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度交手结果无二。
便是此时,一个‘花非花’忽然投身迷雾当中,那幻影遇上触物便消的黑红迷雾,自然落得同一下场。可无独有偶,另一道人影又飞跃而来,继而是一个又一个,持续不断。
迷雾见人便‘烧’,但每吞噬掉一个沾染栀色光芒的幻影,迷雾本身就减少一些。尽管还有新的迷雾从僧人身上冒出,却始终比不得数百道人影同一时间疯狂的叠加。
无数的光点飘飞,风和迷雾,截然不同的烛照幽萤将此地渲染成了萤火的森林。迷雾急遽减少,只剩下了环绕僧人的些微雾气尚在。
真正的绿林之主仍站在原地,微笑着随手一挥,远天降下的清风,终将迷雾吹散。
露出了僧人古拙高瘦的形象来。
他闭着双眼,双掌合十。
就像始终没有从梦中醒来。
黝黑的面容中看不见分毫他曾经历过的苦难。
而身旁的查图却忽然涌出热泪,神情激动地跪了下来,口中呼喊着一连串听不懂的异域语言。
花非花从他的表情之中读到了感动和缅怀……他已多年没有见过这和尚的真容了?
将烛照幽萤外溢,时刻凝成迷雾这种事情是一种费力不讨好的行为。不但是异常耗费精神和真力,哪怕是以苦行为目的,也大大增加了被外人发现的风险。要说是在天竺本国,他以国师之尊想要维持自己的形象那还说得过去,可到了中原,又为何不知收敛?
看他徒弟的反应,竟然像是多年不得见的样子。那么说来,这种用迷雾包裹的事,他已持续了很久了。
而他很快便得到了答案。
淡淡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萤火飞舞’之地。
“……本座自修为大成之后,便不得不以烛照幽萤约束。”
高瘦的僧人处,再无半点烛照幽萤。
然而花非花只感受到自己正在直面更大的危险。
僧人低喃。
“约束这太过强大的力量。”
阎摩睁眼。
背后升腾而起一道火环!
黑色缥缈的细雾环绕如蛇,赤红烈焰像是要点亮破晓前的昏沉。
像是一尊古老神灵的苏醒,像是死亡之王法相从地狱降临。
暴烈的火焰冲天而起,与前度无法相提并论的力量同时。
花非花只来得及留下两个字。
“妈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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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被燎得满脸黑,头发眉毛还焦了一段的义兄,明非真啐了一大口。
“所以,这就是你被人打成狗的理由?”
花非花在苏黎的照料之下挑眉怒道。
“啊呸!要不是他放火烧山,我会输!?我这是输在了公德心!”
不理会找借口的花鸽子,明非真抱着双臂,考虑了起来两人的战力。
“那人能将烛照幽萤转化成火环,这代表他已经……但你也不至于打都不打就跑啊。太丢人了,军师。你这样我很没面子回乡下。”
花非花冷笑一声,拍着胸膛说道。
“这才是你军师的高明之处。我假作不敌特意逃走,他定然来追。到时候我们就前后夹攻,那不比我一个人打容易?这一招就叫做‘王八入洞’。”
明非真撇撇嘴:“你确定不是请君入瓮?”
花非花啐了一口,骂了句。
“酸掉牙的读书人。”
少有被人称呼为读书人的明非真整了整衣冠,感觉整个人都文明了不少。
可是左等右等,不但是没等到阎摩追杀上来,甚至是连对烛照幽萤的感应都消失了。虽然迷雾消失之后的阎摩已不易发现,可是明非真直觉却觉得没有人寻上山找晦气。
“你真的引他上山了?”
“是啊。”花非花在苏黎的帮助下切去了烧焦的头发,重新束起,忽略只剩下一半的眉毛的话,又是一个帅小伙。
“我留下了足迹给他追,还特意放了嘲讽。”
“真的假的?我怎么觉得他离开了?你是不是嘲讽功力下降了?”
花非花摸着脑袋,想不通地道。
“不会吧,我拿牛肉干丢他,还说他们的神是我们玉皇大帝的小弟,还是端茶的不能再多了。这都不生气?太大度了吧。下回我吃牛肉火锅给他看?”
喂,你这样干,天竺不会发兵打过来吧……皇上我对不起您。
“要是此事是真,我认为他不会追上来。”
一直安静的王独忽然加入了对话当中。
听过明非真简单描述过王独情况的花非花并不知道之前不久他还是个一意求死,跟明非真打起来的大高手,只当是个强力的帮手。
“阁下有何高见?”
“阎摩是天竺国师,他要突破君王侧和白王探子的双重监视,进入杭州地界,除非是有内鬼帮忙。既弄得这么隐秘,必有所图,不跟你做大规模的打斗,是很合理的。”
乌衣帮主不但是白王七冠其中一首,还是朝廷内部的高层,思维想法跟他们这些江湖人不同。同时对于各路密探的情况要熟悉得更多,知晓运作原理,所以推断更为老辣。
而这一点跟明非真之前所想是正好合到了一处去。
没有人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