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脱口而出。
“这不打紧,我平日里也常常外出,几日而已,谅来不会有问题。”
小步果然大喜,拍手道。
“这当然好。我就说嘛,这才见了多久,这么快分开做什么?”说罢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又改口道。
“分开当然倒也无所谓的。”
再看见子子脸上的错愕,怕他伤心,再立刻说道。
“因为你就算回去了,明日定然还来的。我说的对不对?”
子子拼命点头,笑道。
“嗯!我当然还来。咱们可不忙分开。”
小步咳嗽一声道。
“刚才与夜雀那些人碰过面,大街大巷现下走不了了。你跟我来,我带你绕路出城。”
“我们要出城?”
“当然了,你当你二哥去了什么地方。”小步笑道:“你没听见他与那几个绿林首领说了什么?他约了他们城外相聚,要去商量杀一个叫做明非真的人的事。”
“什么?”子子差点叫出了声。
“怎么了?”小步被他吓了一跳:“你不会连他们杀人也要反对吧。”
“当然反对了!”子子认真地道:“明非真就是我师父啊。”
第88章 87. 西真人醉忆仙家
2021-06-30t22:38:40
刺破天幕的寂静与漆黑降临。
对此,事件早已习以为常到了没有人再为那由明转暗的突兀觉得吃惊。
就如同没有人会再为表面安稳的京城,地下却有着滚滚洪流而感到吃惊一样。
京城,城南九天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位女剑客的身影。窈窕,纤细,足踏的声音竟迸发着优雅与美感。回响在一片像是要将人吞噬入不明胃袋般的寂静里。
女郎生得明媚动人。如果不算上黑夜之中本也不该有心摆弄,故而毫无表情的这一点,几乎是每个男人见到都会动心的那种。最迷人处是她仿佛于此全然不知。堪堪挠在男人的心窍上。
奇异的是,此非众人目光所先注视处。
她腰间的那柄剑,相较于她,更受人所注视。
夜色笼罩的古制佩剑之上,独独缠绕着一层古怪的安静。
打破寂静之人,身上却散发着静谧的气息。这本是一种矛盾。
可谁都能察觉的是,随着女郎安静的踏入,气氛却与其美貌相对,瞬即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抵挡之人无从知晓他大放厥词扬言要给点颜色瞧瞧的对象,会是当今天下剑林中,有资格角逐至尊之位的庐山剑观代观主的爱女。当然即便是知道,或许下场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最率先拔剑之人,并非是第一个倒下的。在那之前早已有无数人躺在了那一刻没有停滞,甚至连节奏都没有乱过,始终响彻众人耳畔的足音之中。
直到此间唯剩一人站立,足踏声音终于停下。
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九天里’的汉子。
他们仍旧无缘一睹那古剑出鞘的锋寒。女剑客只用了剑鞘,已让他们全部失去了战斗能力。仅能保持着现在的姿势,聆听她说话。
如今想想,无缘,其实是一种幸运。
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住缘分这种东西的。
里外屋宇都检查过了一整圈,女剑客终于又归来原处。
“答我,昨日住在这里的人,是谁,去了哪里?”
结果自然是吞噬在随后那片寂静当中。
尽管谁都知道寂静所吞并无答案,唯有恐惧和挣扎。
古剑缓缓在月色下滑出一抹霜光。
凌迦蓝向来不是嗜杀之人。
若非身为云深观观主,须佩此剑方得下山。她宁携木剑行走江湖。
木剑铁剑,均能运使剑术。甚至木剑轻便,携带起来还少了许多麻烦。
至于作为武器来说,有飞流刺术之人,树枝亦能伤人,实剑木剑,实无多少分别。
她是受不了铁剑上的血腥味。每次伤了人之后,不管怎么洗,始终难以洗脱。往后数日均不脱鼻端数寸之周,好不恼人。
凌迦蓝一来是受不了味道,二来是怕自己习惯了那味道。
她从不同意剑术与暴力是相等的。即管在一些人,甚至乎是大部分人眼中,此二者毫无分别。
都是通过力量的较量区分出上下位,无论当中取代更换多少种指标,本质却不会改变。
不过世事无绝对,世间也有隐逸求剑之士。
凌迦蓝深信剑道之中寄存着她所要到达的彼岸。如庐山剑观某一段山路之旁,每一个曾挂剑求道的剑客一样。
血腥若为必须,她祈望的,便是能够少沾染些了。
可是现在,她的剑锋却必须要见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全新的一课,她已温习得不愿再看了。
剑出鞘虽缓,却毫无犹豫。
剑上是不能带着踌躇的,犹豫的剑,无法服人。她从十岁就知道这道理。
那柄叫做‘药僮’的古剑上,多了一抹残忍的色泽。
夜晚的九天里,寂静再度收获了更多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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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剑客从到来到离开,没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她安静而来,安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