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件事。想与洛剑山庄诸位请教。只是不知道当时洛二爷正与少庄主练功。不速前来,万望勿怪……”
这时候略一抬眼,看得厅堂里铸炼房弟子人人手持兵器,面色狰狞,对面的剑房弟子则受伤流血,也是咬牙切齿,蹙眉道:“怎么这么多人受伤,这是怎么了?你们也在练功么?”
略一沉吟,对火凤认真说道:“师妹,别人连除夕之夜仍在拼命练功。而且练功时候真刀真枪,打到头破血流为止,无怪洛剑山庄名列白王七冠。这几年更是了得。吾辈等须加紧直追,今日起,我等门下练功也须真打。”
这话若是出自他人之口,便连忠厚如洛司命都觉得是十分辛辣的嘲讽,偏生玉飞鸢说的煞有其事,面色肃然,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唯有梧桐金雨轩本门弟子知道,玉代掌门性子素来一板一眼,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说要加重功课,那是真有这个意思。
这还得了!
“他们是在打架啦!!”
火凤忙道:“真刀真枪真打架,不是练功!”
“打架?”
玉飞鸢偏着脑袋,奇怪地看着厅堂里的众人,却道:“那为什么?他们不是自己人么?”
火凤心道家丑不可外扬,师姐这天然呆的性子决不能让外人发觉,只得大声道:“我们也觉奇怪,怎么洛剑山庄自己饮宴,还要动刀动枪的。洛少庄主,您能解释一二么?”
洛司命瞪了一眼洛焰父子,还有他们身后的诸位铸炼房弟子,沉声道:“我自己也疑惑的紧。还要请问二叔,为何如此?”
厅堂内忽然陷入一阵寂静,几乎连呼吸也能听得清楚。
“好,便由我来说。”
洛焰沉默一阵,缓缓道:“洛司命,你要举办的炼神铸会将会祸乱武林,给我洛家招致极大的灾劫。所以,老夫势必不能容你。”
这话听得许多洛家长老都心惊胆战,炼神铸会的事情他们多少都听说过,倒是不曾觉得这是会祸乱洛家的举动。谁知两叔侄的见解居然如此不同。
“此言大谬。”
洛司命反驳道:“首先,这炼神铸会并不是我要办的,而是爹留下的指示。爹虽然闭关剑心小筑,可每逢大事我们无法处理,依旧要递交信笺请父亲决断。而父亲若有指示,也定会留书出来。每次的父亲有指示总是你我二人一同到了方自开启。炼神铸会也是如此,此事二叔你一清二楚,何以成了是我的炼神铸会?二叔,当着各位宗长,各位子弟,还有梧桐金雨轩的女侠的面,你能否回答我,实情是否如此?”
洛焰沉吟道:“不错,大哥的信纸,每次打开都是由你我二人亲至,方能开启。而且留书上面的,也的确是大哥的字迹。”
“既是如此,又何来是我洛司命要祸乱武林?还是说,你觉得爹会害我洛家么?”
“炼神铸会,的确是从大哥下了指示,方才开始运作的。可是我却觉得,这不是大哥的主意!”
洛焰怒目而瞪:“这炼神铸会一开,数月来,多少洛家子弟在江湖上遭人寻衅挑战,重伤者几达百人。遍邀群豪,说的轻巧。那是挑战大半个武林啊。我洛家纵有一方兵马,但朝廷向来不喜欢我等调动,何况是以之与江湖群豪厮杀。就为了一柄兵器,值得吗?
若非这命令出自大哥,我早就袖手不理。少了我铸炼房,倒是要看看你那劳什子炼神铸会,能炼出个什么来。我曾多次警告于你,要小心谨慎,再三的小心。还给你出谋划策,尽量减少与武林同道们的冲突。算是我能尽的最后一点心力。可最近一个月,武林正邪两道同汇湖州。光是路上起的流血冲突便不下百次,这不是作孽么?我洛剑山庄自居侠义,这算的什么侠,又是什么义?
大哥他侠义了得,风光霁月,我与他幼年到老,一直相识,这绝不是他能做下的事情。”
炼神铸会的种种弊端,洛司命自己也是知道的。是以才跟洛焰商讨,如何减轻带来的冲突和恶斗。只是他素来事父甚孝,洛名说的话,下的指示从无不遵。料想父亲要铸剑,其中必有深意。
只是不料二叔却以一意反对,与刚知道此事时候的态度截然不同。
洛司命困惑道:“但此事千真万确是爹所示下,二叔你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或许真是大哥的意思。那便是他老糊涂了!这大会,一样不能开。”
这话说出来可是连庄主也不放在眼里了。
洛司命沉声道:“二叔,你可知你是在公然违抗庄主的令喻。”
“别一口一个庄主令喻说的那么好听。”洛司鼎冷笑道:“我那大伯久不现身,号称是闭关。可是这闭关合该专心致志啊,怎么总有闲情逸致去管山庄的事情。这炼神铸会更加是离奇了。整一个大会的规则巨细靡遗都能整理出来。原来大伯在剑心小筑里面不是闭关,是埋首设计大会来着。”
洛司命怒道:“洛司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还有什么意思?我便是觉得奇怪。怎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