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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古代言情 > 春色满棠 > 第49章 谁是最好的男人

婳棠被刺得心里一痛,那疼痛如此熟悉,让她的心情更加沉入谷底。

她狼狈地爬起来,发现自己此刻衣冠不整,心里恼怒自己的狼狈,也恼恨他的毒舌。

“殿下,发财被人下了药,不然他不会是这个样子。”

凌玄只是冷冷看着她,他自然看得出发财是中了药,不然,他就不止是将他打晕,他会只接将他打死。

可是想到刚刚看到情景,他的眼神蓦然又沉了几分。

“你就这个样子见孤?”他继续质问道。

婳棠犹豫了下,也觉得这样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忙跑到屏风后面去重新换了件衣裳。

过了一会儿,她慢吞吞走出来,凌玄却依然站在原地,动都不曾动过,婳棠垂着眉眼,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凌玄见她这个样子,气得眼眸都冷酷地眯了起来:“不知道你所谓的丈夫和孩子看到刚刚的情形,会做何种表情?!”

婳棠皱眉不语,心里想,这又不是自己愿意的,而且就算他不帮忙,她也能想办法解脱,只是因为触不及防,自己才会被发财给推倒。

“立刻将发财送走,孤不想再看到他。”凌玄说完最后一句话,往外走了几步,身形顿了顿,不耐烦地扭头看着婳棠道:“跟孤过来,不准在住在这里。”

婳棠心里乱得很,因为发财,也因为凌玄又忽然莫名其妙的翻脸。

她迟疑了一下,不敢违抗凌玄,只好随着他走出来。

可她低头走,凌玄却还是满强怒火忽然回神,她差点撞到他的怀里去,忙顿住脚步,慢慢抬头看他。

凌玄挑着嘴角,讽刺至极地哼笑这问道:“孤问你,这之前你到底有过多少个男人?孤看你还蛮招男人疼的。不过孤提醒你,孤的管制一向严格,以前不管,如果你再动不动被人扑倒,就军法伺候。”

军法就是要打板子,婳棠楞了下,终于爆发了:“我没有,出了我相公和谁都没有发生过什么,话说,上次扑倒属下的好像是您,如果属下该军法处置,那殿下您呢?王子犯法和庶民同罪呢。”

凌玄听了却面色不变,反而更加森冷地道:“真的?”

婳棠咬着唇,忽然觉得无比委屈,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她的脆弱好像是治疗怒气的良药,凌玄的眼神慢慢恢复了冷清。

顿了顿,脸上的颜色不变,确实还要继续训斥她:“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孤是真心为你好才会骂你。你既然是有丈夫和孩子的人,除了我这兄长以外,就要多加避讳,尽量少接触外男,不然你名声坏了,难保你的相公不和你翻脸。”

“还是说,你就这么藏不住寂寞?”。

婳棠闻言,肩膀轻轻颤抖了一下,似乎不堪重负一般。

随即,她却笑了,她扬起头看着他问道:“可您又不是我的亲生哥哥,所以属下和殿下不是更应该注意距离吗?”

“什么?”他又气起来,正要伸手抓她教训,可却被她脸上的神情给定住,那表情如此熟悉,如此讽刺,仿佛要将他的心脏洞穿成马蜂窝。

他忽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婳棠却忍不住故意嘴贱道:“何况,为何我多找一个男人就算犯了军法,那么多官员都是三妻四妾,我朝也没有规定一个女子只能嫁一个相公啊。”

凌玄闻言,似乎被她镇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婳棠。

婳棠却故意将下巴高傲地扬起来:“所以,就算我找几个男人,殿下你也没有理由因此惩罚我,除非你找别的借口对我公报私仇。”

这句话,直接扎了凌玄一下,他忽然嗤笑一声冷冷道:“是吗?”

“我一直想问你,既然你说你曾经和李冯蕴成婚,那么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交换的合婚庚帖呢?”

婳棠一下子愣住,但是随即就发现自己这个表现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凌玄的表情却变得越发残忍,他瞥着她冷笑道:“果然是骗孤的,那若是现在孤要将你收房,从此以后,你就只能跟着孤,哪里也去不了,谁也见不了,你信还是不信?”

婳棠剧烈地一颤,默默后退一步,看着凌玄,声音都发颤:“你当真的?”

凌玄闻言眉心一跳,可他生硬地回答道:“于我来说,不过是个女人的名分而已,你难道以为是太子妃的妃位?!”

