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赶紧的吧!”
回到副驾驶的座椅处,卫东连忙把甚至扭向靠侧门的那一边,实在是令人感觉到尴尬。
两人谁也不敢再说话。
这种状况直至维系半个小时后。
她取出了卫东送给她的定制白西服罩在身上,这才稍微暖和些。
“卫东,咱们说点什么吧,本来就冷,天又黑,你再不说话,我感觉有些害怕。”
说什么,卫东真不知道说什么,他跟姚舒莹之间,确实很难找到共同的话题。唯一的共同话题就是许静,可他们俩人谈许静,委实是不合适。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起风了,风声呼啸,尤其是在林中,窸窸窣窣的草叶摩擦声,在凉风中更让人增加寒意。
“卫东,我冷……”
姚舒莹哆嗦着开口,牙齿间甚至都开始碰撞。
看到她颤抖的娇躯,卫东直接脱下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这时候儿,姚舒莹感觉到好多了,纵然那件外套并没有多么厚实,但那上面属于卫东的气息,让她感觉到微暖。
只是,她看到了卫东身上的那件薄衬衣。
她之前穿三件都冷,现在卫东只穿一件薄衬衣,肯定也会很冷。
“不用,我不冷。”
卫东说着,然后就有一丝凉风从车门缝隙中吹了进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姚舒莹也不再劝,把所有衣服都丢在了一旁,只穿着身上那件薄款打底衫。
“要挨冻那就一起吧!”
卫东无奈,苦口婆心的劝说姚舒莹。
卫东打了个哈哈,骂道:“我去你么的,就你这个猥.琐样,还指望老子怕你,你再去深山修炼个几百年吧!”
谭爷不像年轻人,容易受激,仍是阴森森地在他耳边冷笑道:“嘿嘿嘿,骂吧,骂吧,等一会你就骂不出来了。”
卫东有点毛骨悚然,但同时也急中生智了起来,说道:“难道你真不怕我师父张尚武么?”
这句话说出来,确实让之前八风不动的谭爷,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显然很在意的样子:“张尚武他现在在哪里?”
卫东向他瞟了一眼自己的处境说道:“你就这个样子,还想打探我师父他老人家的下落?”
“哼,虚张声势。”
谭爷半疑半信地说着,只觉得他只是在狐假虎威的吓唬自己而已。
“我跟你说,你还真别不信,你忘了我是怎么把钱多妍就回来的?”
卫东一板一眼地说道,他虽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小老头,但是既然他在钱多妍的家中出现,那么就势必与钱家有微妙的联系,自己把这件事摆出来,不信他不上当。
谭爷点了点头,上次的事的确让他觉得有几分蹊跷,怎么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就敢深入虎穴,把钱多妍给抢回来呢。
就算他的武功再好,这份过人的胆识和计谋也不像是他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如果说是国士无双的张尚武他还能相信,可是这个这么容易就被他捉住的小子,说怎么也不信是他救出来的。
他眯着眼睛,向他说道:“怎么,难道说那次是张尚武出手把她救出来的?”
他觉得张尚武这种不为名不为利的人出来,一定是要履行自己正义的价值观,来这个世间荡寇除恶。所以卫东这么一说,他也信了几分,心中不免有一些害怕,但是这一次绑在自己面前的终究还只有一个人,张尚武还不在他的身边,这就说明,在短时间内,自己还是占据上风的。
“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不和你一起来。这几天,我看你都是一个人啊!”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卫东哈哈一笑道:“你觉得我师父会那么轻而易举的现身吗,那你就错了,你忘了我师父一向低调行事的风格吗,如果没有非到他出手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贸然现身的,而你们这种小喽啰,也只能给我练练手而已。”
“哼,口气不小,你现在不还是落在了我手中么?”
“未必吧,我虽然很不幸地阴.沟翻船了,但是我师父,你却没有那么容易抓住吧,而且我们之间有一个秘密。”
卫东说着,欲言又止,故意一次又一次的留下引子来,让他猜忌。
“什么秘密?”谭爷果不其然地被他吊起了兴趣。
“哈,因为呢,这次我们出来的任务比较危险,所以每两个小时,我就会跟他联系一次,告诉他我的人身安全,如果没有发短信,他就会来找我了,你猜到时候会怎么样。”
卫东说完这句话,谭爷的身体颤了两颤,指着他说道:“你是说张尚武会来找你!”
“那还会有什么原因吗?”卫东咂嘴道。
谭爷想着张尚武这个人行为一向令人难以揣测,这话可信度十有八九,何况他将自己的毕生心血形意拳都交给了这个年轻人,可见肯定是对这个少年爱护有加。
卫东啧啧有声地说道:“可惜现在不知道几点了,要是我没有提醒师父我睡觉的消息,不知道他会不会连夜赶来啊。”
谭爷这时不禁回忆起了当年自己被他挖去眼睛的那个雨夜,左手微微发抖了起来。三十年前,他是一个鹰爪门涛江武门下的大弟子,后来因为与师父的女儿私通,而被他们追杀,后来他躲避到了一所张尚武所在村庄中。
原本以为以自己的身手,能在这个偏远的小地方横行无忌的谭爷,霸占了一个村中的寡-妇,这件事张尚武知道后,就毅然决然地要替村中的人除害。
那天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谭爷还在抱着那个委曲求全的女子睡觉,忽然半空响起了一霹雳,但却不是打雷的声音,而是他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了,谭爷还搞不清楚什么回事,但他下意识的从床上俯冲了过去,阴着一双铁爪就向这位不速之客飞攻了过去。
仅仅一拳,他就被打的口吐鲜血,对方淡淡地吐了两个字:“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