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不是正途，可这门心法乃是阴界内学里面的精粹。改掉的话未必太可惜了。”
我听得心头发冷，这人……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又听到他继续道：“可这门武功出自魔境云天宫。那里的武学只有女子能练。你若非女人，这门奇功又岂能练到这种程度。丫头，你装男人是装上瘾了。连这时候仍要不认账。”
我气急败坏地道：“你……到底是谁，你抓我是为什么？”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老者露出一抹笑容，里面带着不容置喙的霸悍之气：“我抓你，只是要问清楚，四日之前，你们袭击六扇门门人的经过，还有那六扇门副总督沈伊人，目下在何处？”
第61章 61. 下落
2017-08-08t15:32:45
“我抓你，只是要问清楚，四日之前，你们袭击六扇门门人的经过，还有那六扇门副总督沈伊人，目下在何处？”
我沉声道：“你在说什么？”
老者轻轻一笑，目光中充满着对我演技的不屑：“鬼蜮一伙袭击朝廷车队的事情，难道还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么？那数百将士既然安然无恙回到了蚕湖镇，这件事难道就那么见不得光？还是你天真到觉得我能抓到你，却还不知道你是鬼蜮一伙的人？”
“你知道又如何？”我强辩道：“我已经说过了。能说的我自然会说，不能说的无需多言。这就是我不能说的内容。鬼蜮一伙里面……”
老者截口道：“鬼蜮一伙里面，就属你魍魉最是不守规矩。因此当我知道来的是你的时候，着实开心了一会儿。因为唯有你，我才有放心谈条件的可能。”
我冷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想要收买我不成？”
“世界上的确有些人是无法收买的，但你魍魉就不属于这种人。”老者笃定的语气，跟他高超的易容术一般的令人讨厌，“你跟鬼蜮中的其他人不同，你是唯一一个被用于杀人的异才。”
“你该不会觉得因为我可怜，所以我可信吧？”
“不。”老者笑道：“你反口复舌，为人变化极多，常常前言不搭后语。所以江湖上盛传你就是个疯子，不过是个身怀绝技的疯子。你绝对不可信，但正因为你的不可信，所以我才来问你。”
你的不可信，是一把双刃剑。能对我不可信，也能对你的主人不可信。
老者就差把这句话原原本本地抛出来，权作最开门见山的邀请。
可若是真有人这般邀请，老娘不但不会理睬，相反还要半夜杀上他家，一抹心头之恨。
“要我告诉你也可以，但我有条件。”
“除了你的命以外，我不认为你有资格去谈其他条件。除非你认为你知道的消息，值得两个条件。”
他说话的语气镇定从容之余不容人置喙分毫，可越是如此，越加让我觉得可恨。
“我有两条消息可以卖你。除了沈伊人下落，还有我们擒获的其他高手，我也能告诉你他们的情况。”
“这倒是值得一听。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抿嘴一笑：“我的条件就是，你需要摘下面具，回复本来面目给我看一眼。”
老者有些困惑，声音的低沉也全然忘记了：“这算是什么条件，你只是想要看我一眼？”
“我魍魉生平杀人无算，除了因为爱好杀的，其余全是恶徒。但唯独今天输给你，却连你是正是邪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我岂非是输得冤枉！”
“你这要求当真奇怪。”老者随手就取下了假发，还脱下了面具，将背后黑色长发束成一束，“但也不是什么难题。你便随便认吧。”
我仔细看他的面貌。他的相貌谈不上十分的英俊，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味道。比起在碧水镇一枪钉住我的那个小哥，他的五官似乎就要普通了一些，可是他的笑容却又破坏了这种平凡。他无时不刻似乎都在笑，然而嘴唇略弯便是一个浅尝辄止的笑容，几乎从不露出深意。给人一种莫名危险的感觉。
我再看他摘了面具之后，又站直了身子，身上正在长高，想必是在散易骨术的功诀。
果然这家伙的身型体格远较常人高大，我刚被他抓住的时候就觉得这人一旦跑动，就觉得地动山摇的。
但他的年龄却远超我的想象。
我常常以为这是一个跟主子差不多的一个心情。
我本来以为他这样的武功，就算是跟主人一样一生际遇离奇，九死一生，练到这种地步，起码也要是主人这样的年纪，又或者更大。可他的年轻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伪装底下本有一双年轻的眸子，我当时还不相信，此时才知道，原来那真的是他的眼神。
这个人大约就是二十七八岁的年龄，就算是加上江湖上的风霜催人老化，也绝对不会超过三十岁。
说到这里我心里更有一股强烈的不甘心。
师父常说我是习武的好材料，但因为修炼《血妖蚕变法》，不肯专心致志放在武道上，将来武功的成就未必及得上这蚕变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