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争夺者身躯的控制权。
“你们控制战鬼，靠的除了药物，还有意念。”
青年喃喃说着，仿佛说的是不在此间，远在天边的故事。
“你确定，你与这些战鬼的连接，足够牢固么？”
战鬼们的身体，忽然停止了激烈的颤抖。终于恢复平静。
似乎是印刻在意识上的指令，被更加强大的一种覆盖抹消，如今他们所剩下的本能，统统往另外一个方向转去。
“等、你、你们想要做什么？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望着我……你们！”
“杀了他。”
二十多名剩余的战鬼群涌而上，老傀奋力打倒了数名，却始终难敌人多。终于被淹没在了他的‘作品’之中。
“剃人头者，人亦剃之头。”
“若有来世，望你记得……”
青年缓缓走过被战鬼瓜分的老者尸首，说着他再也不可能听到的话。
“行走江湖，莫害百姓。”
他推开了最后一扇门。
来到这里方才发现，原来所有的寒气，都是来自于此。
刚才的石室若是给人由夏入冬的感受，此地就是冰天雪地之中。
这里头有着四面奇怪的墙壁，包括那面留有一扇门大小空隙，让他可以走进来的墙。
这些墙壁自身居然在散发奇寒，其质与他所熟知的寒铁类似，但寒意之强却远有过之。
明非真见多识广，尤其是通读黑白鉴多遍，乃是一等一的热心读者。不消多久，已想到了明镜宫所铸的玄冰壁上头去。只是这东西价值连城，等闲见到一块都难，突然见到四面直立，也难免会觉得吃惊。
“哎呀，明兄，可让小弟苦等啊。”
突然不知从何处，凤九天的声音却传了进来。
“凤兄，既然盛情相请，又为何吝惜一见呢？”
“明兄有所不知，在下虽然是个出色的阴谋家，但并不擅长打斗。要是站在明兄面前，只怕不用动手，光是您王霸之气，就要小弟裤裆失敬了。如此岂非太不雅观了么？”
明非真注意着声源，已发现凤九天就藏身在最后一面玄冰壁的背后。他的说话能够透入此间，大概是靠了石室上面通风透气的小孔之类。
“凤兄准备了这么多的惊喜，最后竟然是躲在墙后，让人如此失望么？”
“明兄过奖，小弟早知道明兄神通广大，要过前面三关是丝毫不为难的。小弟有个坏毛病，做什么都喜欢两手准备。因此还给明兄准备了个大惊喜。要是明兄也能通过，那就……”
说着话之间，蓦地火焰高张，一个通体透火的庞然大物从天顶落下。
即便是在如此寒冷的四面冰壁之间，那物事的温度仍是高的惊人，犹如一个大火球般，光是风压以足以杀人。那物体发出仰天咆哮，将凤九天的说话声也一并盖过，巨大的杀气溢出，庞大的身影能将明非真整个盖过。
“杀！明非真，杀……”
“你妈的聊天呢吵什么吵！”
‘啪’地一声响，火球以比落下的时候快得多的速度被拍到了玄冰壁上。
令人联想到巨熊捕鱼时的动作。
明非真被它吵到，也不管地上是什么，冲上面喊道。
“凤兄对不住，刚才没听清，你接着说，那就怎么样？”
“……”
说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明非真垂首看向地上躺着，巨大的身躯还在抽搐的怪物。
“诶，老火鸡，我之前是不是拍过你一回？你怎么又来了？”
“……”
玄冰壁背后的凤九天失声了好一会，这才说道。
“那就请明兄上桌，与小弟好好痛饮几杯。”
“呵，这可是你说的，那就把你的惊喜端上来吧。”
“……”
凤九天过了一会儿方才道。
“可能需要等一等。”
明非真不知道他在弄什么玄虚，但等上一等，面前的那‘老火鸡’站了起来。
这次再看，明非真忽然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太对。
面前直立而起的，不知还能不能被称为‘人’的生物，不是数月前被他拍散的那只。
而是才见过不久的‘步须伞’。
短短几日时光，涅槃的邪毒竟将人腐蚀成了这个模样。
要不是早先见过，并且对涅槃的毒质有过一定了解，明非真是绝对认不出他了的。
他的改变不会是自然发生的，其中定然有人为的变化。
联想到了前一间石室里头的战鬼，明非真不难明白究竟发生过什么。
即便是伤势愈合，疤痕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全部移除的。
怪物的身上，尚自留着数之不清的创痕。
明非真淡淡地道。
“凤兄，为了杀我，有必要这样么？”
“不知明兄所指是什么？”
墙那头的声音，却显得相当的自在从容。
是独自躲在安全处，欣赏战斗，无心参加的从容。
“我指的，是将自己的堂弟改造成这般模样。”
明非真指着眼前的怪物。
“凤栖止怎么说，也是你凤家的人，你也真下得去手啊。”
那一头，却答道。
“明兄还是小心一下安危吧。”
嗜血的怪物忽然仰天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