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抓得到的我师父,每年都要栽在她们手中就知道了。
我哭丧着脸:“我总算是知道张飞他娘姓什么了……”
小师姨眨眨眼:“姓什么?”
“姓吴。”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吴氏生非呗。”
小师姨却不以为耻反而为荣,骄傲地哼了哼小鼻子。
“哼!这就叫无中生有。就算什么事都没有,也要装作有事的样子,才能将真相测出来。”说到这里小师姨噗嗤一乐,笑的花枝乱颤,当真是明艳不可方物,“她们昨天写信教我的,怎么样?我学的快吧?”
我看呆了一小会儿,然后才叫起撞天屈。
这哪里来的真相啊!全是冤假错案好不好!我跟个公公出去逛街,还能逛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师娘们好的不教怎么传授这个经验啊!
我就说嘛,到了中途约看越熟悉,还在心里嘀咕怎么越看越像我师父被抓的场景!这太害人了!这套本领传出去天下男人还有走运的吗!
小师姨得意地道:“就是要管管你们这些臭男人,家里放着如花似玉的媳妇不要,到处招蜂引蝶。”
说到媳妇二字似乎有些羞赧,瓜子脸蛋有些红扑扑的,可仍要强装没事。我小师姨可真可爱啊……
可是我跟师父不一样,那老家伙是确信犯,我是无辜的啊!!!
小师姨使劲捏着耳朵不放,略有所思地道:“真的么?那回答我个问题。”
“问吧问吧。”
我耳朵快掉下来了能不能轻点!!
小师姨摸摸鼻子,漫不经意地道:“话说,我今天吃药的时候听说一件事……”
我下意识地接口道:“怎么吃药了?严不严重,我给你看看。”
“……”
小师姨默然不语,忽然放开了手,我顿得自由:“小师姨,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不是什么大病吧?”
小师姨伸出雪白的手指,没递到我手里,反是温柔地轻轻揉了揉我被捏的发红的耳朵。
我仍是不放心地握住那只手,问道:“真的没事?”
小师姨忽然双手轻轻一推,将我推回座位坐下,然后纵体入怀,轻巧地坐在我大腿上,仰起俏脸瞧我。
“不妨事。”小师姨漂亮的眸子眯成弯月,笑的仿似喝了一壶蜜般的甜,“这是奖励哦。”
双手便捧起了我的脸颊,但觉颊边传来一个温软细腻的触感,她轻轻地留下了一个唇印。
……
我的眼泪潺潺而流。
男人的泪水在我内心嘶吼。
哇哇哇啊啊啊!!累了这么久,倒霉了这么久,当瘟神当了这么久,终于在我的人生里发生了一件好事了!!
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人生这么辛苦真的是值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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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至深,京城大狱。
此处又称为天牢,民间传说极多,号称是最为阴森怨重的牢狱。
这里是关押朝廷重犯的牢狱,若非量刑极重,便是罪大恶极。
今天,又添了一个新成员。他贪赃枉法,自养私兵,卖官敛财,在在都是足够他一辈子离不开这鬼地方的大罪。
因此孔端孔尚书虽然还没宣告正式罪状和刑罚,但押入天牢并非什么稀奇的事。
皇上摧枯拉朽地破坏了孔端建立在京城附近的江湖巢穴,飞云卫被明非真尽戮,龙城也走了,余子再不足道。一日之内就返回了京城,还把孔端打入天牢。这消息一出,朝野震动。与孔端过从甚密的官员,多数明哲保身,跳了出来指正他的罪状。少数无法免罪的,唯有寄望在与孔端同一阵营的另外两位尚书大人身上。
天牢并不开放探视时间,常规在这里不起作用。但却总有例外。少数一些人,仍是可以到天牢行走的。
例如位极人臣的官员,例如党羽遍布朝野的党首。
如今来此的这个男子,两相兼备。他不但是朝中屈指可数的大员,也是朝中两党派之一的党首。
他是吏部尚书,张淳风。
张尚书门生遍布朝廷,势力亦强。收到孔端下马的消息后,连夜入牢探视。
孔端的牢房格外洁净,有床有桌,还有一架书籍可供阅读。他乃是二品大员,即使入监,也不能等闲视之。
孔端仍是一身儒生打扮坐在桌前,虽然白日被打的人不似人鬼不像鬼,毕竟二人数十年好友,倒是没有发生认错人的尴尬。
张尚书默然入座,坐在了孔端的正对面。孔端慢慢读书,连一眼都没抬头看,似乎不知道有人来了似的。
张尚书沉默良久,才问道:“为何要这么做?”
孔端翻书的手指停下了,却依旧垂首。
“为了朝廷。”
为了朝廷。
不错,孔尚书所做的一切,在他的眼里,是没有私欲的。或许唯一的私欲便是他希望将来可以名垂千古,彰显他的才名,但古往今来的读书人莫不如是,却不是缺点。孔尚书如今所做的一切,他都坚定的认为,是为了朝廷。
与老者共事了数十年的张尚书,气的肩膀发抖。
“你卖官敛财,指使江湖中人杀了陆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