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真快啦,苏晓天分真高啦,很有正义感啦。
苏晓这一剑用的真好啦,苏晓把尹一弦打的落花流水啦。
“你嚷嚷个屁!自己看!”
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不像自己。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烦躁?为什么情绪会失控?
忽然白怜更加地害怕。
她从小都过着隐藏自己的生活。她身上有着天大的秘密,必须要把自己隐藏住,要在众人的视线里把自己藏得好好的。宫廷是个残酷的地方,她若不能守住秘密,就无法守护她重要的人。
她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时间已经长到了她自认为不论任何时候她都不会透露出内心的想法了。
可为什么只是这样单纯的一件事,却让她接连失守?
白怜有些害怕说话了,她闭口不言,免得自己的内心情绪再度泄露。
在明非真想办法哄她的时候,白怜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好看看擂台上的比武。
但渐渐地她发觉自己不是在看比武,她只是在盯着苏晓那张俊脸瞧着,越瞧似乎心中越不舒服。
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似乎是因为明非真的那句‘我家苏晓’又或是那头在小南门明非真一听说苏晓有事就飞奔而去的景象在她心中来回闪过,又或许是因为明非真一见了苏晓就把自己抛在脑后,连存在都不记得。
这些都让她心里闷闷的。
如果今天明非真不是跟苏晓,而是跟另外一个女子眉来眼去,或许白怜只会轻蔑地说一句:“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说不定还要当众嘲讽几句,让明非真下不来台。
可苏晓不一样,他是男的。某种程度上,这比自己这个太监跟明非真之间的距离还要远。可为什么他们还能相处的那么好,那么让人羡慕?
想到这里白怜不禁想看一眼明非真,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乱七八糟的家伙,却突然贴心起来。他注意到了自己脖子上的晒伤。
白怜肌肤幼嫩,最受不得日光猛晒。这个举动显示他确实是在关心着自己。
她盯着明非真看,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这家伙真是讨厌。
这个人就不能正常一点吗?皇宫里谁敢对总管大太监这个样子?偏偏是他什么都敢做。第一天见面,她就把自己揽入怀中,用嘴唇强行抢走了她的初吻。
白怜并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她从小就没憧憬过什么恋情,什么嫁人之类的。也从未有过少女心事。而且为人极是果决,不会被情绪牵着鼻子走。当天她被明非真亲吻之后,虽然心底仍有一阵怒火,可是已经不太在意了初吻之类的事了。她只当是被野狗咬了一口。难道人被狗咬,还非得去咬狗不可?
她就是这样的人。
可现在白怜感觉自己好像整个人都不太对劲。是身体上有种奇怪的悸动。
她忽地感觉自己红润饱满的樱唇没由来的一阵火热,那天明非真与她交缠深吻的记忆一下子从心底深处翻了上来。那个吻是她生平第一次与男子那么亲密的接触,虽然事后不在意,可到底印象深刻至极。她觉得樱唇上麻酥酥的,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似的,感觉非常的古怪。
‘那就,你让我再亲一次?’明非真提过的赌注忽然又再浮现心头。白怜思绪翻飞,不由面红耳赤。
自己刚才输了打赌。
她不敢想象要是当时明非真坚持要这样赌,她该怎么办?
愿赌服输吗?真的要再像那天一样再吻一次吗?
白怜找不到答案,却觉得嘴唇上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似乎像是要烧起来了。她甚至不得不抢过明非真的瓜子来遮掩她很在意自己嘴唇这件事。
白怜本来是不吃这些东西的。她甚至没吃过瓜子,只是看见了明非真吃的开心,心里有气,就要抢他的东西吃。
可是明非真却在这时候说什么要喂她,这怎么行!
嘴唇发红的事要被发现了!
白怜为了不让他注意到自己的嘴唇在发红,只好强行道:“那就是苏晓?我见过他两次,当时没来得及细看。但一直听说苏晓生的可比宋玉潘安,比大姑娘还漂亮。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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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患得患失,白总管忽然哼了一声道:“哼,这哪里是宋玉潘安,分明是苏妲己!”
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自己才生的像是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吧……这句会被记恨的话我没敢说出口。
台上苏晓已经是胜多败少,尹一弦不敢还手,被刺的铁线圈都扔没了。我看现在就算是让尹一弦还手,他要挽回败势也不容易了。
忽然我看到白怜软嫩温润的小嘴上粘着一片小小的瓜子皮,看上去十分滑稽。
我哭笑不得,这家伙根本就不会嗑瓜子。
是想让我没东西吃才抢我的吃的吧?怎么白总管也有这种小孩子气的一面。
我正想替她把瓜子皮取下来,忽然想到她刚才气急败坏的一吼。谁知道她心情有没有好一些,要是没由来的再得罪她一回,我就真的要被禁军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