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个举报这桩惨剧的书生,此刻也被抓了起来。几个公子围了上去,露出玩味的残酷笑容,似乎在预示着这书生的凄惨下场。
书生彷徨凄凉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官,连声道:“学生、学生只是路过,大人救我,大人救我啊!”
吴道德心中默道:这可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谁让你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这些煞星。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哪,唉……
“给我把他放了!”
青年喝了一声,其余几个公子一怔,还是将书生放了。
“你去随便宣传。”
被老张咬破皮肤,留下鲜血的青年似乎还在为此狂怒。他肆意张狂地笑道:“你可以满杭州的去说,去告,去求,看看谁敢管这件事?你将我的话记住,我不需要遮掩,这就是我干的。你去随便找人说,就看看有没有人敢管我的事?”
他的狂态让书生几近于崩溃,讷讷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捕快们正打算要拾柴烧屋,顺带将尸首一并毁尸灭迹。
青年喝道:“不许烧!”
吴道德忙阻止手下:“不许烧不许烧!”又回头恭敬地笑道:“嘿嘿,公子爷,怎么?您……觉得这样不妥?”
“没错,不妥。烧了干什么,好端端的一间房子。”
吴道德笑道:“嘿嘿,是是是,这屋子起的还不错。公子爷可是看上了?”
“你眼睛长狗身上了?这地方我能看得上?”
青年讽刺人的时候依然面带邪笑,将吴道德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青年才喝道:“谁也不许动这里,就维持着原样。把三具尸首给我晾在这,三天三夜不许撤。我就看,整个杭州武林,谁敢动我杀的人一下?”
吴道德脸上发青,这才明白青年的用意。杭州在江南武林之中大为有名,乃是一块极为兴盛的无主之地。青年的这打算,这是要杀人立威啊。
但是他能说什么,眼前的这青年身份比他区区一个知县高的太多,他无法,也没有资格去管这闲事。
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首,唯有叹道:江南百万……白王七冠,若无七冠,早得平安啊。
于是,酒烧张的招牌,依旧的敞亮。几乎如同主人身死之前——虽说不过是一夜间的事情。
第二天,酒烧张的门口,依旧络绎不绝地来了人,惊见此间惨象。争相告走,一日之间这惨剧已经传遍杭州。第三天甚至连其余地方都有所听闻。
为酒烧张不值的人告上官府,官府答言不管。唯有求助于武林三司,却得到了近似的回答。又再求助于杭州当地武林大派,这才有了起色。
这些武林人士查了片刻便知凶手,登时万分的紧张,便默默将消息传开,一时间杭州武林风声鹤唳,对于外来的挑战做起了戒严的准备。
忙来忙去,说去说来,因着三条人命,杭州武林、官府、地方势力都有了莫大的改变。
只是,这三具尸首,依旧在城隍山酒烧张店铺外面,任由风吹雨打,无人去管。
这一年是元圣二十五年。
魔王方才陨落,麒麟刚伸出爪牙,白王七冠如日中天。
是江南之地,蠢蠢欲动的一年。
在武林的血雨腥风之下,人命,贱不如草。
——————
觉得七夕特辑就是要发糖的,我道歉
第2章 还不是如此的当年 (2)
2017-09-01t23:59:36
元圣二十五年,乃是元圣帝登基以来最为轰动瞩目的一年。
这一年,四外道之首,无论声势实力皆当之无愧问鼎武林的魔教,在多次交涉失败之下,终于与朝廷展开了殊死之战。
当时乃是神月教千年以降前所未有的空前强大时期,大江南北的堂口过千,高手过万,以教主西门吹灯为首,以下神月二宗主、三法王、无法无天四护法、黑莲六使者横行神州大地,堪称是太祖开国百年以来,武林势力与朝廷实力最为接近的一次。
朝廷与魔教双方相持不下,为免生灵涂炭,荼害百姓,双方约定了只以双方高手对战,以武林方式一决雌雄。
于是就有了,神月教不世出的魔王西门吹灯,在这一年神月白祭二月三十三日与朝廷方高手决战无法无天崖的壮举。
神月教千年以降,从没有这一刻般的强大。而九州皇朝,也是在开国以来,第一次有过如此盛大的阵容出征。
是战,朝廷一方出动了包括绝峰三人和潜龙十七士在内的所有好手。这种状况只在历史上发生过两次。一次是太祖开国时期,三司先辈随太祖麾下征战。一次是二十余年前先皇在位时的内乱。第三次,则是今年白祭,与魔教的巅峰一战。
是战,武林三司精锐倾巢而出。另外仍有强大外援如正道三大派,少林武当大罗山代表,白王七冠主人以及旗下无数精英好手同时到齐。
那一战打的日月无光,风云变色,一场惊世绝峰之战,最终以西门吹灯一方的落败画下句点。
随着魔王西门的消失,神月教同时风流云散,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