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像是害怕自己反悔似的,头也不回地走出整形美容科室。
刚走到医院门旁,手机响了。
我打开一听,竟然是江建军那苍老的声音:“你在哪里啊?事情办完了没有?”
我闷声道:“我在医院。”
他明显着急起来:“怎么回事?你出事了吗?在哪家医院,我去接你。”
我干脆地说:“我很好,只是,我不是处女了。本来想过来做处女膜修复的,但是现在,我改变态度了。”
没想到,他竟然哈哈大笑道:“我猜得真是没错呢。”
我恼羞成怒:“你怎么猜出来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忽然正色道:“你忘记了,你昨天还打扮成那样去勾引别人,像是经期的样子吗?不过,你能为我想到修复。”
“说明你是重视我的,我己经满足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不是那层膜,而是而是无价的青春。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听他如此一说,我这才放下心来。
整个下午,我都沉浸在一片兴奋之中。
他带我走进一家家服装店首饰店,我选服装店最著名的品牌,选首饰店最昂贵的珠宝。
第一次,我不因为价钱望而却步精打细算。
我甚至不用为颜色来回比较,因为看中一个品牌一个款式,我可以每一款
各选一种颜色。
让我扫兴的是,当江建军爱怜地将一款价值不菲的项链,戴在我脖子上的时候。
旁边一个大久是新来的小妹,竟然羡慕地说:“你爷爷对你真好。”
我的笑容立刻凝结在脸上。
小妹自知说错了话,当即遭到她老板的白眼。
江建军却毫不介意地哈哈一笑。
我更是尴尬,兴致全无。
随即我放下项链,不声不响地走出首饰店。
回去的时候,一路无语。
江建军却兴致很高,他说己让保姆准备好了晚饭,让我跟他回别墅。
我望了望车内堆得满满的衣服与首饰,轻轻地点点头。
这些衣服和首饰现在是属于我的了,我没有付钱,做为回报,我必须陪他睡一觉,这叫等价交换。
我们刚走进别墅院门,却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江建军一见,立刻亲热地说:“建红,你来啦。”
我不由大吃一惊:这人女人看来是江建军的熟人,要是江太的姐妹会是别的什么亲人,我可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我的双腿不由颤抖起来。
毕竟,是我偷了别人的老公,我忽然有一种作贼的感觉!
那个叫建军好的女人,却微笑地望着我,似乎并无恶意。
江建军转回头,淡定地说:“秋莹,快进来呀,这是我妹妹江建红,你叫江姨好了。”
我这才放下心来,想到自己和江建军的关系,不由感到脸红。
我用比蚊子还低的声音说:“江姨好。”
后来我才知道,江建红真的是江建军的妹妹。
江建军和弟弟江建民在香港读书的时候,江母曾到国内和江父住过一段时间,生下了这个妹妹。
那时候,江母就把小建红托付给一个乡下亲戚,自己则返回香港,想要接两个儿子回国。
没想到,在一次突发事故中,江父不幸身亡。
江母在香港闻讯,一病不起。
在江建军兄弟俩从香港回大陆前,江母曾嘱托兄弟俩一定找到小妹妹。
江建红很轻易就找到了,可惜因为诸多原因,母女俩并未相见。
江建民回香港后,带惊带吓,很快病逝了,江母不久也撒手人寰。
从那以后,妹妹江建红就是他最亲近的人。
江建红也是命苦的人,从小被父亲遗弃,刚被哥哥找到,哥哥们又厄运连加。
更惨的是,她戴着“黑五类”的头衔,好不容易嫁给一个根红苗正的农民时,结婚不到三年。
丈夫因为拒不交出,从劳改队逃到他家的江建军,被人活活打死。
留下她一个人拉扯着孩子,又当娘又当爹的。
当时讲到这里,江建军非常愧疚,时代造就了几代人的悲剧!
从兄妹俩的对话中,我感到他们之间关系特别好。
江建红因为大半辈子都在山里生活,现在虽然住在深圳,也不过是衣服穿得好一些。
脸色却依旧是黑红黑红的,看上去很土气。
人似乎很亲近和善的样子,和江太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女人。
但她和许多山里妇女一样,十分开朗健谈。
看到江建军的袖口开了线,便愤愤地不平地说:“嫂子还在美国吗?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日子,怎么被你们过成这样子?”
“你就任着她胡作非为了?半点都不像夫妻!”
江建军好脾气地任由妹妹说着,脸上浮现出少有的温情。
在江建军出去接一个电话时,她微笑着对我说:“你好像很讨我哥哥喜欢呢。”
我立刻汗颜,不知道她这是在贬我还是在夸我,竟无言以对。
她却认真地说:“是真的,我哥哥以前从来没有带哪个女孩出去过,更别说逛街了!”
她的潜台词就是,江建军有过许多女人,我真是哭笑不得。
晚饭很丰盛,但我吃得很少。
江建军又单独和妹妹说了好一会儿话就回去。
江建红走后,江建军含笑对我说:“我妹妹说你是个鬼精灵,让我离你远点呢。”
我没想到只不过见了一次面,就被一个山里妇女看穿了。
我不由恼羞成怒道:“我何止是鬼精灵,我其实是一个吸血女鬼!”
他走到我面前,一只手轻轻挑起我的下巴。
他暖昧地笑笑说:“是吗?我最喜欢女鬼了,那等一下,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吸干我的血?”
我暗中叹了一口气,乖乖地闭上眼睛,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江建军虽然己经是六十二岁的老人了,但是他的两臂依然有力,很轻易地就把我抱进他的卧室。
卧室很大,空调开得正好。
在这样的环境内做点饥渴的事,无疑是绝佳的选择。
可惜闻着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腐酸味,我心里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嫌恶。
但是我一脸羞怯,将这种嫌恶很好地隐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