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匪浅。”
“……”
“我又听说，此人前几年还在北方一带。可是突然销声匿迹，像是人间蒸发一般，算算时间，似乎是在梅香里血案前后。”
“你什么都猜到了……”
我抱着手道：“我就猜到了这么多。不要觉得我什么都知道，尽管说出你在想什么。”
唐掖尽力压抑着，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愤怒，喘气的声音如同伤兽。
“那人……玉虚道人，跟我爹是好友。我幼年时候，曾因为我患了寒疾，传了我血阳真气。”
“这么说，他算是你的师父。”
“我不知道……”唐掖犹豫再三，才缓缓道：“当时……梅香里血案发生的时候，我明明看着他跟我爹一同去了梅香里的。但是血案出来，那里面……却没有他的尸首。我事后推断，要么是他武功高强，逃了出去；要么，是奋力逃走，可惜不敌，魂归他处，所以找不到尸首……要么……”
我接过了过于沉重的话语：“要么，便是他根本就是造成血案的人之一，所以你根本找他不着。而且前两个理由，也实在太过牵强。”
唐掖的面色变得苍白，显然在他心中，这个可能性也是最高的。
“所以你的心中，玉虚道人便是假想敌。如果你无法击败夷忘忧，自然也报不了仇，是吗？”
唐掖的沉默，向来都只有一个意思。
我叹了一口气。
“你想的对。如果教给我来教，以你的刻苦和天分，可以让你有质的飞升。两年之内，足可与夷忘忧平起平坐。五年之后，我能保证你有问鼎江湖的潜质。”
我看着唐掖，一字一顿地道。
“但我不会教你。”
不知道是身躯的疼痛此刻特别剧烈的发作，还是这句话的锥心程度超过预期，我没有理会青年因为痛苦而扭曲的神色，继续道。
“属于大罗山的武功，只能传授给大罗山的弟子。我已经挑选过了传人，无法再教给你什么了。”
“……是苏晓？”
“你一直都和我想象的一样聪明。”
唐掖的面色变了又变，不甘与愤恨尤其表露无遗，尽管有着对嫉妒朋友的痛恨，他还是咬牙问道。
“为什么是苏晓……我哪里比他差？”
“哪里都不。无论是体格还是天分，无论是斗心还是战斗的直觉，你都完胜。苏晓唯一能赢你的或许只有过目不忘的记性还有比你更好的女人缘吧。但是……你就是不行。”
“给我一个理由……大哥！”
他这一声大哥，代表了他心中我的地位。是这个冷漠惯了的少年，少见表露的真挚情感。
我却淡淡地回答，声音与脸上的青铜面具一般冷漠。
“我不教想死的人。”
唐掖似乎这一瞬间失去了支撑着他的力气，颓然坐倒，双手双脚都无法支撑住他的身躯。
我看着坐在地上的他说道：“为了复仇，你是否打算连命一起交出去？报仇之后，你还打算活下去么？如果答案是否定，你觉得我应该把武学传授给这样的人吗？”
唐掖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上来。
“我教你，就等于是送你去死，兄弟。”
我轻轻一振衣袖，阔步出门。
第44章 44. 梁上君子·静待文章
2017-11-11t22:35:19
“义兄，适才你答应的实在太快了。这炼神铸会的规则请柬都是家父制定，小弟要破例放人也十分为难。”
洛家别院里，没了外人，洛司命总算是板起脸数落义兄道。
“每一派都需要有成名佳兵方能获发请柬，这是规则。就算姓钟的他们打赢了，照理这请柬我也不能给。这个赌约可是立的不明不白了。”
绿王满不在乎：“我啥都不缺，就是对这些打打杀杀的没兴趣。这你知道的。我哪有什么神兵利器在手里啊。你放心，这两天我加点劲，抢一把回来给你交差。”
“万万不可！抢夺他人请柬一事决不能再做。原本你想进来瞧瞧炼神铸会，我可以请傲雪暂时出借她的傲雪名剑作为你名下兵刃，做个权变的法子。这是因为我信得过义兄，可换了其他人。这傲雪名剑也是洛剑山庄祖传兵刃，却不能相借外人。”
一个苍老的声音冷笑道：“洛公子多虑了。您觉得，他们有获胜的可能性么？”这是丐帮长老陈万云。他白日受了伤，就没随绿王出门。
夷忘忧道：“我们精兵强将，善加策划，若还能输了给他，只能说自己不中用了。”
“哎哟，这里人可不少啊。”
本是紧闭的房门被人用力推开，这人口吻轻佻，说话阴阳怪气的，入耳便叫人十分不舒服。他打量了房中人一圈，神态甚是无礼。
洛司命一见了他便眉头大皱。
“洛司鼎，怎么是你？”
“你堂兄来瞧瞧你，怎么这脸色？”
洛司命冷冷道：“我不记得我有个专找麻烦的堂兄。”
洛司鼎自讨没趣，哼了一声道：“你当你有什么好看的，我还偏爱来看着你。是我爹叫我来报信，顺便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