婳棠忽然觉得琵琶骨再次莫名疼痛,似乎只要她看着他久一点,那里就会越来越痛,明明一点伤都没有啊。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只是原来他就是这么随便的,看待她也和普通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您是有点喜欢我,想将我当成以前那位太子妃的替身,可是对不起,我却不愿意。”

婳棠说完,忽然捂着自己的肩膀。

凌玄似乎立刻明白她怎么了,急躁地走过来,按住她的肩膀,将内力送入。

他握着她的肩膀,直到婳棠的脸色缓和,他才问:“怎么样了?还疼?”

婳棠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本能告诉她要离开他远远的。

“太子殿下——您别管我了,由着我去好吗?”

也许她也是对他很有好感的,但是,她已经有要嫁的人,还有个儿子,他却是当今太子,今后拥有整个江山,也拥有三千后宫的男人。

既然两个人不可能有未来,何必浪费感情?!

“不管你?”凌玄闻言冷笑。

“太子殿下,您应该关心的是皇后,是柔阳郡主是您的天下大计,我……却都不喜欢,还很讨厌。”她语气有些苦涩。

“很好。”他只能这么说,语气也跟着干涩。

这时候,忽然外面传来细微的一声响动,凌玄冷冷地道:“滚进来!!”

墨十八:“……”

他低头蔫脑地走进来,一下子匍匐在地上:“殿下。”

倒霉催的,为什么每次碰到这种破事都是他再值夜。

“看好墨七,孤会让孟平立刻送走发财,若是你放走墨七,再让他们见一次面,孤便唯你是问。”凌玄眯了眯眼眸,抓住婳棠的手,就往外带。

婳棠挣扎了下没能挣脱,只好叹了口气,他正在气头上,自己最好不要逆他的意思。

只是要委屈下发财,她又觉得好笑,太子自己总是招惹皇后和柔阳郡主,昨天还看他和柔阳花前月下,他有什么资格指责自己?就算他是不得已,自己又何尝是心甘情愿,简直是指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到了凌玄的房间里,他看了眼沉默倔强的婳棠,眼神分外复杂。

“坐!”他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了软榻上。

婳棠刚刚触碰到那柔软的触感,就觉得不对,被火烫一般站起来,却被他再次按在了卧榻上。

“我不疼了。”她忍了忍没忍住,这人,干嘛这么喜欢摩挲她的肩膀,明明自己没有在痛。

“你!!”凌玄的手蓦然用力,婳棠只觉得琵琶骨一阵剧痛,泪水瞬间模糊了眼眸,凌玄被刺了一般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刚刚他是用了点劲,却没至于用力到这个程度。

那种荒唐的猜测又一次萦绕他心头,他忽然再次伸手按婳棠的肩膀,想要摸摸看,真的是毫无损伤吗?

婳棠却也被捏出了脾气,干脆伸手直接打掉他的大手,瞪着眼睛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一定要害死我吗?”

他狠狠道:“孤是太子,说你有恩就有恩,有仇就有仇,你这么笨,放你出去也是惹祸,孤是为你好。”

就这样,发财被送出去也不知道如何了,婳棠总是挂心,可孟平忽然跑回来说发财不见了。

婳棠心里一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是不是遭了凌玄的毒手。

她想也不想,一口气闯进了凌玄的书房,书房里几个大人正在议事,她就这么冒冒失失冲了进来。

几个大人都用看死人般的目光看着她。

婳棠咬着唇,犹豫要不要当众揭露凌玄的恶行。

可凌玄也没给她这个机会,他屏退了所有人,这才看着婳棠问道:“你想问孤发财的事情?”

婳棠沉默不语。

凌玄冷笑道:“他还不配孤动手,孤没有害他,为什么失踪,孤也在查。”

婳棠动了动唇想说,如果不是你将我们分开,他怎么会生死不明,怎么会失踪。

想到那孩子单纯喜欢着自己的样子,想着他一路从遥远的京城追踪自己到杭城,自己却将他弄丢了,如今发财生死未卜。

婳棠冷然道:“请您允许我去找他。”

凌玄慨然拒绝道:“不行,孤还留你有用,发财孤的人已经在找,你一个人力量大,还是孤的眼线多?”

