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您才听得懂吗?”
地板上一个人忽然坐起,便是六扇门捕头马寒山。
青年额头冒汗,冷笑道:“马捕头,您也还醒着啊。”
“出门缉盗,小心注意迷烟是最基本的常识。要不是这样,怎么能引得大鱼上钩呢?是吧,花非花?”
青年……又或是花非花,盯着追捕他而来的两个猎手,露出了异样的微笑。
“你们或许不知道。一切都是误会。那些人,不是我杀的。”
马寒山冷笑道:“这话你只好去跟阎罗王说。”
卫长风道:“废话这许多做什么。好容易才把他引出来,动手!”双掌一分,左右如风袭至。崆峒派于内家拳上造诣精深,拳掌法上可直追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三拳五掌。花非花不敢直撄其锋,曲身闪过。
马寒山拔出刀来,刀上青芒环绕,武功已有了不浅的火候。
但两下里出手,花非花却只是躲避,连一招还击也无。
“狗贼!还不受死!”
“花非花,你早晚要死在我的手里。”
只是口号喊得虽响亮极了,却没打中他衣襟半点。明明此人的身法也不见得有多快。
卫长风和马寒山再攻一轮,忽觉眼前天旋地转,脚步差点都站立不稳。两人彼此惊讶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自己现下的处境。
“不是出门在外要小心么?
就像你们早就注意到我,跟上船来。我也早就注意到了你们,何况你们压根没有掩藏好自己的身份。”
花非花忽展腿法,一人踢了一脚,正好将两人踢倒。
“我在你们的饮食里面下了点药粉。不会要你们的命,只是让你们暂时动弹不得而已。”
“狗奸贼!你竟然敢!”
“住口!”
花非花怒道:“你们根本就没有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便来一味想要杀我,就没想过是否冤枉了好人。若我真是凶手,今日杀你们一千回也够了。我是个贼没错,我偷过东西,但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卫兄,马捕头,你们一个跟那花非花交过手,一个是专责查清此事的。你们瞧我跟那杀人如麻的恶盗真是同一个人?难道真不知道真相么?我是被冤枉的啊。”
卫长风与马寒山面面相觑,各自犹疑起来。
“我今日放倒你们,不是为了立威,是要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好好跟你们说一遍。信与不信,你们自有判断能力。”
正要说出自己的遭遇,忽觉得腹内一阵烦闷恶心,忍不住呕的满地。
——怎、怎么回事?这是,中了毒?
“啊哈哈,也没怎么回事。小老儿见您下的药不够味儿,所以给您补上了几味。你喝下的茶水里,自然是有不一样的东西。”
笑声之中,说书老者哈哈走来,仍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如今他毫无隐瞒,行走之际便展露出了会武的事实来。
这说书人,竟然也是跟他们一伙的?
“花公子,向来都是你药人,如今尝一回被人药倒的滋味不错吧。”
“糟糕透了……”
但丹田之内,却连一口气都提不上来。最不济还能用轻功逃跑的计划也泡汤。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说书老头救起了卫马二人。
卫长风一俟恢复了行动力,一掌便劈得花非花差点五内翻转,血稀里哗啦吐了一地。
“妈的狗恶盗,居然对你爷爷下药。”
“我不是恶盗……我是冤枉的。”
“你还说!”卫长风再发一掌,打得他甩出一道血鞭来,都不知道人体内竟然有这么多血可以流。
“别打了,打死了就不好办了。”那身份不明的说书人,劝阻了卫长风。然而他们两人的相处令人丝毫弄不懂他们的关系。
花非花只觉其中似乎有些诡异,但当他看到了马寒山朝他走来,还是忍不住道。
“马捕头……我是冤枉的……”
被打得满头满脸,怀襟上全都沾满鲜血的花非花,仍然只是坚持着说一句话。
“我是冤枉的……不是我,我是冤枉的啊……”
马捕头缓缓走到他的身旁,看着这个被打成这样,依旧为自己抗辩的青年。他蹲下去,缓缓地说了四个字。
“我知道啊。”
“!”
花非花本能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啊。”
马寒山,以令人想象不到的狰狞大笑朝他怒吼般的宣示道。
“因为三个月前,杀了那个不知进退的莫大海的人,正是本官啊!!”
花非花突然觉得血液从头顶迅速降了下去,仿佛全身都在发冷。
回想起刚才说书老者说的话‘打死了就不好办了’。
为什么……我死了会不好办?
脑海中灵光一闪,想通了这一节,便什么都明白了。
“你们是一伙的。你们从一开始就是一伙的!你们跟那个西域和尚是一丘——”
话没能说完,人便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大铁锤砸在了脸上般,倒转着飞了出去。
那胖老者撤回出掌的架势,目光中闪过一丝阴鸷。
“你没有资格如此称呼尊者。”
卫长风道:“喂,不是你说的不能杀吗!”
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