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个晚上,苒苒压着弄哭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说了那个时候只是一个意外,相应的补偿我也会给你。”池苒见他的舌头伸得越发过分,伸手桎梏他下颌,qiáng迫他抬头与她对视。
漆黑的瞳孔中折现出锋利刀尖:“我说过了,不要总是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的孩子多认一个娘。”
“我不要补偿,我要的只有你,苒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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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陆修郢洗澡回来后,池苒早已离开,许霖也乖巧地坐在chuáng上翻着一本书,细看他的眼眶边缘还泛着红,就像是刚哭过一样。
当室内烛火熄灭,二人同躺在一张chuáng上,手掌放在平坦小腹上的许霖侧过头,问:“陆哥哥,你说一个男人要是不能为妻主生儿育女,开枝散叶,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谁说男人就一定要为妻主开枝散叶,而且男人的存在并不是只有生孩子这一条路可走。”这句话,还是苒苒当初同他说的。
“话虽如此,不过女人要是真的娶了一个不会生孕的夫郎,年轻的时候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怕的便是到年老之时开始后悔。到时候女人想要孩子的话多的是年轻男人能为她生,可男人不一样,男人一旦过了二十就跟菜市场的烂白菜一样没人理会,更别说三十岁的男人。”
许霖说完,又故作夸张地捂住小嘴,连连道歉起来:“对不起,我不应该和陆哥哥说这个的,还希望陆哥哥能将阿霖前面说过的都忘记。”
翻身同他背对着的陆修郢没有说话,心里却是苦涩与愤怒充斥着胸腔。
也明白了他今夜的意图是什么,无非是往他的心窝处撒盐。
或许是受到了那天夜里的影响,陆修郢再次吃起了之前派人到各处收集而来的生女偏方。
池苒却是见他日渐消瘦,整个人也一直盘绕在低气压中走不出。
一日,正当陆修郢同往时在小佛堂里为自己求女时,却被池苒拉了出来。
男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二人相牵的手,问:“苒苒,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跟着我来便知道了。”
等马车停在香火鼎盛的月老庙前,陆修郢仍是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
直到随着她踏入内,接过她递来的一条红绸布与一支毛笔才堪堪回过神来:“妻主,这是?”
“我给你的承诺。”
她说的承诺便是她跪在月老庙前重重磕下三个响头,满脸真诚的竖起三指,对天起誓:“huáng天厚土,苍天在上,我池苒若是有一天背叛了陆修郢,便让我池苒此生于仕途一行上终”
她的毒誓都未落下,便被眼眶泛起泪花的陆修郢用手堵住的连连对她摇头:“晨晨从来没有怀疑过妻主对夫身的感情,我只是………”只是因为生不出孩子而格外自卑罢了。
“我说过了,孩子一事顺其自然,而且我也不希望有孩子能分走你对我的喜欢。”伸手回抱住男人的池苒敛下眼中算计,在抬眸时又恢复成了最初的温柔君子。
“我要是真的喜欢孩子,又怎会娶你做夫郎,那么多年就单独守着你一个人过日子,还是说我给晨晨的喜欢还不够,所以才一直让晨晨患得患失。”
第42章 离开扬州
等二人回府后, 便听到管家说许霖病了,今早上到现在更是什么都没吃,给他请的大夫也全部被赶了出去。
得了承诺后的陆修郢心情大好地提议道:“阿霖不舒服, 妻主可要随我一道去看望他一下。”
池苒对于他得病一事却是嗤之以鼻,你说这人什么时候生病不好, 偏生就选在他们出去的档口,这不是存心找事的又是什么。
当下婉拒道:“阿霖既然生病了, 理应要静养, 而且大夫去了总比我们两个去, 更对他有用。”
陆修郢想了下, 觉得有理, 便吩咐厨房那边给他熬点滋补的汤水送过去。
青曲苑
正躺在chuáng上装病唧唧歪歪的许霖在得知他们俩回来后,便一直眼巴巴地望穿秋水, 谁知道他的眼睛瞪得都快要gān了,也不见那狗女人过来。
感情他肚里怀的种不是她的一样。
端着乌木托盘的杏仁快要走过屏风时, 还缩了缩脖子,又一连吞了好几口唾沫才敢开口:“老爷与主夫前面说, 说少爷既然生病了就应该静养, 他们便不过来打扰了。”
许霖一听,瞬间像是点燃的pào仗从chuáng上跳了起来:“静养!屁的静养!”
“我看就是那个狗女人心虚害怕了不敢过来才对,不对, 说不定就是主夫不愿意让狗女人过来的!你说这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女人。”无论是谁提议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狗女人的心可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