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实际使用。似古酒这等名刀,于刑栝这样的刀客而言,是修行的助益不假。于他的修刀之途上或是进身之阶,但在当下却定是取死之道。且不说求道刀门,要是让唐门长老知道了他得了‘古酒’,能一死还是轻的了。
胖道士似知道此言属实,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似是忘了我。”
刑栝冷眼相对,虽不虞应而止忘了他,却不满此人装神弄鬼。
“刑兄,我知道你的想法。若能盗那丫头红丸,起码抵得三十年苦修。我唐门中人,什么清白都是狗屁,我只要能将她囚为禁脔,看着她那张冷面哭得梨花带雨,生死哭笑尽在我手,便十足有趣,不负此生了。至于谁夺她清白之躯,小弟是全不在意啊。到了小弟虐待她的时候,再设席请两位仁兄同观,大快平生,如何?”
刑栝听完也不置可否,但按着刀柄的手却放松了不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有趣。”
白之卿在大佛内听得他们如此谈论女郎,忍不住狠狠啐了几百口,心内暗骂畜生。
“你激动什么?”
女郎轻轻拧眉。
她甚是看不惯这种公子哥儿的软弱情态。
肆意同情、可怜,想要主持公道,但连刀都握不稳当。
女郎的人生经历告诉她,要想活下去,只能靠狠,靠血,靠刀,靠无与伦比的强大。
唯有真正的强者,才可以从修罗场之中走出来。
名震天下的古酒首领,不是在那自相残杀的残酷试炼里头学会世界的规则的。相反她也很好奇,为什么那些一个一个倒在她的面前,用尽轨迹欺骗,尝试背叛她的人,竟傻得觉得她会相信。
这世上哪里有人值得相信?
除了最强的自己。
这道理他们为什么不懂呢?
至少,从她目睹母亲死在面前开始,接过父亲染血的佩刀时开始,她就懂了。
世间本身,就是修罗场。
她无视青年的义愤,仅仅将心神放在调匀内元上面。从现在开始,她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没任何时间浪费在其他人身上。
而外间的谈论却无一时或停,仍在继续。
“你就不怕出事?她可不是普通人。”
“小弟有手段,教她什么都听我的。”
“你这是……‘襄王有梦’?”
“得自巫山神姥。”
这天下第一艳药的功效自是不用多说。便连石头做的也要动凡心。刑栝和胖道人想到的却是其他方面的。
“你知道她修的是……这不是要生生熬死她?”
应而止露出残酷的笑容。
“那才更加有意思。”
道士没好气地道:“说了半天,尽在这做梦,人他妈都不见了。这许多酒喝下去,等她熬出来,我们还要命不要?要是再抓不住,道爷的宝刀可没了。长老还在左近,你们再不走,我可走了。”
他原先一副命也可以不要的模样,但提到有刀可收之后,却又异常惜命,直是不肯冒险。
“自然自然。”应而止笑道:“小弟既是倡议者,又有一双跑得不慢的腿子,愿作马前卒,为两位仁兄探路。”
说罢便要率先出庙,去追那老鬼。
“慢着。”
听得刑栝叫住了应而止,接着是一道劲烈风声,而后一声闷哼。
似有血滴甩落地面。
应而止怒吼道。
“刑栝!你!”
“吵什么?”
刑栝皱着眉头,扔过一只漆黑玉瓶,却没有进一步追击的意思。
“裹药。”
应而止接过药来,一嗅便知是他独门的金创药,疗效远胜凡物。反而他的刀太快太烈,刚才仅是刀气划过,也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没个十天半月什么药也治不好,因而恨声道。
“你要炫耀你的药,也不必拿我开刀。”
“你轻功比我二人高明,不拿掉点利息,谁人与你做交易?焉知你不会吃独食。”
刑栝一直没杀他,除了忌惮他轻功高明之外,更多却是看在古酒之人无故失踪,肯定会被怀疑到内鬼上来。如今的局势下如此冒险并不值得。否则管他轻功再高也好,斗室之内,未必能躲过这诡异莫名的刀气。
胖道人哈哈大笑:“干得好干得好,说得没错啊,龟儿子。你这颗**要是突然聪明了,反甩我们一道,可经不住你整哇。刑兄,道爷今天服你啦。”
刑栝也不多说,转身出殿,行得无声无息,却一瞬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剩下应而止与胖道人,二人对望一眼,应而止一展轻功冲出大殿,逃之夭夭般不见了。这才有胖道人走一步晃三晃地离了开。
他们一走,大殿之中沉寂无声。
白之卿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伙人再不走,他可是要上吊了。
明明是在追杀人,话却长的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
不过心里也有些担忧,老鬼不能运功,只怕走不了太远。落入这几个凶徒之手,他那个臭脾气,只怕是有苦头可吃。
“怎么?你很担心么?”
“那老鬼……不,老前辈虽然挺凶的,不过做人倒是很公道。我也不忍见他受苦,唉。”
女郎闻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