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颊。
“今天都弄疼我了,怎么,心情不好?”
庄家麟捉住她作乱的手,笑道:“这不是长久都见不到你的人影,叫我想得紧。”
露西嗤笑一声,道:“鬼话连篇的,谁信。”
庄家麟笑道:“怎么就鬼话连篇了?我们家上上下下,就我最实诚,有什么讲什么,从不扯谎。”
露西笑道:“是么,那你岂不是艰难的很,底下几个弟弟妹妹都那样精明。”
庄家麟仍是笑道:“阿哥们再有手段,也得看老皇帝的意思。”
露西亲亲他的下巴,笑道:“看来你这位东宫太子,能得老皇帝中意,位子坐得稳得不得了。”
庄家麟冷哼道:“那是自然,我都是老豆手把手教养长大,不比那些放养的。”
其实他心里很是不舒服。周末家中聚餐,庄汝连明显都对庄景明和颜悦色许多,只因为庄景明攀上宋家的小女儿。
庄家麟感到不屑。他的母亲傅玲玲是糖王的女儿,这令他有强大的母族去依仗,故而对于出卖婚姻来寻求商业结盟的行为,他从来都是瞧不起。
露西笑道:“你是最厉害。不过我在电视台,听讲alex最近在同宋氏千金拍拖,风头无两呐。”
庄家麟皱起眉头。
他从小就讨厌庄景明,因为庄景明很会讨人喜欢,像阴沟里爬出来的脏东西,拼命想融入不属于他的世界。
庄景明总是装可怜,连诗颖都被他骗到,将自己送她的朱古力,偷偷分给他吃。
那是父亲去欧洲考察回来时,送给自己跟家诚、家宜的礼物,他都舍不得吃,拿去讨好诗颖,结果都进了庄景明的肚子里。
他气得当即向母亲傅玲玲告状,讲庄景明手脚不干净,偷吃他的朱古力。
母亲自然是站在自己一边的,问了庄景明,他也不辩解,那副铁骨铮铮的样子,真叫人看不顺眼。
父亲不在家,母亲也不好做些什么,只把庄景明锁进地窖里,关了几天。
没过多久,庄景明便被父亲送进渣甸山的嬷嬷家里了。
他心里痛快极了。
他恨庄景明,更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是父亲不忠的证明,都令自己深爱的母亲傅玲玲得了抑郁症。
他永远都记得一九九零年的夏天,他放暑假回家,白天母亲带着他跟家诚、家宜出海,玩到筋疲力尽返家。
那时他正在长身体,半夜饿得慌,下楼进厨房煮牛奶喝,路过二楼主卧时,门敞着,他便鬼使神差地望了一眼。
夜风呜呜地吹,窗帘像是戏台的幕布,陡然被风刮开,阳台上母亲的身影像是下一秒就要跌落。
他魂都飞掉,踉跄着扑过去,一把抱住傅玲玲,眼泪汹涌。
他在寄宿学校念书,课业紧张,小半年未回家,竟不知母亲都有重度抑郁。
那一夜起,他深深地恨上庄景明,跟那个惯会勾引有妇之夫的三级片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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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打量着庄家麟的神色,一双白玉似的胳膊缠上他,轻抚着他的腰侧,娇笑道:“怎么办,不如你也去找一位千金,别成日里同我鬼混了,叫你老豆知道,太子宝座都坐不稳的。”
庄家麟又想起饭桌上父亲对庄景明那股子维护劲,阴恻恻道:“拍拖而已,哪里就能叫他庄景明称心如意。”
露西笑道:“你这是心里有主意了?”
庄家麟忽而翻身按住她,咬住她的下唇,边笑道:“你就等着瞧好戏吧。”
第17章 16天已经全暗下来……
车驶出红磡海底隧道,宋杭之瞥了眼后视镜,两台白色本田已经跟了她将近两公里。
今日她同庄景明约好,在他家中一齐吃晚餐。四点多时,她在佐敦道跟友人喝过下午茶,开车去浅水湾找庄景明,途中便察觉有人跟踪她。
上了浅水湾道,本田离她越来越近,其中一台甚至都开到她前面,势必要前后夹击逼停她。
宋杭之心一横,猛踩油门,车速突然飙上100码,直往隔离带上撞,撞得都熄火。
后面的本田也停下,下来三个男子,一个砸碎挡风玻璃,另外两个夹着宋杭之,拖到后边,将人塞进了后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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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宋杭之缓缓转醒,头痛欲裂。
她眼前一片黑,四围是瘆人的静默,只听见水滴声,滴答滴答地落。
一瞬间,恐惧奔袭而来,压得她心脏狂跳,涌进鼻腔里的空气都是冰冷彻骨。
直到双臂一阵麻意,宋杭之想站起来,才发现小腿使不上劲,直跌在地上。
她打了个寒噤,才真正明白,她是被人绑票了。
却听见沉重缓长的“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宋杭之感觉到有脚步声走近,忽然嘴上的胶带被人扯下,她心中怕极,只是硬撑着一口气,没有示弱。
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