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看过了,菩提不在这座岛上。看来今天是遇不上了。”
似乎早也考虑到了这个可能性,阿兰并没太过失落,魍魉却是无悲无喜,仿佛没有听见。
“从这里开始,我们就能进入太湖剑岛了。”
然而,我们再度回到岸边,见到的景象却令人瞠目。
我们的小舟,卡在了一片平滑如镜的坚冰之中。
不知道何时,岛上的寒气将这座小岛的岸边一圈都冻得结起了冰层。
而且,我遥遥看去,再往前的水路,忽然起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漩涡。
太湖之中,不该有这种异常的气象。可是莲花藕地却是个例外。这里被洛剑山庄改造了数百年,人为的阵法影响的太多,似乎连水文都改变了不少。
“难怪阿不勒斯当初会困在这啊……这的确是不好走。”
我们三个困在岸边伤脑筋,我忽然抬起头来。
“有人在过来。”
她们两个也抬起头往远处望去。
只见遥远的湖水上,一道如风人影正在高速地接近中。似乎还有数里水路。
“糟,是洛名。”
阿兰惊叫道:“那可怎么办?”
魍魉沉着脸道:“他还有数里之遥,我们往岛上走,总能找到地方划船逃走的地方的。”
我都还来不及说话,忽有所感,喝道。
“都小心了!”
只见远处那道人影。手持一柄长剑,做出了一个蓄势的动作,接着猛地全力挥出。
一道血红的,巨大的,势能惊天的凌厉剑气,划破碧湖水玉,裂起两路滔天浪花,飞出千步之外的空间,遥空斩到!
第14章 11. 一剑
2018-02-05t23:59:38
静谧的湖面如一面深藏绿意的明镜,寒风不住吹拂却没能使水面荡起一丝涟漪
忽然间风行水裂,镜分两边,划破的湖面扬起无数水箭,仿佛要将前路一切障碍攒刺射穿。
一人踩在某物事上滑水飞掠。那身姿如鸟渡山间的潇洒,又似海浪波涛间扬帆远航的雄船一样的教人心生敬畏。
然而此处乃是受风不起波澜的湖水,他脚下的,也不过是一块平平无奇的木板而已。他能行驶如风,靠的乃是男子超乎常人所能想象的轻功。
洛名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心焦。
明明阿不勒斯的武功大损,至今尚未能恢复神通境界。若无那柄神异莫名一如其锋锐绝伦的铁真国宝“沧海猎鹿”的功效,他根本连尽力一拼的本钱都没有。
即便是阿不勒斯全盛的状态,以如今从毒功中得到八成内力,突破了《归藏剑论》的洛名,却又有何惧?
无论如何该感到焦虑也是那个单枪匹马面对名满天下的洛剑山庄,面对旷古烁今的《归藏剑论》,面对己方弟兄爱侣全数死去,只剩下他一人孤身顽抗的现实,早已不该有任何希望剩下的男人才对。
可洛名的心底仍然有种无法言喻的焦虑浮动上来,仿佛无数蚂蚁在心内啃嗫,惹得人无法静心。
这是一种没办法解释的直觉。
到达了神通境界的武者,对于许多事物都有种野兽般的奇异感觉。像是未知的神秘、或者天地异象,又或是难以揣测的强敌出现,他们会一一因应情况,得到不同的预感。
此说玄妙,却又出乎意料到了令人懊丧般的精准。在应用的好的情况下,几乎能达到预测未来程度的准确。教人难以相信。只可说是神通境界的武者与常人早已不同。
洛名在某一刻,便是直觉感到——如果去得迟了,他所能找到的,不过只是躺了满地门人,被人强行摧破的四季剑阵。而敌人则连影子都不会留下,像是蒸发在了太湖剑岛群之间。隐藏于不为人知的暗处,在洛名的计划顺利进行的时候,像是一把尖刀刺在他的咽喉上。
洛名自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洛名已经尽速出发,然而还是嫌行船太慢,选择了只身一人去驱逐敌人。他略以足尖上踢,木板便飞出老远。而他便像是停在船头的飞鸟,恍若身轻如无物,几乎掠水如飞。轻功至此,的确无愧神通之名。
没有花多少时间,洛名已经到了星汉霜天的小岛。而他来的正是时候。
不,准确的说,尽管全力赶路,他来的也已经有些迟了。
那小岛岸边,正有几个人影。
洛名修为浑厚绝顶,目力也是奇佳,遥遥便见得远处三人身影。该当是一男二女。
二女的身份虽然未能看出,但那身材高大,不动如山,动作轻浮却无法找到他动作中破绽的男子却该当是阿不勒斯无疑。
看样子他们绝非是刚到这座岛,而是要走了。
果然如洛名所想,即使是星汉霜天也没能困住他。
四季剑阵已破,莲花藕地的后两关乃是经天纬地的大阵,不会针对二人发动。往后的水路对于他们来说便是平坦的康庄大道。太湖剑岛中细小的岛屿甚多,要一一搜寻难度甚大。若有心躲藏,对方又是这般武功,要找他出来的难度可想而知。
若是现在去追,这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