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抢手得很,既然这么想要孩子,不如趁早休了她,再娶几房年轻漂亮的,生够一支足球队。
“胡言乱语。”
庄景明被她气得早饭都没吃完,气急败坏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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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拍卖行的工人过来了,请您看一看。”
宋杭之最近爱上花钱。她翻着拍卖行递来的手册,字画、古董花瓶、珠宝首饰,瞧着哪个顺眼,就刷庄景明的副卡。
庄景明没什么反应,似乎还有些开心,又给了她一张运通的黑金卡。
宋杭之觉得头疼,也懒得起身,吩咐管家让工人将花瓶搬到会客室。
她抬头瞥了一眼,远远地瞧见两个穿着深色工装的人,其中一个戴了一顶棒球棒。
宋杭之猛然想起这顶棒球帽,纽约的漫天飞雪里,有人将它扣在她头上。
她叫住管家,道:“你去跟厨房讲,晚上煲一锅白粥,配小菜,我想得很。”
支走管家后,她独自到了会客室。
翁聿摘了棒球帽,两只手在工装裤上蹭了蹭,才对她伸出右手,笑道:“你家安保级别都胜过isaac的私人金库,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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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庄景明跟宋杭之一齐吃早饭,听她讲下午有几幅明清字画送来。
庄景明不懂这些,但能令宋杭之开心,他总是会跟着感到欢喜。
杭之这几日心情都很好,也许她是在慢慢试着接受他和这个家,庄景明暗想。
这一顿早餐,宋杭之甚至大发慈悲,都同他讲了几个笑话,令他早餐都有些舍不得吃完,甚至都多喝了两杯牛奶。
直到等在外间的助理来催,他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宋杭之突然叫住他,道:“你现在都管着那样多人,平时更要注意身体。”
“那些集中注意力的药,跟安眠药之类,不要再吃了。”
庄景明几乎都喜难自禁,眉眼间俱是笑意,他亲了亲妻子的发尖,道:“我知道。”
他又牵起她的手,道:“等到今年冬天,我会有一些空闲,我们去海岛度假好不好。”
庄景明絮絮叨叨讲了几句,助理又托了管家来催,他才披上大衣,回头朝宋杭之笑了笑,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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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半,庄景明开完高管会议,回到办公室,想了想,打开电脑,支着下巴,看起家里的监控。
宋杭之正在指挥工人挂一幅工笔画,工人瞧着不那么熟练,她都有些着急。
庄景明嘴角勾起笑。
他又盯着监控看了一会儿,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他认出那个工人是isaac的弟弟,叫翁聿的。
庄景明抓起电话,按了几个键,等电话接通后,他沉声道:“albert,那几个搬运工,你不要放他们走,我现时就回家。”
那边管家战战兢兢道:“先生,他们刚才已经出门了。”
庄景明问道:“车牌号呢?”
管家苦着脸道:“我...我没注意。”
那头庄景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去看看夫人。”
管家忙不迭地答应了。
庄景明只觉眼前发黑,他挂掉电话,越想越不对劲。没几分钟,便接到家里的电话,管家在那头发着抖道:“先......先生,夫人......她......她不在家。”
只听那头电话掉落的声音,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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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国际机场。
宋杭之从洗手间出来,将深色工装还给翁聿,笑道:“你的朋友对你是情深义重,都在后备箱里呆一个钟。”
翁聿将登机牌递给她,边笑道:“我呢,我对你是否是情深义重?”
宋杭之接了登机牌,低头道:“翁聿,你对我的恩情,我这一生恐怕都好难还净。”
翁聿笑道:“不必担心,我明年夏天会回美国,到时候换一间加州的律所,到时每天都去你家蹭饭,减轻你的负罪感,怎么样?”
宋杭之笑着点头。
翁聿瞄了一眼腕表,笑道:“快走吧。”
他想了想,将头顶反戴的棒球帽摘了,扣在宋杭之头上,笑眯眯道:“后面你老公一定都会发疯,无论新闻怎样报道,你都不要返港,在加州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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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环,信和大厦三十层。
“本台消息,16日晚,一架由本港飞往三藩市的ua892,坠落于北太平洋库页岛西南方的公海,机上乘客包括机组人员在内,共计275人,目前全部失联。”
庄景明轻声问道:“是她的航班么,我记得她妈妈去了三藩市。”
沈弘杉叹道:“是,她的航班是ua892。”
庄景明拿起一支烟,想找打火机,半天没找到。
沈弘杉不忍再看,拿了自己的给他。
庄景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右手紧紧攥着一支打火机。
沈弘杉看着庄景明抽完半包烟,脸上没什么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