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陷落地道之中。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特地雇了他做内应的啊。
可是现在却什么声响都没有。
不管是哪一边,都没有传来任何可供辨认的消息。就像是大门打开的信息是假的一般。
“……门真的开了么?”
“是真的,有光线传进来。”
凉武生懒得与他争论,怒道。
“那人在哪里?”
“在你身后。”
耳边传来的这句话,惊得凉武生后颈生寒,鸡皮竖立。
那人的出现是无声无息的。
即便是在阴暗的地下,他也是簇拥众人而来,竟会被人从后面偷袭。此人的武功,果真有出神入化之境么?
大汉横挥铁棍,长棍一抖,影若流虹。亏得他是在猝不及防,又是在小小一方地下,随手回击竟挥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但棍影只接触到了浑浊的空气。
半点实物也没能碰到。
来人始终在他身后。
“大意的人,难道不是阁下吗?你是凭什么认为,就有人到不了此地呢。”
“出来!”
然而无论他如何挪移腾闪,连窥见对方一片衣袂都难。
“你、你怎能出现在这里,机关岂能不动?”
背后的青年淡淡道。
“你们这地道那点距离,我一跳就跨过来了,还需触动机关?怎么,你们不行么?”
忽地青年出现在凉武生正面,似是玩腻了背后鬼抓人。凉武生见机立刻挥棍而上,这次是好整以暇,功劲已纯,总算是有机会打出自身的水平来。只见他长棍一点,犹如一道铜墙铁壁压来,内力造诣实是了得。
“好功夫。但现在没空陪你玩。”
青年劈手夺棍,直入中宫,但这一招来势虽快,却是毛毛躁躁,没半点名家手段。与不会武功之人差距也是不远。凉武生见之直要嗤之以鼻,白瞎了刚才那神出鬼没的轻功身法,还有自己的一番担心。
将铁棍撩天一举,只须翻转一压,便能破解明非真这低劣的一抓。
但没能等到翻转,只听得‘当’地一声,自己两手倏分,手握的铁棍重量忽变得左右不一,似乎两边都轻了。
还闹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双手,他左右手各执半边棍子,还正在做着各自翻转的动作。
一个事实闯进脑海——他那根六角铁木,竟被青年赤手劈断了。
而劈断铁棍之后的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胸口。
明非真将他提在空中,本来魁梧的凉武生被青年一提,竟如落入老鹰爪下的鸡崽,毫无还手之力。
“我这人礼数大,既是来赴宴的,不见到主人家怎么都不甘心。”
青年随和笑道。
“你家公子在何处?”
出乎意料地,这个答案竟然不难得。
因为凉武生十分配合。
“公子吩咐,若是能过机关陷阱,再过了小人这关,可直接带路去寻他。”
“你家公子是个明白人,反正你就算抵死不说,他也出不去。与其白白浪费人手,不如直接带路寻人。凉兄,你可算是捡回一条命啊,哈哈哈哈。”
凉武生汗颜道:“托赖托赖。”这几个月与他来往,竟然次次将他当做混吃等死,游手好闲之人,简直是瞎了狗眼。
将他带到一间宽大的石室之内,凉武生延臂请道。
“明公子请只身进入。”
“哦?不随我进了?里面又有什么陷阱了?”
凉武生直白地道:“公子既来赴宴,可见艺高人胆大,即便不问小人,也该知道结果。”他这番话虽未回答,但也跟直承其是没半点分别。
明非真笑道:“爽快。此番凉兄虽怀杀心,却是持棍而来,未动刀兵,足见够朋友。今日我也不与你为难,后会有期。”
凉武生望着青年毅然走入石室的身影,竟有一分想要叫住他的冲动。
他不是想跟他说万事小心。
是想解释一句。
——我……本来就是使棍的啊。
明非真进入石室,只觉一股渗人寒意传来。就想忽然由夏入冬般的诡异。
如今尚值盛夏,虽是地下石室,何来如此阴凉?
还没想明白,见得对面站着一老人,面对面站着,与他微笑而视。
那老人的身遭也没别的东西,整座石室虽然异常宽敞,却是没放什么杂物。除了——棺材。
除了陈列各处,几乎铺满所有空间的石质棺材。
老人微微笑道。
“老朽随公子行走十年,能闯到这一关的人寥寥无几。其中只有您一位,是如此的年轻。敢问英雄高姓大名?”
明非真颇有礼数地道。
“晚辈贱名有辱清听,名唤明非真。”
老人蹙眉道:“既然有辱清听,为何……”
“对。”明非真挺高胸膛,微微笑道:“就是辱你。”
老人无名火起,怒道。
“好小子!今日老朽不将你碎尸万段,我老傀这无生之傀的名号,算是丢入水沟不要了!”
明非真倒是笑道。
“老人家好大火气。但我观老人家气色,武功不比刚才那位凉兄为高啊。不知要怎么将我碎尸万段。”
老傀更是大怒。
“只消过了老朽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