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脑筋。
“小步，我们并肩作战，见机跑路。”
“作你个头，跑你个大锅铲。”小步啐道：“早给了你机会走你不要，现下可不成了。换了其他人你这法子兴许管用，但被这婆娘盯上了就跑不掉了。”
“为什么？”
“为什么？哼，这婆娘有鬼雀，你说为什么。”
子子听得瞠目。却原来鬼雀的传说他也听过的。不但是他，在京城长大的小孩子几乎就没有不知道的。据说鬼雀是一种通灵的鸟类，是黑白无常的鬼信差，会将人做的坏事通报给他们两位。就算是在晚上做了坏事，鬼雀的眼睛可灵了，仍是能看见，它们飞去鬼差那里，不用多久，就要上门来寻你了。
这故事当年煌妃兴致勃勃，绘声绘色说给儿子听，尤其是说到‘来寻你了’的时候压低喉音，，想吓得儿子撒娇。岂料儿子‘哇’地一声大叫，反客为主，倒是将煌妃吓得花容失色，大呼救命，惹得宫女都跑出来护驾来了。这憨头憨脑的小宝贝却自己笑趴在了一旁。
而影凤四杰所豢养的鬼雀却非是这样的传说里头的物品，却是真有奇能。能将人的一举一动送回给精通禽语的主使。这种珍稀禽鸟都是经过千中挑万中选，拣择出来的精品。再经过严格训练方才有的今日能为。据说传说之中的鬼雀，不但能回报情报，甚至能充当主人的双眼。就只是不知要如何方能办到。也有人斥之为失实流言，徒增影凤一支的声势而已。
子子听过鬼雀的传说，但既是如此，能做的事，就更加少，也更加简单了。
“那也好。”
他走前一步，挡在了小步的身前。从被父皇放逐民间，开始所谓的试炼，他就知道这一天终究是会到来的。
就如同他无数次曾经听到过的一样，行走江湖，身不由己，当战即战。如果是为了朋友，那就更加简单了。
少年豪迈一笑，朝一众十余人伸出手去。
“那就战吧！”
第110章 109. 终之九
2021-07-22t00:52:57
帅不过一眨眼，后脑勺便被重重巴了下去。
“干嘛！”
“战你个头，真当自己能打不成？这么能打你一个人去打呀。”
却是小步大翻着白眼，甩着手腕喊‘头这么铁，难怪挑衅不废脑子’，然而说话间已与子子互换了位置，成了他在前方。袒护之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喂，你们追了我这么久。难道真以为我不杀人？”
“你杀人，人亦杀你，很公平。”
小步冷哼一声：“你敢杀我？”
“你说呢。”夜雀依旧沉稳，丝毫不露退意。
首领表明了战意，部队随即应和。不等发出号令，又或是号令早已暗中下达，十九人的小队忽地收缩了包围网。也不知他们平素是如何操练的，只是稍微移动了位置，却予人一下近了数倍的感觉。
情知这是阵法的一种，是利用了高低落差和位置刻意制造的视觉差异，目的是为了令人陷入心理恐慌当中，自然不会如子子一般‘哦哦哦，好厉害’地乱叫，小步却知道这是他们即将出手的先兆。
“小心，他们要偷袭。”
话音未落，却听得有人‘啊’地一声惨叫，已摔落在了地面。
那是正如小步所说，前来偷袭的一个人，此时已是惨兮兮地躺在地上。
这才看到子子维持着挥出一拳的姿势，如石雕或是沙雕一般保持不动，满脸错愕，似乎连自己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然而现在已不允许小步给他解释清楚了。
杀机已至。
多达九种的武器分别从四面八方袭来，所取尽是子子。无一人伸手朝向小步。小步现在心中不无后悔，刚才一时心痒要逃走，却给这些人留了个底。这些人俱是有实战经验的好手，只要留下印象，立刻能组合出合适的新战术。
分而击之就是如今他们拟定的战略。他们对子子群起而攻，务求在短时间内将他拿下。到时候是投鼠忌器还是另有打算都大有转圜空间。
而小步，则由一个人专门对付。
夜雀的眼神如剑，气机将小步全身上下牢牢紧锁。若他一动，夜雀定然出手。倒不是说在这多达二十步的距离当中小步全无躲避的余裕。在这种距离下还能令他无法可想的人，普天之下也不会太多。
但夜雀真正可怕的从来都不是武功，而是无孔不入的追踪术。只消让她近身剧斗，被她打下了‘印记’，日后便难从鬼雀的搜索范围之中脱出了。小步如今被人通缉，行踪自然不能落入这等追踪高手手中。
好在子子的表现，很合他的心意。
这状况其实子子也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
他下定决心与小步携手共进，斗心大增。劲随心转，纯阳真气澎湃回旋，来得甚是汹涌，不过刹那间，竟已到了不吐不快。正在此时他遇到有人袭击，随手一拳，竟就挥落了一个。而他本人甚至还没能明白过来。
其后尚未回神，已有诸般武器加身，凶神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