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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屋子落入房中的六人里面,领头的就是这凌公子,六人之中唯有他衣饰更为华丽,染过香料,裁剪贴身,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青年公子手持折扇,轻轻摇晃,笑道:“夏老师,这可算是遇到对手了么?”
看另一边,两人正斗得热闹。
那被人称呼为‘夏门主’的汉子约莫四十来岁,身法迅捷,入屋后绝不稍停,上来便伸手往皮辟夏身上夺去。他手法快极,但便在手将要触及皮辟夏身上之前,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精确地握住他的手臂。手臂入掌,顿时便像是落入一只铁箍里,分毫前进不得。
这夏老师乃是江南名门正派里的一号人物。他这门派满门上下均使数十斤重的大铁枪,臂力之强自不消提。可这一抓不但是被人摸清了方位抓住,甚至还动弹不得,不得不说情况邪门异常。
夏门主看阻止自己的这小子不到二十岁的年龄,生的极为英俊,体型更是挺拔。只是五官纵然英气勃勃,却仿佛少了感情一般极是冷漠。望上一眼便印象深刻。
夏门主喝道:“你是何人?敢阻老夫的去路!”
唐掖捏住他的手腕,却不答话,只是道:“此人我主扣下,无令不放。”
“无礼小子,撒手!”
夏门主力大无穷,内功也偏霸道一路,这一甩用足了七分力,便当真是铁箍也得稀烂。可这一运劲,却仿佛是泥牛入海,唐掖手掌纹风不动,一脸漠然,似乎不觉手中有异,只是道:“此人我主扣下,无令不放。”
“好小子!原来还是个行家!夏某小瞧了你!”
再要想往上运力,忽觉真气无法上行,不觉讶异万分。
情知这是因为对方的内功修为胜过自己,经脉受制的现象。他刚才仓促救人浑然没有多想,只觉自己出手千钧,何人能当,岂料却遇到了这小子。他武功全在枪法,右手被制,枪又不在,当真是无计可施。
但夏门主挣不脱,走不掉,维持这个姿势又颇为尴尬。只得向那青衫公子叫道:“凌兄,我满门上下向来以贵派马首是瞻,今日夏某弟子落于歹人之手,你可不能不帮我。”
姓凌的公子微微一笑:“那来年的万剑大会……”
夏门主急道:“这还用说,你我多年交情,夏某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凌公子把折扇一合:“好说,好说。”
好整以暇地道:“师弟们,这群人立心不良,行踪诡秘,又挟持了皮师弟,给我打杀了。”敢情他自己却不出手,只听他一声令下,背后五人刷一声同时拔剑。一片雪浪翻起,剑光照人,五柄剑往唐掖胸前齐送。
这五人显然是同门习剑,出剑无论手法、方位、力道,全都保持平均。这一刺所使的剑法殊为精妙,尤其气质孤高,若云松独立,不能等闲视之。唐掖左手拉住了夏门主,右手拿着那杆大枪,本就不便,却遇这等剑阵,众人皆觉不平。
皇上怒道:“江南武林名门!可有这等以多欺少,趁人不便偷袭的打法!”
凌公子闲雅笑道:“跟你们这样的败类,还用得着讲什么江湖规矩。”
独孤沉下了脸:“你不问来历,就吩咐门人出手,江湖上可有这样的正派?”
白来暮虽然是走后门入的朝廷,可他身为君王侧,岂能容他辱骂皇上,喝道:“你可知道我们是谁,敢这样说话!”
“我不知道。”
凌公子打开扇子轻轻扇风,明明就是冬夜,还有冷雨交加的时候,他仍是如此装模作样:“本公子懒得管你们是谁,我说你们是败类,你们就是败类。便算是天王老子,在江南一样没有好果子吃。杀了那小子,接着就轮到你们——哎哟?”
这一声哎哟之后,听得叮叮当当连声数响,那五人的兵器同时落地,几乎不分先后。
五个用剑的弟子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有夏门主瞧得清楚——刚才五剑齐至,唐掖毫不犹豫放开了大枪。这枪枪底乃是圆形,无法直立,一放手便即落下。唐掖这一松手的同时,右手往前一探,在五柄剑上拂过。五名弟子只觉手中一麻,经脉似被火灼,不由自主地就放下了剑。唐掖手上功夫之妙,连明非真都觉愕然,岂是幸至?
他拂过五剑,大枪才歪了少许,唐掖信手接回手中,就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脸上仍旧淡漠。
“好武功!不愧是……”叶洛喊了出来,方才想起自己的设定。这可是皇上亲自安排的,她又是君王侧中人,对皇上最是忠心不过,只得临时改口:“不愧是人家的爱、爱郎,这份修为连我师父都比不上,爱你爱你!”说罢虽然是满脸通红,还是努力地给唐掖比了个小心心。
凌公子轻敌大意,浑没把唐掖当一回事,岂料他有此异能,面上挂不住了,喝道:“成什么样子,捡起你们的剑,再打过!夏门主,这是为救皮师弟,劳你的弟子也出出力。”
夏门主回过神来,听得凌公子叫唤就觉不妥。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