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不去?”我大方地道:“何况我还没带钱呢。”
想也知道,我要是有钱,还至于被逼得从京城里头逃出来?
虽然这姑娘居然在这个时间点被人抢走了荷包,有点像是师父钓鱼执法的套路,可他再神通广大,总不能知道我决定这会儿进杭州吧?不,也许真能……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要真是连路上随便遇到一个人都信不过,那去客栈投宿就更信不过了。说不得,我跟唐掖今晚就只好在西湖边上野营了。反正这姑娘看起来似乎是对唐掖有那么芝麻绿豆大点意思,就先住它个几天再说。
但这女子也不是全无可疑之处,还是要调查一番,故而我以传音入密之法对唐掖道。
“小唐,搞定她。”
“搞定?”
为防隔墙有耳,尤其是我师父那样的连人家传音入密也能窃听的老变态,我连续用手指比了四五六个看起来像是不堪入目,实则大有深意的手势。
唐掖皱眉看了好久,终于会过意来。
“你是说……”
“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我跟她爹无冤无仇,贸然要求比武不太好吧?”
“啥比武?”
“?”
“?”
“?你说什么呢?”
我把那几个动作,什么春蝶漫漫,盘丝百结,一柱擎天,搅乱春汤,再到最后落花流水的时候还有模仿流水声的特效,全都给他再比划了一次。
唐掖终于理解了,啐道。
“噫,恶不恶心,大哥,你这是禽兽所为啊。”
“什么禽兽?”我再比划了一遍,低声道:“我让你去跟这姑娘攀谈,不管她的来历有多神秘,也要给我狠狠一下子把她情报给弄到手,来个水落石出。怎么还禽兽了?”
“?”
“?”
“?”
唐掖皱着眉头多想了几次,感觉好像哪里是对的,又有哪里怪怪的。
“……噢,没事,我想得有点歪。”
这孩子,成天尽想美事。有那工作还轮得到你?
看来这个闷骚的傻孩子是指望不上了,他要是行,也不至于被人家白家大小姐甩个手刀就征服了。关键时刻还得看我,我大大方方走了出去。
先理了理我那昂贵的狐裘领子,貂绒摆子,羊毛衫子,蟒鳞带子,鲨鱼皮靴子……阔步傲视,展颜一笑,亮出一口小白牙,自信而迷人。‘哗啦’地抖一下大衣,风度拉满,气质犹如焊死的铁柱,熊皮的底裤,不张扬但就是醒目,低调中尽显奢华不凡。
“小姐,是这样的。我们主仆二人来此呢,也是有要事。”
那姑娘深感兴趣地道。
“噢,那你家主人有什么事呢?”
“我家主人呢他……”
等等!我凭什么是仆人啊!
我赶紧疯狂点醒她。
“小姐小姐,您仔细瞅瞅,我穿的这料子,你再看看他穿的料子。”
“啊,我明白啦。”
这傻姑娘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似乎终于弄清楚了状况,一双小手很是羞涩地掩住嘴巴。
“我听说大户人家的公子远游,总是要与仆人对换衣物,以防遇上危险的。公子,贵仆把所有醒目衣物都穿在身上这么高调,是要吸引别人注意吧,不愧是豪门忠仆。看来这位公子真是个大人物呢。奴家居然还冒昧地……真是唐突,还好经过贵仆提醒,总算是明白了。”
你明白个槌子!!
唐掖你算怎么回事啊?!你非要在黑暗中那样的出众,一身破衣罗梭都遮不住你的光芒是吧!凭啥我穿这样了都算是仆人,你那套就是主人呐!
唐掖满脸莫名,像是被我冤枉了一样。得了得了,你跟她说去!
我走到唐掖身边直接蹲下,还真有几分保镖的意思。
唐掖无奈,抱拳问道。
“敢问姑娘尊姓?”
“小女子姓言,公子叫奴家轻罗就好。”
喂喂喂!说好的大家闺秀不能自述姓名呢!对着帅哥不要什么都说好不好啊!
“言姑娘,在下姓贾,这位是我的保镖姓明。今天初到杭州,的确是晕头转向,举步维艰,承蒙小姐不弃,若能收容一二日,允我二人再寻个住所,那当真是感激不尽。”
这事就这么应下了。
基本就是唐掖一句话的工夫。
接下来就是他们在前面有说有笑,谈笑风生游玩风景,我则跟在后面扛着唐掖和我的行李……以及这个言小妞还有她的丫鬟出门逛街买的二担东西。
你们是出门打劫来的吧!哪家的千金小姐出门买东西论担挑啊!就算是要论担挑凭什么让我挑啊!唐掖你倒是拦着点啊!
但也倒是有个不小的作用。我落魄成了这个样子,怕是师父到跟前了也认不出来了。哪怕认出来了也肯定会嫌我丢人不敢认。
过不多久,我们来到了她家。
她既然姓言,此处自然是‘言府’,如同大门上的牌匾所书。那牌匾该有些年月了,不似作假。不过那‘言府’二字写得遒劲有力,傲骨铮铮,似是能看到书写之人性子也是这般孤傲不群。
言府的内部布置就如同那两个字一般,简洁而大气,一路所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