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言是虚,决计无法说的这么有底气。
花公子你急人所急,危难时置生死于度外。实不失为一条好汉。加上嫣然侄女作证,老夫信得过你。”
花非花老脸一红,支吾道。
“实不相瞒,小可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当日进许府实也未存着什么好念想。”
“什么玩意没存好念想?当年我跟许大哥认识,也不过是因为饿了三天没饭吃,偷他的钱袋子被抓包而已。事后许大哥不但没怪我,还请我上他家吃了一顿。那天的菜色老夫至今记忆犹新。”
众人被逗得哈哈大笑,卓封儒闲谈几句,才又说道。
“按照许大哥临终之言,那位少林大师该也是关键之一。可惜花公子不知道那位大师法名。否则可从那位少林高僧身上着手,顺藤摸瓜找出那伙凶徒来。”
花非花从未想过从这点下手,深感果然是找对了人。姜果然是老的辣。跟卓封儒热烈讨论起寻访那僧人下落的事,苏黎等人也各抒己见,一时间好不热闹。
唯有一个人从头到尾,不吃饭也不说话,从进厅来就一直绷着脸。
卓封儒搭话道。
“明少侠,为何一直不发一语,是菜色不合心意?”
花非花也小声道:“是啊,你平时没个十碗八碗饭进肚子,路都不肯走。这是怎么了?”
“闭嘴。”却遭了一白眼。
“哎呀!你小子又抽什么风!”
许嫣然也低声道:“灭霸哥哥,你怎么了,肚子疼么?”
“要你管。”又是一白眼。
苏黎道:“明非真,你好歹跟大家说说话啊。”
“你丑。”合计三白眼。
油盐不进,还把关心他的三人都差点瞪哭了。
卓封儒笑道:“明少侠可是嫌弃小老儿招呼简慢了么?”
花非花哈哈一笑:“怎么会呢?我这非真老弟平素武功过人甚是自负。今天在卓大侠手底下输了一招,是不甘心罢了。”
明非真好似被击中要害,暗呼一声‘玛德’,足下怒踩花非花脚板,被他提前预判到而躲开落空后,又把他脑袋按在了桌上。
“你臭小子!你恼羞成怒啊!”
明非真却没管满脸菜油的花非花,转向卓封儒道。
“卓大侠,我有问题想请教。”
卓封儒是老江湖了。看他从进厅开始便脸色不善,也猜到此子定有话说,笑问道。
“少侠有何高见?”
明非真从左到右,先扫视了一遍厅内名人字画,金银玉器,才说:“我想问,卓大侠这万贯家财是怎么来的?”
卓余贫不悦道:“明少侠此话何意?不嫌无礼么?”
“没什么,只是我看卓大侠与众不同,连儿子的名字都这么有性格,江湖上又盛传你老人家视钱财如粪土。才有些好奇罢了。不答也不要紧,纯当我没问。”
“老夫还当是什么。自进得屋来,少侠一直盯着我家字画古玩看。原来是存着这个问题么?”
“那你答不答?”
卓封儒哈哈大笑。
“这有什么难答的?我卓家在荆州本有产业。光是我夫人名下便有五家绸缎庄,三家古玩铺,十二家食肆,八百亩良田。卓某有三子,人人名下也是产业不少。少侠不嫌烦,老夫一并跟你说了。”
“这倒是不必,反正说了我也不知道真假。”
“明非真!”这下连花非花都有些火大了,蹙眉道:“你这是做什么?人家卓大侠好心请我们吃饭,你怎么说话这么没礼貌。”
明非真眼睛望屋顶,摊手道:“啊?礼貌?是什么,能吃吗?”
卓余贫喝道:“明少侠,家父敬你远来是客,你可别蹬鼻子上脸。你当卓某的剑是吃素的么?”后半句已然是要约架的语气,可见怒气之盛。
“你的剑不是吃素哒?那吃的什么?”以手圈耳,作出拢音状,仿佛真听到了什么似的不住点头:“什么什么?黑钱?哎呀,这可真是没想到啊。”
“你、你!”卓大少爷几乎气炸了肺,要不是碍着许家姑娘和父亲在此,腰间宝剑定然要出鞘。
“不得无礼。”
卓封儒盯着吹着口哨的明非真,淡然说道。
“不打紧。少爷,去取咱家账簿来。”
“父亲,您怎么如此委屈,这小鬼他!”
卓封儒冷眼一昵:“去拿。”
卓余贫登时不敢坚持,恨恨去了。可见卓封儒平素宽和,但在儿子心中却甚有威严。只是离开的时候少不了嘴上还是嘟囔几句什么‘小王八蛋’、‘少爷早晚捅你十八九个大窟窿’之类的,那就难以禁止了。
大厅的气氛无比尴尬,谁也不敢说什么。花非花、苏黎和许嫣然彼此都不知道怎么办,对明非真打了无数眼色都被他无视。
但当事人的卓封儒倒是笑眯眯的,似乎丝毫没放在心上。
不一会儿,卓余贫气呼呼地回了来,却没有发作怒气,而是恭敬地双手交上一摞账簿。
卓封儒取到手中,说道。
“这是我卓家近三年来的进出项记录。明少侠请过目,但凡有疑,老夫知无不言。若有半点不干不净之处,老夫自拷了双手,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