婳棠心里也明白他说得有理,却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信任他。

只能道:“希望殿下言出必行。”

一句话说得凌玄的眼神沉了又沉,婳棠却似乎满心满眼里都没有他,转身径直离开。

……

三天了,发财似乎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凌玄也让孟平告诉了婳棠消息,发财应该是被匈奴人给抓走了,有人看到几个凶恶的匈奴人从他的住处出来,扛着一个大麻袋。

凌玄狐疑地问过婳棠,为什么匈奴人会抓发财。

婳棠忽然想到发财的半个匈奴人血统,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被同族的人抓去了,应该不会马上被杀吧?不然,他们直接杀了也不会将他掳走。

至于什么原因,她却是不知道。

凌玄阴霾冷冽的眸子观察了一会婳棠,忽然抬起她的下巴拷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婳棠,慢慢撇开目光,也不说话也不怎么理他。

她这表面的顺从让他更是眼神阴沉了几分。

婳棠想,他只是喜欢她是那个人的样子,自己这样冷冷的对他,过了一阵子,他就不会觉得她像,或许就能放了她去找发财。

他只是喜欢找替身而已,这点让她非常非常的没办法忍受。

凌玄似乎已经很厌恶她了,松开了她的下巴,径直走了出去,留她在没有发财的房间里发呆。

秋风送爽,匈奴那边还热吧?万里的沙漠,不知道发财那娇气的样子,能不能熬得住。

还有李冯蕴,可找到了他的消息?她的嘟嘟可长高长胖了?

婳棠浅浅苦笑,想不到她忽然这么有男人缘,一个二个似乎都对她情有独钟,是不是该去求个平安符,驱散自己的这些烂桃花?

傍晚,凌玄从外面回来墨十八抱着一牛皮纸袋的粽子糖。

“殿下。”墨十八一犹豫道。

凌玄道:“去给墨七,她喜欢吃。”

这是在路上,凌玄救了一个小孩子,她娘亲就送了他一包粽子糖,凌玄想,这不是他想要讨好墨七或者别的,只是因为这里除了她根本没人会吃这个。

见墨十八屁颠屁颠往婳棠的小房子走去,凌玄心血来潮,他想看她是否喜欢吃。

只是,刚刚走到门口就见婳棠一口将那粽子糖吐在地上,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凌玄脸色一沉,正准备进去发飙,就听到柔阳郡主在远处怯生生叫了一声:“太子殿下。”

凌玄眼底的阴霾瞬间散得无影无踪,他转身慢慢走到了柔阳郡主的面前,柔声道:“在等我?有事吗?”

柔阳好奇地往婳棠的方向看:“墨七又在闹什么吗?”

她似乎听到墨七和太子殿下发生了争吵,太子为什么还不赐死她呢?

也是,太子太仁慈,不然也不会让王家的人,作威作福这么久。

幸好这次她爷爷肯帮忙,不然太子差点被毒杀了。

柔阳想着这些,心里有些自得,又有些怜惜地看了凌玄一眼,虽然太子殿下看起来冷酷非常,可是他心里还是很温柔的,就是因为这样,才容易被乱七八糟的人欺负,可有她在以后,就绝对不要再让俊美的太子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婳棠冲去漱口,才看着那一大袋子粽子糖发愁,太子殿下不知道这个粽子糖里放了薄荷吗?呸呸,好难吃。

也只有发财那种奇葩才喜欢吃薄荷啊。

可是,她的小发财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受难。

婳棠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决定了,再过几日,太子要回去复命了,她却不可能跟着他回去的,她要去匈奴寻找发财。

对了,在离开前,她还需要找人带信给李冯蕴,告诉李冯蕴她的近况。

李冯蕴曾经说过,说出他的名字和暗号后,那个人可以帮助自己。她可以让那人帮自己去匈奴啊。

为什么要靠太子呢?

太子不可理喻,他自和他的柔阳好去,何必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婳棠正想着,就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哟,墨七侍卫啊,你这是想什么呢?还是我应该叫你小七?你真的是女人?现在是在想男人呢?”

婳棠循声看去,见一个穿红戴花的丫头正歪着嘴,看她。

“你想谁我不管,但是你可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中太子殿下,你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丫头哼道,怒气冲冲怨骂道。

婳棠就站起来朝她走去,那丫头慌了,变得有些语无伦次:“站住,你想怎么样?你敢放肆,我可是柔阳郡主的人。”

“喔,你是柔阳郡主的人啊?”婳棠看着她一脸纯良。

那丫头见婳棠这样,自以为吓住了她,哼笑道:“是又怎么样?怕了吧?太子殿下是我们郡主的,你想都别想,以后离太子殿下远些,听到了吗?”

“听到了呀。”婳棠忽然笑了一下。

那丫头直觉有些不对劲,下一刻,婳棠就冲着一棵大树吼道:“你听到了吗?柔阳郡主的丫头说让我离太子殿下远点,你问问太子殿下,我可以走了吗?不然伤了柔阳郡主的心,太子殿下岂不是得不偿失啊?!”

