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什么出身。轻则是责打三十鞭，没死也掉一层皮的苦头，重则人头落地。在紫禁城面前，谁敢说自己有铁一样的背景。
然而当他们发现连上官都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气急败坏跑出来检查时，心中便滋生了疑惑。
同时，也开始察觉到，似乎所有人都有着差不多的感觉。
这不会是巧合，总不能禁军队伍所有人都同时犯瞌睡。
若是有，那必然是有人弄鬼！
醒悟到这一点的禁军统领急忙率人去查看考场里头。
果不其然，从外往里走，没见到什么烛火。仅仅是黑压压的一片考间。统领往里走，却有一片瓦落了下来，差点砸破了脑袋。
这瓦片摔了个粉粉碎，丝毫不像是从这么点距离掉下来能摔出来的样子，倒像是本就是稀烂的。
——皇上不给银子，这考间果然是不能要了啊。
心底悄悄腹诽了一句能杀头的话，统领继续往前检查。
却看见一众考生有些虽是睡着的，但大部分个个都奋笔疾书，那叫一个勤奋。
统领眉头一蹙，心中大定。
暗骂：贼瘟生烂屁股，老子辛苦站岗你们对着月光写字倒是清闲。早知道没事，就不担这个心了。
一想明日放榜，肩头的挑子也能放下些个，倒是轻松了不少。吩咐下去继续巡逻，不可放松警惕。
月亮的位置渐渐挪动。
距离天亮，越来越近。
一只大手，毫不留情地呼在了何是的脸上。
“醒醒！”
“老何，醒醒！”
何是陷于醒来和晕厥之间好一会儿，总算是彻底清醒了。
“别……别打了！”
何是握住了明非真的手，怒道：“再让你打晕了去！”
接着狐疑地看着明非真，又转着脖子看了一圈。
“我为什么睡着了，你怎么在这……这考间，怎么不太一样？”
明非真愣道：“哪里不一样？”
“这地方我都待了两天了，有几片瓦我都清楚。这墙上多了几条裂缝，瓦片也是随便乱盖的，像是刚搭的一样，手艺还不怎么好。等等，你为什么在这？你做了什么？”
明非真道：“这时候，就别关注这些小事了。总之，老王八的事我解决了，现在管你要东西。”
“解决了？”
何是一脸的疑惑。
过了好一会儿，就着微弱烛光，明非真坐在地道里磨墨，开始抄写何是给他的答案。
何是按照约定写好了三份，两份上佳，一份扑街的答案。
有一份本来是打算要给凤闪闪用，但现在这样子应该是不需要了。
“你竟然把这群贪污的人都降服了。”
何是想着这件事，转了转眼珠，忽而明白道。
“皇上让你来考科考，原来用意在此。他必是知道你有本事能查，才敢将案子交给你。否则岂非狼入虎口？”
“还用你说，皇上自然是了解我的。”
说着明非真从怀里掏出一个硕大晶莹的鸭梨，也不知他是如何带进来的，张口咬了一大口。
“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对朝廷有什么建议，都跟我说说。”
何是看他临摹字帖般的抄着答案，笑道。
“跟你说得着么？”
“你也知道我离皇上近，说不定能帮你传个话之类的。大家这么熟了，互相帮助嘛。”
明爵爷当然不会是想要互相帮助了。而是怕一份考卷交上去，皇上龙颜大悦，抽他过去问话。结果是一问三不知，那才要命。还不如先跟何是套套词。
何是听明非真这么说倒是不置可否，想了想说道。
“我对朝廷的建议？这题目拟的不好，不如说说朝廷自己对自己的建议好了。”
何是沉思片刻，说道。
“如今朝堂上所议论者，三者为大，我便跟你说说这个。除去西北南三边军务，最多得便是这三条。文武谁立，内战难平，还有继任国君。”
“有见地。”明非真没什么诚意地咬了口梨，单手鼓了个掌，见何是看着他，大方地道：“你继续。”
何是脸颊抽搐两下，摇头叹了口气。
“文武便是文臣武臣之争。其实本朝建国以来文臣武将的地位向来以文臣为重。但无奈的是，出了个武林三司。武林三司势力庞大，地位几乎是凌驾百官。六扇门稽查急办之事，百官都要让路。麒麟卫掌管的军马，乃是天下之最。更别提君王侧根本是皇上心腹，谁也不敢惹。文臣对此是红了眼的。要说让出位置来，他们定然不肯。”
“内战不必多说，自然是白王七冠了。你看最近的动静便知道，皇上铁了心要动他们。要是七冠识时务点，早点学学洛家天剑，说不定还能多富贵几年。否则大祸就在眉睫之间。”
明非真抬头问了一句：“你觉得七冠识时务么？”
年轻的读书种子冷冷一笑。
“要是识了，这内战还打得起来么？”
明非真这回是真个有些佩服他的眼光了：“真有道理。”
“继任之君，那当然也不必说。储君不立，谁心里都没个底。到底站哪个王爷谁都拿不定主意，所以阵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