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支右拙。
房间内,四名高手早就准备就绪。
分别是六扇门的唐掖、君王侧的‘百战不死’白来暮、叶洛,还有一个笑嘻嘻的青年人。
这四个人早就在那人说话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不等那人出手,就能赶在他扑到皇上面前之前把他拦下。
但说来也巧合,皇上带来的五名潜龙十七士,除了一个龙在天年龄大些,其余都是经验较浅的年轻人。固然是因为皇上爱才,想借机训练一番,可是这几个人侍奉皇上的日子尚浅,不知道皇上的脾气,乃是喜欢自己上阵的。
若非是那青年拦着,其余三人早就抢上去把那此刻五花大绑了。
这青年姓独孤,其他人便也这么称呼他。至于名字太长时间不叫,也没什么人记得。他同样是君王侧的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生的丰神如玉,极是俊朗。因为相貌太柔和,皇上给他安排了个账房的差事。反正此人虽然武功不彰,为人却着实把细,做个先生每日盘一盘货物,倒也说得过去。
叶洛见他拦着,着急道:“独孤你让开啊!皇……老爷都遇刺了!”
可那青年独孤却道:“此人在外面潜伏也不是什么秘密,唐兄不也发现了么?”
唐掖点头道:“进屋的时候便在,足有半个时辰。”
独孤笑道:“想来我们老爷也发现了的。只是为了弄清楚他是何门何派,才留着他,省的惊动了他逃走了反而不美。此刻正是老爷想要显一显身手的时候,你们可别拦着。你们瞧,这枪法使到头了。”
叶洛惊道:“那人使的是原来是枪?我说怎么这般快法,原来仗着兵器长度。”
唐掖道:“可惜,武功不成。”
四个人一齐点头。
只看室内激斗,说是激斗半点也不激烈。皇上以逸待劳,以慢制快,打的对方愣是快没了脾气。这人自进屋以来,浑身银光护体,仿佛穿了一层银光罩。此刻却是点点消散。原来这人的攻势全仗着一个快字,在皇上这般打法下,果然占不到丝毫的便宜。
皇上喝地一声,以小刀施展大刀的刀法,从上而下,一刀力劈华山,劲风扑面袭来,割面生疼!
那人不得不挡,听得当一声狠响,那银光化散,恢复成一道人影。
唐掖动作最快,抢上去一脚将这人踢倒地上,众人才看的清楚。这人年纪不过是二十五六,生的剑眉星目,颇为俊秀,竟然还是个玉面郎君。唐掖再夺走兵刃,发觉手里这一杆银枪极是长大,乃是一杆仿制上古式样的大枪,今不多见。这枪头银光闪烁,似乎全银所制,但银软铁硬,这枪却该是金铁之器。因此才能抵抗皇上那小刀的锋锐。
“你是何人?鬼鬼祟祟在窗外窥探,好生无礼。若不说出实情,教你有苦头生受。”
皇上这番话说的彬彬有礼,却是武林中的惯口,多半是真要给些苦头吃。而这苦头生受四字,要是落在邪派嘴巴里,那可是千奇百怪,血腥残酷的各种酷刑了。
那青年汉子脸色一变,惨笑道:“技不如人,既然落入你们手中,我皮辟夏便算是交代了。你们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报,却是休想。”
唐掖支着那杆枪,本正观摩,闻言插嘴道:“你叫什么?皮皮虾?”
“滚!老子姓皮,皮匠的皮!”
叶洛摸着下巴,纳罕道:“那不就是皮皮虾的皮……”
气的这皮姓青年七荤八素,几要吐血:“你们这些人休要辱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皮皮虾是条硬汉子,绝不轻易投降。”
“你少要倒打一耙,是你偷窥在先,何来是我们要杀要剐了。”
皇上听得倒是气笑了。
“怎么?许你在外面偷窥,还不允许我们防贼?就许你打进门里来,我们还不能抵抗了?这是什么道理?”
皮皮虾脸色一红,讷讷道:“这个、这个……你们不是好人,你们这等人,何来隐私可言?”
皇上听得心下不悦,还要继续问下去,却听得——
“辟夏莫慌,师父来救你了!尔等休要张狂!”
窗外又是一声断喝,数道人影鱼贯而入,带起数蓬雨粉,甩在地上噼啪声响,力道甚足。敢情这些人的武功都是一个路数。
“夏门主既然出手了,在下也不好在一旁干瞧着了。”
话声未落,屋顶忽然一个男子清越话声,咔嗒声响传来。
皇上道:“小心!”
屋顶忽然破出一个大洞,砖瓦齐落,皇上与众人都退了一步。那洞形齐整,显然是被人以上乘内功一击震破的。雨水从洞口灌入打的客房地面湿滑,又见得数道人影从屋顶飘落,从这一跃的轻功判断,武功竟然俱是不弱。
从窗户进来的五个人,人人背后背负一个长大包裹,各自身穿不同款式的劲袍,但俱是利落结实,与皮辟夏的身上有着类似的气息。但从屋顶破屋而入的六人则全是清一色儒衫长袍,腰间佩剑,一派儒雅自然。
“在下姓凌,见过诸位。”
第27章 27. 无令,不放
20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