那树叶晃了晃,明显有人在上面,而且听到婳棠的话了。

那丫头一愣,紧张兮兮地解释道:“不是我郡主的意思,是我,是我这么说的。”

婳棠一脸无辜:“我没说是郡主啊,我就说是你,你不是柔阳郡主的婢女吗?刚刚你自己说的呀。”

那婢女慌了起来,狠狠一跺脚,小声道:“我知道你现在巴不着太子殿下,就想找你那个叫发财的小奴隶,哼,笑死了,太子殿下高高在上,你却只能找个如同狗一般的男人过下半辈子。”

婳棠刚刚放松的笑容消失了,她冷冷看着那丫头,淡淡道:“我家发财人又好嘴有甜,长得漂亮还有才,哪里别太子差了?不,我不仅仅不觉得他差,我却觉得他比太子殿下好千倍百倍。”

太子又如何,没有一丝真心,只是利用的时候才想起她,可发财却是真心对她好,心里眼里都是她,为了她吃了那么多的苦,现在还生死未卜。

婳棠想到这里,心里就无比难过,恨不得肋下能生出双翼,送她去到发财的身边。

什么太子殿下,让他夜夜为了权力,为那些有背景的妃子,显出自己的身体吧。

是的,在婳棠的心里,太子也好皇帝也好,根据前朝来宠信后宫,现在要用到谁,就宠爱那个人的女儿妹妹或者侄女,而不能和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样的人,说好听点叫拥有后宫三千,说难听点,就是献身给后宫的妃嫔嫖。

婳棠很是不齿。

她冷冷一笑道:“我喜欢发财,他才是我心里唯二最好的男人,第一好的是我相公,所以你放心,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对太子殿下有任何想法的。不知道我这样回答,你家主子可能满意?”

真以为自己觉得好,别人都要稀罕?!

是不是有病啊?!

“你敢这么挤兑我们郡主和太子殿下,你好大的胆子!!”那丫头正要发作,忽然看着婳棠的身后,脸色一下子变成毫无血色。

婳棠也觉得身后涌起一阵寒意,还不等她反应,一直有力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一阵疼,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溢出来。

而那力量再不会因为她的哭泣而减弱,接着她就被粗暴地拖进了房间里。

婳棠被狠狠扔在了软塌上,那上面淡淡的龙涎香昭示着押她进来的男人是谁!

“怎么,亲一下就变成你心里爱着的男人了?”凌玄再笑,可是他的笑比不笑时候还可怕,婳棠身体轻颤了一下,却被他一下子压在了床上。

沉重的体重,让她差点将刚刚吃了东西都吐出来。

她忙伸手推他,他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于是她的手又是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别动,不然孤真的可能伤你。”他恼恨地道。

婳棠楞了下,只好放松了下来,他也用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认真看着她。

他也没想到自己听到那些话,会发这么大的火,为什么呢?

婳棠也生气,可是现在她气过了,再看到他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压着她,脸上就有些羞怒。

“殿下,您平静下来了吗?能不能让属下起来回话?”她尽量平静地问道。

“不能。”他说完,就遵从自己的意愿,吻上了她的唇。

她先是一愣,接着就浑身僵硬。

没有任何的快感,明明他的吻技应该很不错,可她却没有一点回应,反而觉得很难受。

具体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他的亲吻和触碰,唯一给她的感觉就是恐惧,无边的恐惧,好像巨大的浪潮,冲击着她脆弱的灵魂。

痛苦,好像要死掉了一般。

凌玄开始没有停止是不甘心,为什么她被发财吻的时候,还那么害羞,到自己这里却好像一具尸体。

是的尸体,就好像她没有爱亦没有恨,心如死灰,也不过如此。

当他的手按在她胸上到时候,忽然发现不对劲。

他这才低头看身下的她,只见她脸通红到有点病态的铁青。

窒息,她竟然窒息了,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凌玄忽然心里闪过一丝慌乱,他停下动作,开始拼命摇晃婳棠的肩膀:“墨七,墨七,该死的,你给孤呼吸?!”

可是婳棠却似乎魇住了,身体一直发抖,却忘记了如何呼吸。

凌玄没有办法,只好扬起手,狠狠给了婳棠两巴掌。

“呼——呼——”

婳棠好像被抓住的鱼重新放回水里,她贪婪的,用尽力气的呼吸着周围的空气,好半天才恢复了一些神智。

正好对上凌玄着急的目光。

着急?他是担心自己吗?

婳棠觉得大概自己只是产生了幻觉。

她发现自己还被压着,心里忽然害怕地剧烈跳动起来,她不能和太子——

想也不想,她狠狠一个膝盖踢在凌玄微微有反应的那处。

凌玄闷哼一声,捂着放开了他,疼痛让那张俊脸上多了些平日不会有的表情。

他皱眉喘息,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却依然如凶狠的猛兽一般,死死瞪着她。

婳棠有些害怕地往床内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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