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咳咳咳，这么可爱的东西，不要浪费嘛。”说话时候连连窥看，似乎是准备着下一击。
“你自己还不是不小！”
沈副总度深谙兵法，岂能任由宰割。奋力回扑，取得却不是几近满溢的跌宕双丸，而是那细嫩的水蛇腰。此处一落敌手，明素问呵呵娇笑个不停，难以自已。不一会，二女云鬓纷乱，脸颊尽红，气喘吁吁。
明非真要是知道转过身屋内便现如此春光，怕是杀了头也要晚走几步。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玩啦不玩啦，哈哈哈哈哈哈。”
明素问玩的尽兴，往床上随意一趟，却仍是有种莫名素雅。
“整天调皮捣蛋的，跟你师侄孙真不是一点像。”沈伊人横她一眼，埋怨着梳起头发来。
“哟？这时候不叫姐姐啦？”
沈伊人并不是个很难相处的人，朋友更是不少。这点上与同样有着严肃外表的金玉飞鸢玉掌门截然两种。一个是因外表娇甜，不得不板起俏脸做凶恶状。另一个却是生来外貌如此，内里娇憨，此节须得分个明白。
沈伊人朋友不算多，但她没时间，没心思去做，却不代表做不好。要短时间内了解一个人对她来说不算太困难，尤其是那人也不怕她知道般的毫不掩藏。
明素问一举一动无不透着恶作剧般的自行其是，宛若无辜孩童。但其实她的举动通常却带着某种猜想不到的含义，并非所想那样简单。
“对你客气点你就蹬鼻子上脸。你要是乖乖的，我仍叫你姐姐。要不然……”举起小手，甜美雪颜上仍是娇娇模样，一点也不凶，“我打你屁股。”
“我怕死了。”
做出害怕状，比刚才的恶作剧模样还要没有诚意，沈伊人自然是懒得理会，看着刚才写的信，笔墨一散，自然是成了张废纸，又要重头写了。
“我说妹子。”
“啊？”沈伊人不耐烦地道。
“反正也乱成那个样子了，也先别写了。咱们聊聊天如何？”
“……”
沈伊人看了看那张废纸，“……好吧。但你若是还要说什么烤肉盆栽，我可没有兴趣，宁愿跟你谈谈武林大事，武功要领。”
“着啊，咱们就谈谈武林大事。”
看到明素问的笑容，这才知道又中了陷阱。
“你想跟我说什么？”
“想跟你说个故事。是关于六凶和一对少年少女的。”
沈伊人露出细心倾听的表情，明素问一脸的‘孺女可教也’，满意地说道。
“你刚才不是不知道非真为何那么紧张地四处找高手。连有了你们先今的阵容，仍是不肯停手吗？六凶对我大罗山的人来说，不是故事里的妖怪。而是豁尽毕生之力也要驱逐的目标。
我要对你说的，正是发生在大罗山上，发生在我眼前，鲜血淋漓的故事。”
第100章 99. 两个故事（二）
2018-10-03t00:35:05
“该从哪里说起好呢……”
明素问说的很慢，语气很轻，宛若梦呓。此事便对她来说，也带着如梦般的不真实。
“是了，不如就从，一个淘气的小女孩，跟她最要好的小朋友闹了别扭开始好了。”
——“小师姨，怎么啦？”
这句话至今仍在明素问心头萦绕不去。她曾以为自己能忘记的，却一直不住地在心头忆起。
他说话时的神情、语气，包括夕阳余晖之下，少年有些歉然下垂的嘴角，带着些许倔强的眉眼，一一栩栩，连空气都鲜活起来。仿佛此景才过一霎，此后种种皆为虚妄。
大约八九岁的少女，独自一人蹲在后山小树林里。小嘴巴一撅一撅，似乎是生着闷气。
她抓着一株草，纤秀的小手不住地拔，小嘴巴巴巴一连串地念着。
“死非真、臭非真、死非真、臭非真……”竟是用以决定对某人的称呼。
她今天跟要好的少年闹别扭了。至于原因是什么，气过头的她小人家也想不起来。就依稀记得少年不肯听她的话，说什么都不听，把她气的直跺脚。最后一个人气呼呼地躲了起来。
少女在大罗山有着无比尊崇的地位，从出生开始便是如此。
大罗山上没有人见到她不是低着头的，仿佛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若是话说重了，旁人甚至会自扇耳光。
小时仍觉新奇，大些了只觉奇怪。
从记事起，她便是独自用膳。每餐配享的至少是十二碟，随侍的下人至少有十五人。饭菜从来吃不完。但侍候她的嬷嬷宁可将剩下的菜品全扔掉，也不会剩下一星半点。说是他人不配吃小姐的残羹。
少女没有父母，没有家人。她有个表哥，是武林神话，已过百岁高龄，向来不多说话。每天不是睡觉便是修道。她有个大师侄，特别聪明，生的也很好看，生平最嗜捉弄人。偏偏对她毕恭毕敬，不敢丝毫无礼。
身边可以跟她平等以对的，唯有那个少年。
少女手一停，山草只余下最后一瓣叶子没摘。
“就决定你是臭非真了。”
看着被抓的稀烂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