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大为不满:“哼!卑鄙小人!”
“你省省吧,想让我顶雷,你两口子没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亏我夫君还这么信任你。”
“好朋友两肋插刀啊,怎么能是我一个人的事呢。是不是老顾?”
“对对对,我插刀我插刀。”
宁濯茹鼓着脸颊,见我执意不肯放人,还是说道。
“我怀孕之后,开心了一段时间。但……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
她犹疑了一会儿,下定决心说了出来。
“是一封匿名的信,里面详细地写出了我找将臣合作之事,甚至将我的药方都写了出来。我觉得我一举一动,都像是在他掌握之中。他要挟我听命于他,否则……否则就会在我药中下毒,滑掉我的胎儿。他连药方都一清二楚,足见神通广大。我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他。”
妖源这帮孙子到底怎么回事?
邀人用信,交易用信,连威胁人都用信?可着几封信来回玩人家,你们是写信成狂了?
“那他要你做什么?”
“我一开始也不清楚,但后来收到了一份……”
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册子。我们一看,正是那一本暗杀计划。
“他要我熟读这份东西,背诵好之后就烧掉。可后来监狱里逃了犯人,又发生了天狗和狂骨生的事,我夫君跟我形影不离,我一直找不到机会看。最近好容易有些时间,可偏偏怀孕之后记性特差……也没能记全。
我一直完不成这件事,心内又惊又怕。我体质不好,即便吃了将臣的药方也容易滑胎,每日都要吃安胎药才行。然而我一直做不成这事,我、我害怕那人在我药里下毒,又不敢说,只得自己暗自落泪。
一日我找了个角落独自哭泣,却发现那里早已有人了。他一身酒气,敢情是一直睡在地上。”
我恍然:“是浪青吧。”
“是,他是个好人。我当时孤苦无依,想也没想就对他倾诉了几句。我也不敢说出实情,只说有苦衷不敢告诉夫君怀孕的事,但又害怕药有问题。浪大侠外表冷漠,其实古道热肠,他知道了之后便说帮我去拿药。保证不会有人能在他手里换。之后我就一直拜托他了。”
顾羡仙听完,登时大为后悔:“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这个浪青其实是个大好人呐。我可真是对不起他。”
我接口道:“是啊,你挨了他这么多顿打,你可真是对不起人家,下次见面好好道歉知道吗?”
宁濯茹又怒瞪我一眼,好容易忍了下来。
“你们跟他打的这一架,也真是吓人。我看夫君误会成这样,不得不跟他说了。但也没想到,我才刚说完,就……”
我点了点头。
“原来嫂夫人也知道有人来偷袭你。”
宁濯茹凝重地道:“不错,我怀孕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灵觉似乎比以前清楚不少……我虽然感受不到气息,但却隐约觉得附近有人,一直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那个西域卫士一到,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顾羡仙大惊失色:“这么说刚才其实真有人想对夫人不利。”
我点点头:“苏奇骑士长对我说了,是有这样的人,不过走得很快。没有追到半点影子。”
顾羡仙夫妇陷入了沉默,现场被一阵不安所笼罩。
我想了一会儿,问道:“嫂夫人,恕我失礼,我有个问题想问。”
“你说。”
“将臣如此煞费苦心地邀你,你就没觉得哪里奇怪么?你觉得将臣为什么要邀你?”
宁濯茹果然有些生气地道。
“我宁家在辽东,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啊。怎么就不能邀请我了?”
“宁家我倒是听过,不过具体就不太清楚了,你们宁家是做什么的?”
宁濯茹自豪地道:“我们宁家,是辽东第一的机关世家。”
“你们家是开锁的?”
“机关世家!!”
顾羡仙抢着道:“对,我老丈人机关术盖世无双。号称整个辽东,就没有他打不开的锁。”
我愣了好半天。
这不还是开锁的吗?!
“你们家是开锁的,嫂夫人,我多嘴问一句,你会开锁吗?”
宁濯茹顿时脸红过耳。
“我、我嫁人的时候还小呢,那么复杂的东西,哪里来得及学……”
看来是偷懒没学啊。
我始终没想明白一点。
将臣邀人的标准究竟是什么?
若说武功,这些人里面除了浪青和欧阳,其余人起不到太多作用。要说莲花老妪之流还算是能帮上忙,然而顾羡仙夫妇、燕家兄弟等作为战力来说,无论如何都太过牵强。
若说忠心就更扯了。连最忠心的天狗,效忠的对象甚至都不是他,而是失踪多年的妖源之主。其余人里甚至没有一个是跟他有共同利益的。换句话说,只要价码合适,随时卖了他也不奇怪。
可偏偏他就是将这一群风马牛不相及的人邀到了一起。且是煞费苦心地,连生子药方这种手段都拿了出来,特地去邀了这么一位帮不上忙的少妇。
将臣这小子,喜欢人妻这么刺激的……啊不,不是这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