可是还在批阅奏章,显然那个时候,还未曾毒发。”
“如此说来,莫非是本宫走了之后,还有其他人见过父皇?”夜瑾尧下颚微微一收,不解地道。
“如此,只有父皇才知晓了!”夜瑾煜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东秦皇,眼中满是无奈悲痛。
他明明都已经提醒过父皇了,父皇为何就不愿意相信他,小心一点呢!
“是啊!”见他浑身笼罩在阴霾之中,夜瑾尧神色微微一动,上前几步,想要去拍他的肩膀,一边道,“瑾煜,你且放心,皇兄一定会想办法广招天下神医,来为父皇治病解毒的。”
就在他的手堪堪要碰到夜瑾煜的时候,萧倾月手一伸,将轮椅拉过,冷声开口道:“安王殿下,既然不相信我的医术,大可现在就去广发布告悬赏神医,或许真的能够有神医来救醒皇上也不一定。”
夜瑾尧的手扑了个空,神色愈发难看了几分,但在听了萧倾月的话之后,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道:“方公公,既然如此,现在就去取出父皇的玉玺来,本宫要下令悬赏神医,来为父皇治病。”
听到他开口就要取东秦皇的玉玺,方公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颤巍巍地问道:“安王殿下……是说,让老奴……取玉玺来?”
“怎么?需要本宫说第二次吗?”夜瑾尧冷眸扫向他,眸中的冷色,让方公公明白过来,他并非是听错了。
“安王殿下请恕罪,这玉玺,老奴是万万不敢去取的!”东秦皇尚在,他不过是一个没了根的太监,哪里敢因为一个亲王的话,就去取玉玺,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啊!
“放肆!本宫身为储君,如今父皇病重在床,本宫自当担负起社稷江山,让你去取玉玺来,乃是名正言顺之事,你居然敢推脱?”夜瑾尧面色一沉,看着方公公的目光,已然充满了杀意。
心中已然决定,等自己上位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砍了这个老太监的脑袋。
“这……”方公公为难地将目光转向昏迷在床的方公公,又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夜瑾煜。
后者眸光讥诮地看着面前一幕,在确定了夜瑾尧是真的打算趁着东秦皇昏迷在床,就借机夺位之后,声音微沉地开口:“皇兄……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前几日,父皇已经下旨废黜你的太子之位了,所以,这个时候皇兄突然开口索要玉玺,莫不是……存着趁父皇昏迷之际夺取皇位之意?”
见夜瑾煜果真没有打算作壁上观,而是如自己所猜测的那般出言阻止自己,夜瑾尧无奈地在心中叹息一声,转眸看着他,开口道:“三皇弟有所不知,昨日为兄的前来见父皇的时候,父皇已经收回了废黜为兄储君之位的皇命,所以,为兄的今日问方公公要玉玺,并没有任何夺位之说,三皇弟切莫误会了才是!”
“哦?”闻言,夜瑾煜冷冷一笑,挑眉看着他,“皇兄是说,父皇收回了废太子的皇命?可有父皇亲手所写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