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
提到‘天剑’二字,老人的面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十年前天剑南来,虽然秘密行事,但一路杀匪灭盗,声名仍是不小。
“‘天剑’没能斩断孽摇的根源。只是因为他的准备还不够充分。并非他走的路不对。大王,黑斯那经过十年的准备,已经练出了可以使用的武器。他们是这世上最熟悉孽摇的一族。要挑选合作者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他们自逆境而生的力量,可以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扭转局面。”
王沉思了一会儿,终于道。
“要孤与他们合作也可以,但孤有条件。”
“大王请说。”
“传孤号令。”唤来传令官,年轻的王脸上出现一丝狞笑,“即日起,大古涯百目率二千人,杀光黑斯那一族所有人。”
百目哈哈大笑三声,领命而去。
“大王。”老人平静地看着发出嗤笑的王,眼神之中掠过的却不是愤怒,而是难过。
王冷冷地看着凤血,平静地道。
“这就是孤的条件。你不是说过他们从逆境而生的力量坚强么?他们要是能活下来,孤便答应跟他们联手。”
“大王,这不会成功的。我的弟弟灭不了黑斯那。”
百目王坐起身来,酒杯中的酒洒了满怀,他任由王妃擦拭,只是瞪着凤血愤怒道。
“百目已是我国第一高手,他武功早已不下于你。你凭什么说这种话?”
“大王,你错了。”
老人静静地道:“他的武功进步的很快,的确差一点就要追上我了,但还是不如我。即使跟我一般,他也不会成功的。他很强,但他的敌人更强。”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说黑斯那伯……那个逆贼的武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王的声音中带着顾虑,似乎真的考虑起了改变策略的可能性。
“并不是。”老人摇了摇头,“而是黑斯那,将会收获一个强大的盟友,光靠百目是无法战胜的。”
王冷笑道:“你说的这个盟友,是不是来自凤血林,就站在孤的面前。”
“不。”
老人再度摇摇头,举起手,指向天边。
“他们,来自北方。”
“报。”王尚自不明其中含义,门外忽有急报。
“宣。”
门官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小声道。
“大王,有一个年轻人在王宫外求见大王。”
王怒道:“什么求见?王宫是随便谁都能进的么?杀了。”
“是、是……可那人厉害得紧。他已经连续打败了五个侍卫长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只有请古涯大人出手了。”
“那便叫上古涯去杀。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擅闯王宫。王妃,取孤的金印来!”
王妃正要去取调唤古涯的金印,那门官却犹豫地从怀中摸出一方金帖。
“这、这、小人也不知道那疯子是不是硬闯。他说话挺有礼貌,而且一步也不往宫里走。只是坚持要让小人把这封拜帖转交给大王您。”
王听得古怪,让门官打开了送来瞧瞧,不自觉地读出来了上面书写整齐的中原文字。
“大罗山明化语门下六弟子拜上百目国君……这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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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少女哼着小曲儿,看着画本儿,手里拿着一只大鸭梨,时不时啃上一口。汁水满溢,吃的幸福感满满。
少女生的一张桃花脸蛋,眉眼弯弯,相貌俊得很,走到哪里都总是目光的焦点。据说是随了爹的长相。但她豪爽好酒,胡闹生事,却又是比较像娘亲的性格。
少女名叫明小楼。有个小名唤作夏儿,却只给亲近的人叫。她自幼便是爹爹的掌上明珠,错了说不得,皮了骂不得,平素又喜欢跟大罗山第一任性胡为的魔女明素问混在一起,宛如姐妹花,渐渐也养成了古灵精怪的脾气。因此在大罗山上素有小魔女之称。
夏儿去年才过大罗山弟子的测试,才得允准下山。但下得山去,师兄师弟们天各一方,她也只好四处玩耍。直至近前被二师兄找到,吩咐来南疆脩鱼城待命,这便动身。比沈伊人等人早到了十来天。将脩鱼城的情况调查了个底朝天,待皇上一行人到了,便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夏儿咬着鸭梨,不满地对该是她‘爹’的老人道。
“天叔,你怎么支支吾吾的,有话直接说好不好?”
装作夏儿的爹的天叔是大罗山上分支的一位老师伯,自小看着夏儿长大的,算是侍候起居的管家。下山的时候便也跟在身边照料。
“大小姐……我是说,这不大好吧。我们不主动联系他们,装作不认识也就算了,怎么还骗他们啊。要他们跟黑斯那的恶人打架,这实在……”
“有什么不好的?你知不知道,黑斯那的人也要进孽摇。反正我们也要进,痛痛快快一起走不就完了。我这是替他们牵线,还应该要感激我呢。再说了,连这点土著都打不过还想着打六凶?我是为了他们好啊。”
天叔跟在夏儿身边从未有说赢过的时候,想了半天才又道。
“就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