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可以用以震慑武林的武器,而并非只是口耳相传的名号而已。
尤其是面前的此君,行为与上代天狐大相径庭,处处让人觉得疑惑。
他秉持天狐一贯的行踪无定,神出鬼没的传统。只要不是他故意现身,没有人能找到他在哪。
然而却没有继承狐狸兴风作浪的恶趣味和暗中观测武林百态的意志。
他所做的便是为朝廷四处拔除可能存在的敌人,镇压、平乱、剿灭……哪一个词语都能很生动具体地描绘他的行事,只需在后面加上一个‘单枪匹马’。
他总是独来独往,所做的事不像是天狐,更像是白马。也因为他,白马可以安心守卫边疆,应对野心勃勃的北疆双国。
没人能明白这样的转变是为什么。
他也从不解释。
若说曾经的天狐,是躲在众人视野之外暗中操控武林,一头虚无缥缈的灵狐。现下的他,就是彻底琢磨不到底细的谜。
没人知道他来自什么门派,出身何地,甚至是叫做什么名字。
更加会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是,其实,连皇上也不知道。
皇上见到天狐的第一面,不过是数年前的事情。
是上代天狐将他带来的,以性命担保了他的可靠。天狐的传承向来如此,并不一定要是从小熟识的身边之人。只是这样全然不知根知底的人,倒也是破天荒的头一例。
尽管皇上对他毫无了解,依旧将天狐的称号赋予了他。不唯称号,财帛、荣耀、信任,该给的一样也没落下,就似对待曾经的天狐一样。
因为皇上了解君王侧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君王侧里面,从上到下,只有他的人。
“唉。”
模样俊美的青年,深深叹了一口气,意似颓唐。望向将臣等人的眼神里面,更是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说实话,我对这些事不太提的起劲。我话先说在这,我对人世间的一切都没什么留恋,也没什么感觉。要不是你们得罪了我,我也不来找你们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对付你们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事。你们几个啊,能不能直接点投降,别让我费工夫。对大家都好。”
这番话听懵了众人,魍魉仔细咀嚼,疑惑问道。
“喂,老沈,他说的啥意思,你给老子翻译翻译。”
沈伊人想了想,认真道:“我觉得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意思。”
“沈小姐明见。”
天狐朝天打了个呵欠,全身都充斥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让人看了都提不起战意来。他单手支颐,嘟囔着道。
“我喜欢打架。但跟你们战斗,太无聊了。”
他的话若是挑衅,可说是毫无作用。
身为杀手,这些人脑子里所想的便是如何执行任务,解决目标。敌人的言行对他们来说,都是供以拆解加以利用的目标。
正如他们选择此时出手,并非因为天狐的狂言。
而是因为他的姿势和真气运转情况,都处于一个最适合下手的时机。
七个人位置如星斗错落,前后不一,但却又无比默契地补足了相互之间的空隙。
这些人是‘组织’所留下给将臣的执行者们。
尽管忠诚上有极大的问题,但这向来不是将臣所考虑的事。
他向来谁也不信,自也不求其忠,又何求其诚?
他会选择他们作为自己傍身的底牌,只有一个原因——实力。
这七个人的实力放到江湖上均是一等一的高手,更别提其中还隐有他所埋下的一张王牌。
天狐的出现的确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然而一个想要颠覆朝廷之人,又岂会对朝廷至高战力没有半点准备?
将臣抛下了文士剑,自背后书框里面取出数个奇异的金属部件,巧手翻弄,组合成了一柄武器。
是一柄材质殊异,通体呈现紫黑的诡异奇刃。
——罪刀不赦。
这柄威震武林的罪刀能用者稀,连将臣也难以发挥出它的十足威能。但靠着模拟古无竹的武功,不赦在他手里依旧具有极强的威胁。
七个杀手踏入天狐近身范围,依循着某种奥妙的阵型,以奇迅无比之势组成了杀局。
第一个出手的人两柄短剑刺往天狐颈侧,背后有人以铜鞭相击,两侧各有刀剑杀来,有人以爪刺头颅,有人以钩镰枪挑小腹,有人投以飞刀,手扣数枚雷火弹。七个人互有先后,配合得天衣无缝。
“太无聊了。”
天狐就那么坐在原地。
他伸手拿走了两柄短剑,插在了后面一人的头上。回手抄过铜鞭,硬生生掰弯绞死了背后那人。夺过长枪刺死了使剑之人,抢下刀剑,分别再杀二人。到飞刀临门,他已将雷火弹塞入那人嘴巴里,才从容接下飞刀。
他的眼神丝毫没有变化。依旧是困倦模样,随手将飞刀甩出。
飞刀来得好快,劲力更是大得难以抵御。将臣的刀势就被他这数刀斩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顿觉手上一紧,刀似要脱手而去。正是天狐复又施展夺兵之计,将臣心念电转,运出全身内力,身子一拧,从旁滑出。以极巧妙手法与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