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了，剩下那点小菜还不够开胃的，我没兴趣。”
拥有一双冷锐眸子的男子望着在他眼中同样是出现得突兀的青年，却绝口不提惊讶。
“倒是你，惹了这么大的乱子，还想要善了么？”
明非真知道他只要是出现在了这里，那便毫无退后的空间，唯有面对了。
“叶总，你知道吗？我最爱来你这东坡楼吃饭。饭菜做的那叫一个绝。以后也不用专门想办法对付我，只要开这么一座酒楼，吃也吃穷了我了。”
面对如此明显的顾左右而言他，叶韫仅是冷道。
“你来吃饭给过钱么？”
明非真赶紧咳嗽两声，望望天花板，夸了两句设计好看之后，才闲谈似的说道。
“你主动来接触我，算不算是打破协议？”
“天不着地不见，间空之间，算在协议之外。”
明非真想起当年的约定，不由得佩服地道：“果然还是你们这些大官有坏水啊。这主意我就想不到。”
“这些陈年往事你要是想说，我可以陪你一直说三天三夜，但你知道我之所以前来，不是为此。你若不如实回答，我也有法子让你开口。”
察觉气氛变得险恶，明非真毫无畏惧地点点头，对着手绾一朝上下密探的男子说道。
“我一直都挺好奇。”
他望向叶韫，眼神之中带着明显的挑衅，终于开口。
“你那轮椅上是不是有机关，这里是六楼啊，你来的比我还快。”
“……”
叶韫静静地凝望着他不出声，过一会儿，明非真终于忍受不了地道。
“喂喂喂，别这么盯着我啊，有问题你就问啊。”
“我要知道关于公孙楚的一切事情，一点也不能漏。”
在这里见到他，明非真也大概知道这种事情无可避免，唯有将公孙楚的事情和盘托出。
“师爷？”
叶韫笑出了声来：“活了一百多年的奇人，你给他弄成了师爷？”
明非真白了他一眼，不无怨气地道：“我还做了翰林呢。”
“那倒也是。”叶韫点点头，语气当中不无同情。
“好了好了，这当就不用了同情我了。我可不是白白告诉你这些事的。既是情报交换，你总也要拿点什么。对了，白与墨那丫头如何了？这要是弄丢了，二师娘不骂死我。”
“在京城，昨日还见了你那位明镜宫出身的小弟。”
“唐掖？”明非真意外地道：“他还真去泡人家去了……等等，这小子憋着坏呢吧。想做我小姨父？”
叶韫也不是第一回见他把这种祸及国家的人或事说得家长里短一般，起初还有些嫌弃，此刻却早已习惯了。
“好了，现在才是正题。你为何会惹出那家伙？”
叶韫口中所提的‘那家伙’，自然就是明非真刚才短暂一遇，未能留下的神秘怪客。
“你也知道那家伙？”
“进得京城，就别想出我之眼。”叶韫淡淡地道：“那人身属一个神秘的组织。这组织初步怀疑是与公孙楚有关。那人进京，九成是为了寻回公孙楚，还有收回他的势力。”
明非真默然不语，显然对此并非全不知情。
但叶韫并未追问。不想说的本就不会说。协议当中所规定的‘情报交换’并不能强制，按理来说，二人即便见面也该是毫不相识才对。
“那家伙一走，一切的布置全都乱了套。他此时正在出京。鬼雀不在，无人可以追踪。”
“鬼雀不在？去哪了？”
“哼。”叶韫淡淡一笑，但明非真似乎能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不怀好意’四个字。
“自讨苦吃罢了。这种擅离职守的野路子，吃点苦头也好。”
接着颜色一紧，对明非真道。
“你这件事做得太过，我必须对上回报一部分。”
“多大的部分？”
“她。”叶韫无须去指，明非真也清楚他说的是伊丽丝。
伊丽丝是被抓住的，其后的去向不明跟凤九天有关，是已被查明的。此事有众多密探知晓，不能对上面隐瞒。
“你要保凤九天，那就要做好准备。”
“这我有分寸。”
叶韫默默凝视明非真，忽然问道。
“你到底想怎样？”
明非真笑道。
“天道盟集体为我作保，你还是不能放心？”
“神月教散神尊在六扇门里打工，如果你是我，你觉得能不能放心。”
“我的话肯定不行，但我觉得你可以。”
明非真摊手道。
“毕竟我家零空你不是使唤得也挺顺手的。”
叶韫再度陷入沉默。
这次代表的，却是分别。
轮椅推动到了出口附近，背对青年的叶韫，默默说道。
“若不是你是他的徒弟，我不会坐视你入京。”
“你知道我能做什么。”
“零空跟你，都不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我放你们进来，只是要向你证明，你是错的。”
明非真望着那个孤傲惊桀，即便废了双腿，依旧锋芒不减的背影。
露出了微笑。
“能与‘应龙’合作，哪怕是敌对的，也不枉此生了。”
“再会。”
第10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