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不轨阁?”
“类似什么地方?”
“万花楼。”
“欧?”皇上朝我投来一个饶有兴味的眼神。
外面忽然传来了沈老大宛若虎啸般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陛下,请问找微臣何事。”
“明君,如今国将大难,朕倚你为栋梁。来来来,把了这杯酒,言了这个欢,且言正事,且言正事。”
我们俩互换着眼神,把桌子往屋里搬进了少许,直到觉得沈老大应该听不见了才停下。
“圣上,你该说点什么了。”我提醒道。
“哦,那春燕不归……”
“不。”我打断道:“我说的是洛剑山庄的事。”
这四个字仿佛一下子将所有的烦恼都召唤了回来,皇上脸上立刻满是乌云。
“玩笑归玩笑,但微臣刚才所说的无一不真。虽然用词夸张了些,但湖州是否血流成河。也只是看皇上如今的应对而已。”
皇上缓慢地坐了回座位里。这半个月的休养,似乎对他没起到太多用处。反是增添了不少烦恼。
“你说的不错。朕来找你,你该已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找我的意思,已经明显的不需要用言语说出来了。
天底下对于六凶有研究,第一首推大罗山,第二便是各国王族。
皇上在知道我是大罗山这一代继承人的同时,自然知道我从师父那里继承来了怎样的知识。若要对付六凶,该当向谁询求意见。
消灭六凶,是大罗山的天职。无论身在何处都是一样。但与六凶同样,举全派足以镇压六凶的大罗山,同样是一杆锋利绝伦的大枪。这个力量,是否要借给人用,需要经过考量。
“这要看,皇上是否真有此意。”
“当然。朕是认真的。”
我默默注视着他到。
“皇上,若未曾见过,您不会懂六凶的力量有多么可怖。更不知道,多少人会因你这个决定而死。”
“正是因为不希望洛家的惨剧再重演,我才要向你求助。天地之间,唯有你们将那群凶兽理解的最为透彻。只有你帮了朕,才能让将士们不会无辜枉死。”
皇上朝我伸出了手:“将你的力量借给朕,明非真。朕将会十倍偿还于你。”
我却无视了那只手,向后靠在椅背上,抱着双臂道。
“告诉我原因,为何要这么做。”
“这是大义。”
陡然,皇上觉得自己的话像是撞在了冰墙上。不知为何,便是有了这种想象。
而他对面所坐着的人,似乎像是百倍的高大了起来。
“滚你的大义。”
我漠然道。
“大罗山不会因为大义而动。我们自绝域外,平生以自己的意志行事,生死皆是。我们的命我们做主。我们从不欠天下人什么,天下人的大义,也管不到我们头上来。”
皇上陷入了长考,对于我所寻求的答案,似乎找到了一丝线索。
这是对使用‘大罗山’这股力量之人的器量的测量。无论是六凶还是大罗山,在常人看来,都是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力量。而两者之间的战斗,无论如何小心也不足为过。
哪怕对方是当今帝主也是一样的。
但我心中模拟了许多次,也没想到过,皇上会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
“逾静还未嫁人的时候,朕暗暗喜欢过她。”
喂喂喂喂喂!!!!
你这突然搞什么劲爆告白啊!!!
逾静不是洛名的老婆吗!!我是要问你对于六凶的想法不是对于人家老婆的想法啊!!
果然自古帝王好人妻!!我看洛名想捅死你一点都不冤枉!!你个老色鬼不要逼我鄙视你啊!!!
但皇上仍然继续说了下去。
“但朕更佩服洛名。他饱读诗书,学问做的比朕手下的大臣们还强。武功又是那样高,为人又值得人敬重,洛剑山庄在他手里是日益兴旺。江湖上说起洛名两字来,没人敢不服气。他还很招女人喜欢。得知逾静倾心于他的时候朕嫉恨不已。随之,却又很是安心。唯有他,配得上她。后来事实证明,他跟逾静,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皇上一边说着,一边像是回忆起了很久很久的从前。
“司剑、司念、司矩,他们小时候朕都抱过。上次朕见到司剑的时候,他还就这么大。洛名那时候的眼神很温和,有种说不出的光采。一度让朕十分羡慕。朕许律儿拜他为义父,便是知道,比起朕来,他会是个更好的父亲。”
“您的意思是……”我神色冷淡地道:“您是要为侄子们复仇吗?”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哪怕他装的再若无其事,我也立刻就能明白,他心里深处藏着一头魔。要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一一吞噬。武功也好,学识也好,执念也好,铸剑也好,哪怕是为之奋斗努力的坚持也好,通通都只是那头魔的食粮而已。他真正的眼神早就死了。早没了光采,死的像灰。之后驱动着这躯壳活动的,或许只是一头由外植入的魔鬼而已。”
我淡淡道:“皇上想为义兄复仇么?”
“律儿为了自己的爵禄,利用他去屠凶,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