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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寒冷的小镇上，药剂店里的炉子里噼里啪啦烧着柴火，与火光一样温暖。
他与莫拉家的姐姐在药剂店里微笑着兜售孩童们玩具，洁儿在念着书。母亲为自己编织着冬日的薄毯，而父亲挥别一天劳作，方才归家。
……
……
白发少年醒来之后，揉着惺忪睡眼，嘟嘟囔囔地道。
“好了好了，我可宰不掉你，回去了。这椅子是什么鬼名堂，怎么这么好睡？一身酸痛都没了。”
“你要的话，就送给你了。”
“诶，这买卖干得过。打个架能得把椅子倒是也……你在干什么？”
白发少年睁大了眼睛，不懂面前发生了什么。
那被他打败的少年，颤颤巍巍地，用尽了自身好容易积蓄起来的力气，跪在自己的面前。
“喂！你跪我干什么！？”
白发少年悚然坐起。
“过几天才清明呢，你现在拜个鬼。”
“名字……”
认真听了半晌，白发少年才听懂他在说什么。
“给我一个名字。”
“什么意思？你没名字？”
“有。但那人已经死了……从今以后，我要为自己而活。愿您给我一个名字。”
白发少年迷迷糊糊，倒是没太明白这人说的什么意思。
然而这家伙武功之高世所罕见，居然让自己来起名字……我可起不出什么好名字来啊。
额头触地，虔诚等待的少年，全然不知道他视为救世主的人混沌的脑子里，俱是‘猪八三’、‘狗尿黄’、‘叉烧四’之类的奇葩名字，根本没有一个好的候选。
忽然白发少年灵光一现，拍掌道。
“我听到过一个不错的名字，当时还夸过两句。喂，你不是说今后要与从前不同了，那就代表从无而起，这名字再适合你不过。”
少年坐在神座之上，雪白的头发反映着阳光，微笑道。
“零空不是挺好？”
少年——零空，后来总会想起这个画面。
只觉得那是天意。
是天神给了他这迷途之子，又一次选择的机会。
他低下了头，恭敬说道。
“零空……领命。”
第144章 138. 兵法
2021-03-31t22:50:29
太书院上，望着容颜改变不大的天狐——零空，明非真唏嘘万千。
当年一战，没想到的是自己会变成散神尊。
而更没想到的是，会让散神尊变成自己的零空。
怎么看来都是西门那老鬼赚得最多。
想及义兄，明非真顿觉心中坦率之意倍增，笑顾零空。
“今年意外太多，南疆的时候幸而有你。若无你护卫周全，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时候明非真与盘古死战结束，内功难以运使，却又碰到了因吸食龙子血元体格异变的格戊寻仇。要不是零空接令前来，只有他与沈伊人，那可就真是无法破局了。但正因知道与盘古一战必然有严重后果，所以事先把零空唤了来。可惜时机不允许再等，否则待他一同伐龙，或许自己伤势——那也不一定。
当日跟零空一战，他事后也须百日休息，才能恢复巅峰战力。虽然零空歇足半年多，算是将功补过，不过他也算是知道运用上了《春风夜雨图》的力量竭力而战的后果了。便算他与零空同战盘古，说不定盘古怒嚎之下，只是多一个无法动手的绝峰天狐而已。那可算是更糟的结果了。
明非真摇摇头，笑道。
“还有多亏得你跟我在皇上面前做戏，倒是省得了日后的一切试探。他也不再怀疑我了。”
岂料零空却道。
“属下万死！”
明非真一怔：“怎么？”
“属下对主人动手，实是罪该万死。那之后一直未曾有机向主人领罪，心中惶恐万分。只是寻常刀剑于属下无用，白马那柄法枪本来算是有点用处。却还要还回去，如今想来只好就近找找有没有趁手的神兵利器，让主人砍回来了。”
明非真忙摆手道。
“不不不，那是我命令你干的，倒是不用惩罚了。”
“那可不行！属下重伤了主人，怎么能……”
“零空。”明非真面色一沉，肃然道：“我说过，不用惩罚了，你难道质疑我么？”
“谢过主人宽宏。”
明非真心中汗颜。他知道零空死较真，要是不把话说重点，怕是真就找个无人的角落动手了。本来以他武功，砍上几下也不算什么，但此刻用人之际，就别闹这些玩意儿了。
公孙楚终于适时地提出了问题。
“你不是为那玉而来么……”
零空从怀里掏出半块玉来，一脸嫌弃地道。
“那鬼玩意对我有什么意义？我是为了主人才回来的。这东西，不过是用来骗鬼。”
话中之鬼，自然是设计让天狐来杀明非真的静安了。
明非真也苦恼道。
“静安为什么要这么着急杀我呢？这真是让人思考不透。”
“主人说得好，思考不透，不如我们就不思考了。”
明非真素知他有奇谋，问道：“你打算？”
零空拱手献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