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丝毫不懂得怜惜一下他这朵娇花, 还有他肚里的娃。
既然月亮不来见他,他为何不去奔月。
当他才刚将脚从被窝里探出来,脑瓜子又想到他现在是在装病,他这一去, 不正是明晃晃地告诉她:“我没病,我骗你的。”
一想到这个,便不妥地摇头,又将杏仁唤过来,吩咐道:“你去和老爷说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早上起来的时候裤子上面还沾有点点血渍。”
杏仁一听,顿时连眼睛都瞪圆了,傻愣愣地看着他,小胖脸上写满严肃:“少爷,你来癸水了怎么也不和奴才说一声,奴才好给你煮一碗红糖水。”
许霖见他这副傻样,直接抄起身后软枕砸了过去。
他这是屁的癸水,分明就是肚里胎儿不稳。
*
书房中的池苒听着杏仁一五一十传递着许霖的原话,眉头微蹙的将看到一半的续资治通鉴放下,站起身来,揉了揉眉心跟着走出去。
她倒是要瞧瞧,这人又想要做出什么幺蛾子。
等她来到青曲苑,便发现无论内外都静悄悄的,就连屋内也只点燃了一盏不甚明亮的烛火照明。
推门进去,一个赤着足的墨发少年在她快要走过屏风后,便猛地扑进她怀里,就像是一只撒娇的小shòu用爪子扒拉住她衣襟控诉起来:“你要是再不来,说不定你的女儿以后都不知道你这个当母亲的长什么样。”
闻言,池苒嫌弃地提着他后衣领子拉开:“许霖,你说话就好好说话。”
“我说话一直都在好好说,只不过是有些人总是听不懂人话罢了。”许霖嫌脚凉,便将两只脚踮起踩在她鞋面上,两只手搭在她肩膀处。
卷翘的睫毛狡黠地眨了眨:“地上凉,苒苒抱我回chuáng上好不好。”又软又糯的嗓音,就跟浇了三勺桂花蜜的红玫瑰糯米糕般腻口。
“明知地上凉,为何还要光着脚下来。”池苒见他的脚趾泛着粉蜷缩着,直接将人抱起往chuáng边走去。
“自然是因为我想要快一点见到苒苒,古人不是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我和苒苒也都差不多一整天没有见面了,苒苒就没有想过我们父女二人吗。”放到chuáng上的许霖凑近捧过她脸,攫住她红唇亲了下去。
这一次不在是醉酒后的乘人之危,而是在彼此都清醒的时刻。
池苒在他舌头准备钻进来时,薅着他头发将他拉开。
人虽扯开了,一条泛着盈盈光亮的水丝相连中,却显得格外暧昧yin靡。
“苒苒,你能不能帮帮我。”锦被之下的许霖并拢住腿,眼梢含艳,双眸如水。
“你知道吗,你这样真的很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在假孕骗我。”若非那天清晨,她清楚地看见这人是不着寸衣的在她怀中醒来,身上还布满她辛苦耕耘一夜的果实,指不定连他肚里的孩子都会怀疑是不是她的。
“我也希望是假的,这样你我二人早就能在chuáng上颠鸾倒凤了,而不是我眼巴巴地馋着你,你又不给我。”许霖将手搭在她腰间彩衿,眼似花含露的唤她,“苒苒”
“男子怀有身孕的前三个月中,不宜行.房,你应该知道才对。”池苒拒绝了他的要求,转身倒了一杯冷透的茶水递给他。
“喝点冷水,也好让你同猫一样到处发qing的性冲动冷静下来。”
“我不,我不要,而且我现在是真的难受。”没有接过水的许霖再次扑了过去,就像是一只猫儿在她身上又蹭又咬,“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嘛,苒苒。”
“难道你忍心看着你家小心肝那么难受吗,臭苒苒。”
池苒离开的时候,正好迎面撞到前来送吃食的池若柳。
池若柳往旁退一步,低头行了一礼:“小姑姑好。”
“嗯。”
直到人走远,他才抬起头来,一张嫣红饱满的朱唇也被咬出了牙印子。
他刚才,好像在小姑姑的身上闻到了一丝极淡的栗子花香,是错觉吗?
推门进去,随着越往里走,那丝栗子花香更重,也坐实了前面非是错觉。
“落柳哥哥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派人通报一声,害得阿霖这副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好见人。”脸颊泛红得窝在被窝里,两条腿软得不像话的许霖这才钻了出来。
“我听到你因为生病后没有什么胃口,便吩咐厨房给你煮了碗红烧排骨苏面给你。”池若柳坐在chuáng边,突然话锋一转的锐利扫过他肚皮,“阿霖,你是不是怀孕了?”
许霖对上他的质问先是表情一僵,随后打趣道:“我一个都未成婚的男人怎么会怀孕,若柳哥哥难不成是怀疑我出去找人偷偷搞大了自己的肚子不成,还是我能自攻自受。”哪怕此事是真的,只要他咬死不松口,那便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