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剑原地打了个圈。
这一剑的威力果然厉害，我这一掌竟然只让他转了一个圈就控制住了脚步，果然是武功高强。
行了，吹也吹够了，是时候走了。
第13章 10. 当你不知道
2018-02-04t02:22:29
我回手一掌拍了过去，恰好他正一剑刺来。我的手先一步落在他的胸膛上。然而却没有想象中的手感传回，反倒是平平穿过他的身躯，掌力朝后方溢出。一块山岩上陷出一个掌印。
我适才所击中的不过是一团冰风镜影。他们除了有风雪，还有无数冰镜，加之狂风怒号，可以迷人耳目。
星汉铁剑的身形稳住，从幻影成为实体。却不再进攻，显是对刚才一掌尤有余悸。
“原来如此，难怪能连过三关。若刚才中掌的是在下，恐怕已经是死人一个。”
我拍拍手上的冰雪：“那谭大侠不如让路给在下好了，大家好交代。”
星汉铁剑沉声道：“职责所在，誓不能让。此地乃是莲花藕地最后的屏藩，请恕谭某不能后退。”
我奇怪道：“莲花藕地不是有六关么？你们怎么是最后的屏藩了？”
谭大同紧握铁剑，深呼吸道：“莲花藕地最后的阵关，乃是为了抵御成千上万人的进攻所结下的坚阵。不会用于人数极少的情况。”
越是大型的阵法越是需要庞大的金钱与人力去维持。大概莲花藕地最后两个阵是以最糟糕事态为基础所设计的吧。
“四季剑阵若破，等若阁下将莲花藕地的大门打开，外人便能毫无阻碍地进入太湖剑岛了。”
我连连点头：“可你对我说这么多，真的好么？”
“并没区别，若谭某输在这里，阁下迟早也能知道。”
“换句话说，你不打算输在这里了？”
“正是。”
星汉铁剑仿佛下定了决心，凝眉喝道：“还不出来！”
风雪中长剑如霜，从四面八方仿佛雪崩一般涌了出来。
这其中不但是有冬之关的人，甚至前三关的剑手也又出了来。他们似乎是乘船从秘密通道登岛，竟然也到达了岛心。他们分为四人一组，各站奇位，相互间的联系有着相生相克的玄奥道理。他们所摆出的剑阵，要比我之前所遇到的，要高明不知多少。且包含了春夏秋冬每一关的意象，声势极为骇人。
这难道便是……真正的四季剑阵？
我刚这么想，忽然眼前的数百人，一变二，二变四，就在我面前数量陡然变成了原本的四倍，瞬间挤满了岛中这块雪地。
“这又叫什么关，倚多为胜之关？”
“……此乃莲花藕地第四，星汉霜天之关。冰霜镜影，便是此关精华所在。”
这剑阵不是变多了，而是被这一关的阵法影响，产生了冰影幻象。其中定然是虚实相生，每四个人中或许有一人真三人假，也有可能两真两假，或是三真一假，变化繁复，一旦猜错虚实，便会被其余人袭击。
而轻功最高的谭大同，竟然能借冰镜幻化出七人。七个一模一样的星汉铁剑，齐齐以剑相指。
“果然是大师之作。这剑阵想必就是你们倚仗为最终屏藩的四季剑阵了。听说这剑阵在洛名手里还做过调整，今日这用冰镜的法子，该是他想出来的吧。四季剑阵的名头早就听过了，只是没想到初次相见，竟然就会见到几百个。”
星汉铁剑似乎颇有愧意。
“阁下武功实在太高。谭某不得不行此下作行径。迫于无奈，阁下见谅。”
“不不不，这套剑阵十分精妙。互为奥援，无论进攻还是防御都是联合一体，堪称一时之选。即便是武功高出你们甚多的人，也无法轻易进入阵中。加上你居中主持，那是稳如泰山了。”
难怪阿不勒斯没跑成。以我的棋艺和眼力，也看不出这个阵法的破绽，何况他乎？
“此阵的确成自家主之手。多谢阁下谬赞。”
我连连点头，接着道。
“可是啊，你有点弄错了。‘星汉铁剑’谭大侠。”
谭大同皱眉道：“敢问是什么？”
“高与低，唯有能认识清楚的人，才能说出口啊。”
“什么？”
“以目迎浮云，何可计之？以耳闻九渊，何为多少？以斗量海，焉能言其巨？你真的知道，什么是高吗？”
谭大同听得大怒：“好狂妄！！动手！”
接着便吟诗道：“冬夜夜寒冰合井——”但声音从中断绝，不是我对他动手，却是他说不下去。
因为，他的眼前，出现了上百个我。
这里的冰镜，是双向的。
不但他们能用，我也能用。
成百个我，站在他们之间，露出了一模一样的微笑。
“你们，没有一个人能明白你们在跟什么战斗，谈何高低？”
没过多久，雪便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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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去的时候，魍魉为了给自己取暖烧的热水都还没开。
看见我一身无伤的模样，阿兰张大了嘴巴，却是一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