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先行遮断了后续行为。
她不必去看，也知道那是什么。
是她放在心上的人。
——非真哥哥，真是厉害啊。
玉飞鸢沉淀心神，并未因为视野清晰就有了偷懒的念头，打算继续拓宽视野，锻炼心识。
然而她很快开始觉得奇怪。
今日的锻炼异常顺手，进境似较平时快上数倍。固然可喜，却令人费解。
回思刚才踏入心界时的感受，似乎视野也是陡然清晰。不是因为自己进步了，而是此地有别寻常。
这里……有着什么。
玉飞鸢深深凝视着面前的山岩石壁，忽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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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之中，浑然不知自己差点灭了青梅竹马的心识的某‘危险生物’，正坐在山寨主人位置，摸着酒杯，笑问少年。
“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想恢复灵脉根基，需要什么条件？”
“灵脉根基？！”
少年风卿脸上顿失血色，像是看着怪物般打量着明非真，嘴唇也不受控制开始颤抖。
“你、你、你在想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不可能的！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做！”
“也就是说你知道有办法，或者是知道有人曾经这样做过。说你知道的，别说废话。”
“不可能！”风卿脸上出现了万分戒备的神色，厉声道：“哪怕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尝试恢复的灵脉的人都是疯子，你要是有这种想法……会遭天谴的。”
明非真这才知道他误会了什么，苦笑道。
“又不是我要恢复灵脉，我连那是个什么玩意都不知道。但也不是别人要恢复灵脉，怎么说呢，有人想练成一部失传很久的心界武学，但没有玄代的力量支撑，所以我想问问，他能通过什么办法做到？”
少年盯着明非真的脸看了许久，忽然说道。
“是你的敌人吧？要是朋友，你该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不但是想学习古代书籍，还很凶恶，是不是？”
心界武者，对自己没有武者的认知，所以也不会把心界武学称为武功。
明非真倒也不以为怪，答道。
“就当你说的都对吧。”他自己平时就没怎么做过表情管理，导致想法几乎等于写在脸上。被一个‘学者’看出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从未听过有人产生过这样的想法，即便是我的老师……他也从未说过类似的话。灵脉是不可能恢复的，只能用暂代品取代，但……那种暂代品非常难找。”
“我正听着呢。”
一提到知识，风卿便像是忽然长大了几十岁，他一边回思一边摇头晃脑，稚嫩的脸上满是老成。
“我在一本书里看到过。那也是个想要学习玄代书籍的学者，根据他们研究，如果凑齐三样东西，那么短时间做出代替玄代的心灵支撑，是可以办到的。
第一是古老知识本身。啊，武者叫做秘笈。原本更胜于摹本，旧人遗留更胜于脑中贮藏，心识也算。一代传一代的心识本身，也是非常古老的知识。”
“第二是玄代物品，蕴含着古老力量的物品。需要有来自于玄代的力量。哦，如果那个人自身符合条件的，本身也是可以做到的。”
风卿像是个小小学究，多提点了一句。
“以人来说，那种便叫做‘通玄武者’。这种人使用力量的方式很古老，所以也符合条件。”
明非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观点。
不知道多古老算是古老，砸几个古董就行的话，蜀中一带的古玩铺会不会遭殃？
当然，已经开始研究异化的唐门，在这一项上不但是做足了功夫，甚至都到了该被灭门的程度了。
“第三，则是心灵法则。用以连结知识和力量。这是奠基在心灵世界，只有心灵学者才能掌握的东西。需要的程度和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但现存的法则不多，能有连结效果的，应该就只有‘映月法则’、‘双星法则’和‘相逢法则’这三种而已。”
之后，少年又将三种法则的需求，还有持续时间简单地说了一遍。
明非真不由得感叹。这就是心界的传承吗？来源是如此的古老，因而即便是个孩子，也拥有丰厚的知识储备。
说的话，居然他一点都没听懂。
这心灵法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啊……听起来像是某种奇怪的阵法，能把东西连在一起。但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
风卿说这法则是不可逆转的心灵世界的规律，唯有符合法则，才能调动心灵世界的力量。
明非真快听晕了。
每次跟这些‘学者’说话，他都晕得一批。决定不去理会，只问重点。
明非真晃晃脑袋，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第二个问题……我直接问你的心好了。”
话音才落。
少年忽然跪下。
额头冷汗涔涔，脸色苍白，像是经历了一场看不见的战斗。
——不差嘛。
明非真颇为赞叹地想道。
他能确定眼前的小小孩童的确是不会武功，而且连体能也较寻常小孩要差一些。一个子子差不多能同时打六十多个他，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