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第7章 5. 回家李一怂
2018-02-01t21:05:37
皇上听到这里，便懂了洛名的意思。果然洛名道。
“草民便与皇上赌这个。若皇上的人获得最后胜利，草民会将曾发生的一切对圣上和盘托出，不做半点保留。皇上要杀要剐，洛名绝无二话。洛剑山庄更会自主上书朝廷自愿脱去七冠之名，为圣上将行大业做先锋。”
皇上前来湖州，最大的希望自然便是能说服洛名助他褫夺七冠名号，收回太祖给下的特权。如果皇上下旨硬夺，不但事倍功半，且七冠奋起反抗，将会酿成无法想象的惨祸。
可若是白王七冠之中势力也算绝强的洛剑山庄率先去冠，且昭告天下乃是自愿所为。那却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回事。有此先例可循，白王七冠的特权再非是铁板一块，而会加上可以去掉的标志。对于皇上想要进行的大业，可说是相当重要的一步。
最重要的是，洛名乃是不屑说谎，说一不二的人。他既然答应下来，便绝不会不算数。
洛名自然知道自己提出的条件有多诱人，可他还没说完。
“但若皇上输了。草民希望皇上给草民一个诺言，草民要——一颗头。”
为政者如着棋，未料胜先虑败，皇上凝思片刻，问道。
“谁的头？”
洛名淡淡道：“此刻还未决定，是谁都有可能。但只要草民提出，无论如何艰难，如何刻薄，如何痛苦，即便需要倾尽全国之力，即便那是老太后的头，圣上也必须为草民取来。”
“洛名，放肆！”
皇上怒喝道：“你焉敢用太后来举例！”
“草民只是让皇上有个心理准备，莫道此事容易做。草民也是赌上了洛剑山庄传承千年的基业，甚至是先祖为皇上一家打江山的汗马功劳，自然要有与之相符合的代价。”
洛名给出的赌注十分诱人，然而他要求的事物也同样可怕。
若皇上肯答应下来，洛名不管要杀谁，他的性命几乎都是囊中之物。无论是谁，在绝峰三人的联手之下，他的下场中也几乎没有保命的这个选项。
根据洛名所言，他该是有个想要报仇的对象，却没有绝对的把握，故而想要皇上动手。
可一切未必会如表面般这样进行。
洛名的话未必全然是真。就算他真有血海深仇，也未必会用在那仇家身上。
因此，这颗人头，未必不是皇上自己。若洛名选了要皇上或太后的人头，并且以之相胁，几乎可以命令皇上做任何事。
这是与恶魔的交易，诱饵香甜，代价同样高昂。
皇上思索良久。
他其实没有多少选择。若他拒绝了这个赌约，可能他今日便会命绝此地。
可这并不是他下定决心的原因。
使他真正下了这个决定的原因，连他也说不太清楚了。
或许是因为成就大业的愿望太过强烈，又或许，只是因为，洛名指向他咽喉的剑，曾有过一丝不知为何的颤抖。
皇上把心一横，说道。
“朕，便与你赌这一把。”
在这一刻，仿佛能看到从一团迷雾之中，窥见了这位剑界天才发自内心的表情。
那是一个如嗜血魔兽般的可怕笑容。
“草民，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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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离开不久。
洛名独自留在听锋小筑，缓慢而仔细地擦拭着‘照胆’。
与皇上的会面结果，远超过他的想象。
他从未想过会这样与皇上坦白直言，却还没有决裂的情形会发生。他一直认为，在他的秘密暴露的那一刻，就是他必须下定决心是否要弑君的时候。
元圣地的气量仍然超过了他的预期，令他没有成为弑君的魔头。
洛名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这场游戏，现在看来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就看看，你要怎么赢我吧……贤弟。”
门外忽然有人影显现，乃是洛名安排的探子，洛名问道。
“何事？”
“老爷……适才报告硬闯莲花藕地的那人，没能抓住？”
洛名并没有特别吃惊，阿不勒斯本来便不是容易对付的对象。即便是受了伤，要让莲花藕地的第一关剑客对付他，也未免是强人所难。
莲花藕地的阵法同样源自归藏剑论，博大精深，共分六关，一关比一关更难。第五第六关甚至至今从没有人能闯到。
洛名颇为好奇这个老对手的情况，笑道：“他闯进了第二关么？”
那探子略为犹豫之后道：“他、他到了。”
“第二关的阵法以劫杀为主，他未必撑得过去。你去增加人手。”
“老爷……这只怕有点难。”
洛名皱眉道：“为什么？”
那探子嗫嚅道：“那人连破三关，已经打进了第四关。属下走的时候，第三关的关主被那人一掌拍进了太湖之中，众弟兄连捞都没捞到……”
“连破三关？”
洛名目光一寒，忽地露出一个满是杀气的冷笑。
“好个菩提，是我小瞧你了。洛某不亲自去会会你，是对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