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一脚朝他左眼踢了过去,然后将他在这个大雨倾盆的夜晚赶出了村庄。
卫东顺水推舟道:“是啊,我师父要是不在这里,根本不能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手段,你看这是不是”
“他在这里?!”
谭爷开始向四周四下张望,却只看到卫东的背后有一个通风口,其他一览无余的地方都不像能藏住人的地方。
陈往他背后的通风口里望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光怪陆离,似乎还真藏有一个人,殊不知是疑心生暗鬼,这个人一旦太惧怕某样东西,就会在潜意识里看成出他的影子来。
而谭爷也是一样,对他而言,张尚武就是他最惧怕的一个人。也是给他留下最深恐惧的人。
他向卫东试探道:“你是说张尚武就在里面吗?”
“不然呢?”卫东向他反问道。
谭爷现在头脑发热,根本想不到张尚武这样的一位大侠怎么会藏在这种地方,而是担心如果他真的在这里,那么自己的处境就有些危险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向那个通道口大喝了两声:“张尚武,你出来!你不是要杀老子吗,今天我就站在这里了你出来”
他叫喊了半响都没回应,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这才开始有一点清醒,向卫东说道:“你骗我?”
“哎,骗你?你也不想想我师父什么身份,会犯的着跟你动手?打你这种下三滥只会用迷药的人,只会脏污了他的手,不信你使两招,我叫我师父告诉我拆招的方法,让你看一下我们师徒的厉害。”
他这句话虽然装神弄鬼,但是也引起了谭爷的好奇,他不相信有人真能凭借只从眼里看到的技法,就想出破解的招式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既然这个张尚武这么托大,就让他看一看自己的看家本事好了,假如他镇的在哪里,也好稍微震慑一下他。
说时迟那时快,他忽然展开身法,真的就像是一只老鹰一样,左突右冲快的几乎都分出了残影来,在黑暗之中,很难捕捉他的方位。卫东盯着他目光一动不动,生怕眼神稍微偏离半刻,这个人就不见踪影了。
忽然他一个纵跃到了地下室的一个桌子旁,“啪”的一掌击落,只见厚木的桌面之上,留下了深深地五个手印,这一下要是打在人的身上,还不让人脑髓崩裂?
卫东趁着他的神智混乱,强自镇定地说道:“你这招是鹰爪功的“蛇鹰刁手”,讲究的是移形换位,声东击西的一种功夫,看似灵敏,实际上也有破解之处。”
谭爷一眯眼,一脚把那张桌子踢出了好几丈远,说道:“噢,那你说说看,这一招要怎么破解?”
谭爷这时突然想到这个人不过是张尚武的徒弟,而张尚武这一辈子下山的次数寥寥可数,他是怎么会知道自己鹰爪门里的功夫呢,这明显有些不可思议,于是他向卫东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些招数的。”
卫东脑子嗡的一声,心想糟了,如果他知道自己这些招不是从张尚武哪里得知的,那么自己的下场可就不堪设想了。他的脑子里飞速急转。
忽然不怕反笑道:“你以为你们的鹰爪门是一支独传?”这鹰爪门本是明朝设立的锦衣卫研究出来的皇家武功,因为几百年间太过出名,因此古代朝廷的人,也被叫做鹰爪功,后来也一直流传在皇都燕京和海南一带,自己之所以知道,那也得亏了南先风这个死胖子。
当初听说自己喜欢上了习武,就带自己去京城最好的武师“鹰爪门”中的天包公,他那时已经快七十岁了,已经是一个一只脚要踏入棺材的老翁。
而对于现在,武术。基本上演变成了一种表演的套路,供王公贵族嬉耍的玩物而已,根本不值一提,他一看南先风带着卫东大驾光临,马上就请他们在武馆里摆了一桌宴席,并且死乞白赖的要卫东在这里留宿几天。
这位天包公也算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这里来了一位活神仙,为了以后让他关照鹰爪门的弟子们,舔着老脸把秘不外传的鹰爪功给卫东复印了一份。
卫东照着典籍练了几个月,但是这种上乘功夫需要得到师父的亲自指导,才能练得恰到好处,慢慢地他感觉到了一点索然无味。就把这本书给放下了,而里面的内容,几个月的时间里,早就深刻的映入了脑海之中,这时阴差阳错的正好拿出来吓唬这个老头儿,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张尚武的确是不知道这个世间的武功有多少种,变化有多么繁复,但是他的形意拳功夫纯粹,不讲拆解,完全就是硬碰硬的一种技法,其中几乎全部都是致人死地的招式,所以他根本不用理会别人的门派和底细,一个字“打”就可以解决了。
“东哥,大半夜的把我叫出来趴在路边,咱们到底打算干什么呀?”
卫东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团升腾的烟雾,低沉道:“干一票,捞点钱,浪语院里的弟弟妹妹们睡觉冷,给他们买几台空调。”
皮猴子不说话了,实际上除了卫东,他们都是从福利院出来的,自然也把福利院当成了自己的家,为自己的家做点贡献,责无旁贷。
“咱们怎么干?”
卫东斜睨了他一眼,“老戏码了,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行,东哥你就看我的表现吧!”
卫东又缓缓呼出一口烟,眼中突然浮起愤恨的神色,恶狠狠道:“有钱人们,出点血吧,不狠狠敲他们一笔,怎么对得起天下的劳苦大众?”
“东哥威武,你怎么不干脆上梁山算了?”
“这不没路费嘛!长途车可不好蹭票……”
皮猴子无言以对。
捞偏门不但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也需要很大的耐心。
路边已经过去好几辆车,不过瞧了瞧车的款式,都是些几万十来万的私家车,卫东想也不想就放过了。
盗亦有道,卫东是个有原则的人,只宰富人,对中产阶级秋毫无犯。
皮猴子趴久了,身子禁不住冷得发抖。
啪地又点着了一根烟,皮猴子斜叼着烟嘴儿,打着哆嗦搓了搓冻麻木的手。
二人闲聊的当口,大路突然射出两道炽亮的车灯。
眼尖的卫东很快看清,那是一辆宝马7系,绝对的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