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居然拿了大大小小四十多名官员的把柄在手。
宋鸥这时候来，尽收夺人之效，还有敢不来参见的？
再说零空那边，以天狐之姿入了宫，会见了值班的守卫，通报确然有叛贼闯宫，然而被天狐大人神威击毙，不过尔尔。
虽然不能面圣，却也将事情给出了一个注解。零空声明自己会暂时驻守太书院，不必派人，今晚自是无虞。
这边交代完，零空自然是没有回太书院的。
主人这时候正忙着呢，何必去打扰他老人家。
于是零空先一步去见的，正是那个他认为，最有可能会在此时选择入宫之人。
果然，在皇城之外，遇到了他。
那个将自己粉饰为绝峰之人，送入朝廷，为自己打下保票，让自己成为了天狐的人。
不良于行的男子，缓缓推着竹木轮椅，见到了零空并不觉得讶异，张口便问。
“杀了闯宫之人的，是你，还是他？”
对于男子明明距离尚远，却能够有若亲睹的本事，零空早已看得太多，失去了惊讶的兴趣。
然而此刻却未曾收敛身上的杀气，几乎化若具有实质的兵刃，朝男子飞驰而过。
他是被男子惹到了。
“你若再敢在我面前用这种语气提起那位，我只能告诉你，杀了你的人，会是我。”
叶韫似乎毫不意外这句话会出自青年之口，显也是得益于多年交往的经验，早已无须猜测。
他无视了近乎满溢的杀气，淡笑道。
“还有十二年之期未过，你还不能杀我。”
零空凝视男子，淡漠说道。
“若非如此，你道我会容忍你到如今？”
他面上仿佛再无一丝人类情感，与在皇城之内时截然两样。然而这一面，对于叶韫来说反而是最熟悉，最容易沟通的。
“既知如此，不如好好回答问题，对于你我都能节约些辰光。你知道，十二年说长不长，混一混便过去了。”
说着，脸上嬉笑神情登时收敛。
“他恢复功力了？”
“我们的约定当中提到过，有任何危害那位之事，我都不会做。你是否忘记了？”
“随口问问罢了。但你既不愿提，那杀厄斯里之人，便真是他了。”
若非叶韫随口提起，零空几乎以为自己不会再去想起那爆成血粉之人的名字了。
想起与此人之间的纠葛，为明非真一棍了结，知道又欠了明非真一次。
他温颜笑道。
“谁杀的有什么不同。你该知道，那一位不坏对你们朝廷有害，甚至，帮了你们很多次。若非是他深入孽摇古城，寻龙死战，你们的皇帝陛下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两说。这苍生祸劫又是谁来解？你吗？叶大人。”
“我对屠凶者向来有着无上的崇敬，只比对皇上差着一点儿。这些人不求财货，不为名利，牺牲自身性命乃至未来甚至是下一代，都只为镇压天劫，我叶韫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我是君王侧的总管，我这条命，只能为皇上。”
迎上零空那冷若冰霜的眼光，叶韫轻笑道。
“你何必担心，我冷眼旁观，知道他绝无恶意。否则岂容他接近皇上？但有时候也禁不住想，你的主人想做什么，好好在山野之间隐居不好么？为何又入尘世，惹得一身腥臊？”
零空静静回答。
“僻于山野，心亦不闲，有何用处？居于闹市，心若有暇，何异于隐居？主人在想什么，只有他知道。我只知道，若是皇帝有难，主人亦有难，我会毫不犹豫抛弃我们的信约，你且记住了。”
岂料叶韫闻言哈哈大笑，毫无从容风范。
“那便太好了。”
“你说什么？”
“要你那位主人有难，比登天不容易多少吧？既是如此，你便踏踏实实地做你的天狐，待我为君王侧再蓄才十二年，如何？”
零空向来言而有信，对此毫无疑义。
忽而蹙眉道。
“你在这？白具那厮无人管了？你是真觉得白具好打发，还是你们丞相其实是个绝世高手，不需要人保护？”
叶韫笑道。
“谁能小看铁锁寒江了？不过丞相那里，不是一直有人守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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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祭祖，马上凌晨要开车回老家，一个人开一千多公里，实在没办法码字。这两天的更新量只好少些了。
各位见谅见谅
第4章 3. 斗室传声嘹万里
2021-04-05t21:40:31
太书院卫兵们发现自己醒来的很尴尬。
他们躺得东倒西歪，但当然没能发现旁人的情况，因为醒来之时伴随着几乎不逊于晕倒时的眩晕和恶心，像是被什么强烈的刺激所影响，因而不得不睁开双眼，站起身来。
这种明明醒着却什么也感觉不到的难受状况持续了一小会儿，才能彻底回神。
然后才发现自己的尴尬状况。
刚才，好像是打了个盹儿？
不禁吓出一背冷汗。
要是被上官发现自己竟然在巡逻期间睡着了，那可不是一件能随便算了的小事。禁军规矩森严，玩忽职守的后果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