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你推三阻四，就是不肯露面。你要是早点出来跟我吃吃饭，何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所谓‘闹成这样’若是指连凤鸣都动用上的场面，那也过于轻描淡写了些。
凤九天苦笑道。
“我怎么知道原来小弟的身价这般高，能劳明兄这么看得起。早知道的话，早就来了。”
“这会儿倒成了是我来找你麻烦了，你们这群奸商，可真说不过你们。”
“承让，承让。”
“其实京城的气氛，我总觉得格格不入。有你这样的人真好，你是那种烂到了骨子里的人，我们正好可以谈谈心里话。用不着有顾忌。”
凤九天像是被夸了般点头，深为感动。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明兄啊。不知明兄想问什么，小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啊，想问什么呢……其实别的都是小事，就告诉我一件事就可以了。”
明非真点了点筷子，双目暗沉，满脸杀意。
“告诉我，六年前，无法无天崖上，到底是谁，策反了黑莲使者，偷袭了西门吹灯。”
第103章 102. 终之四
2021-07-14t18:44:26
凤九天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首先的反应是沉着，接着才是显露在外的慌张，与听到沈无争时的反应截然不同。
平静是假的，是用于掩饰内心的动摇。
那过于虚假的慌张也是伪装，是在为说谎布局，为令人坚信他一会儿‘迫不得已’讲出的话定是真话而做的准备。
只是眉间稍微流露出一丝犹豫。
他在权衡。
在权衡吐露真言和选择隐瞒之间的利弊。在比较究竟是明非真，还是吐露实情后的后果较为可怕。
明非真反而放心下来。
这是知道内情的表现。与乍闻沈无争死因时急于撇清的反应不同，凤九天对于这件事，是确然的知情者。
凤九天果然一脸的抱歉。
“明兄此问，怕是要难倒小弟了。”
“仔细些说。”
明非真淡淡地道：“你的性命就在这句话上了。”
凤九天一瞬间愣了愣，似乎真明白了说谎的严重性，这才开始面露难色。
但有为难，反而坐实了知情一事。
若是当真不知，还为难什么。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打死了也说不出来，反而利落。
“你可以说些似是而非的谎言，我也可以给你留条不似人形的残尸。大家公平对待。”
明非真抬眼瞪视，不怒自威，仿佛坐在此地的再非是六扇门的无名捕头，而是坐于众生之上，言可定生死的一域之主。
“说。”
那宛若能瓦解人意志的视线，几乎撕碎了凤九天。
事情过去了整整七年，西门吹灯的死亡抑或失踪也有足足七年远。当年的大部分挣扎与固执，随着时间的流逝，又或是高人的指点开导，明非真早已不挂怀许久了。
关于正邪的思辨，关于未及出手的悔恨，关于难以弥补的遗憾，连带着昨日的那个自己，都在四年前彻底留在了少室山。
取而代之的是如今的明非真。
但有一件事，是他一直都放不下的。
西门吹灯的败因。
至今去想，他始终不能明白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
以当其时，白王七冠和三派四门齐聚一堂，甚至还有绝峰与潜龙十七士加入围剿的情况，明非真的确是不觉得西门吹灯没有落败的理由。不如说以这个阵容来说，已经是对一个武者最盛大的赞美。
但明非真仍是不能明白。
他，是输给了谁？
这是至关重要的。
那可是西门啊。
就算是天底下的高手都聚在一起，明非真也需要这个答案。
谁亲手打败了西门吹灯。
少林寺方丈与武当派掌门两位不愿回述当日情形，但在第一阵后便收手不斗却是他能够确定的。关于不斗的原因，两位高人不愿明说，身承其惠的明非真也不能细究。
只是这件事就愈加的模糊。
诛灭西门吹灯的那一场战役，该能说是近十年甚至是二十年来江湖上所爆发的最为宏大的战事，其余可称为‘战’者，与之相比不过街头巷尾的斗殴等级，难登大雅之堂。
关于那一战的内情却是众说纷纭，什么样的传说都有。明非真那日之后为保暗月宗门，留守夜罗堡一段时日，待他调整好状态再入江湖，关于那场大战的谣言已然遍传天下，却几乎每个地方流传的版本都不一样，根本无法追溯来源。
那是经过了有心人的编造和扭曲，在每个关键处都添加上几笔误导，又不告知全貌的情况下流传出去的。从字里行间均可嗅到背后的阴谋味道。过于这样明目张胆到了过分地步的挑衅，明非真自是无法容忍。
然而却没能找出对方来。
皆因传播这样流言的对象光是在明面上的便有好几个，其中最大的一个是朝廷。传扬对战魔教的光荣胜利，自不免是要添油加醋的。这种谁都能明白的心理被有心人存心利用下，达成了完美的混淆效果。
那天究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