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想，卫东大概能明白卫五四到底什么意思，他是想造就一种伊和雅跟卫曦母女俩背叛了卫家的假象，也可以理解为演戏给别人看。
但到底是怎样一种层次的敌人，还需要卫五四把自己老婆和养女丢出去演戏呢？！
卫东忽地泛起一个大胆且疯狂的想法，“爸，派人杀我和封我学校的事，不会是你自己干的吧？！”
卫五四没有给予他回答，而是继续说起了其他的事情，仿佛没有听见这句话一样。
那么事实就已经很清楚了，卫东认为自己有些疯狂的想法，竟然是真的。
于是，他揣摩了下卫五四的意思，说道：“我会离开这座城市，去从小地方做起。”
电话那头传来了卫五四应允的声音，“明白怎么做就好，别再做糊涂事。”
卫东不解糊涂事指的是哪一件，他估摸着应该是钟天星死的这一件，这是他近年来掉进去最大的坑，但他却又感觉老爷子不是指这件。
随即，卫五四就给卫东在电话里上了一堂课。
“单刀进钟家这件事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很勇敢，抹去了一个家族势力的敌对，给卫家摆平了一个敌人？”
说实话，卫东还真是这么认为的，否则他也不可能去这样做。
但随即，他就招来了卫五四的严厉批评，“你错了，大错特错！”
“首先，你的命比整个钟家都重要，包括钟尚民。其实，记住老祖宗那句话，吃亏是福。我们卫家为什么屹立多年飘摇数次却始终不倒，因为我们擅于吃亏勇于吃亏，只要吃亏你才会让老天爷觉得，这个人还是可以被别人给制衡的。”
“如果你一点亏也不吃了，跟所有人都抱成了团，你觉得老天爷还会允许你存在？即便你没有一点点私心，即便你做的全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老天爷也绝不会允许你的存在。万一哪天你糊涂了呢？宁杀错勿放过，自古如此。”
“钟家是我留给卫家一把自残给老天爷看的刀，结果你却给我把刀子拦下……”
卫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甚至连脑子里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卫五四现在玩的游戏已经超出了商业的范畴，而是一种名叫政-治智慧的游戏，他连站在桌边看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下桌就玩了。
卫五四对他说了很多，但最终还是说了一句，“能毁我的棋，也是你本事，所幸事态不大，还可以借机演化出别的棋局。你终究还是没有让我失望的，而且超出我的期待，这很好。但是从今天开始，这盘棋你就不要参与了，你就非为一颗废棋，待在一个没有人关注的角落里好了。”
“没事的时候，多研究研究当年毛主席跟蒋委员长两位大豪是怎么斗的，以后占据城市的就是卫曦，而占据农村的就是你。农村包围城市，多么雄伟的目标，让人想想都觉得那是一种无上的大气魄。毛主席，真伟人也！”
在对毛主席的夸赞声中，卫五四结束了通话。
卫东收起电话，离开学校，途经商店时买了包烟，然后坐在路沿石上，跟个流落异乡的流浪者一样，观看着不属于自己的繁华。
手中香烟青雾缭绕，怀中电话不停的在响着。
卫东掏出了手机，然后发觉卫曦的名字正显现在屏幕上。
“哥，爸不让我给你打电话，但我觉得还是要偷偷告诉你，咱爸想把卫家的敌人都引出来，然后借机把自己的实力褪下一等去……”
卫曦还要继续说，卫东却是阻止了她，“曦曦，我大概都能猜到，你不用再说了。”
“哦……哥，你是不是伤心了啊，你的计划，你好不容易创立起来的东曦教育集团和东曦集团，结果都被爸给剥夺了，还要把你发配到尿不拉屎的地方去。”
卫东笑了，“这有什么可伤心的，一直不都是我创业我媳妇儿守业么？”
电话那头传来了卫曦的笑声，“对啊，我是你媳妇儿呢，媳妇儿我帮你看着呢！”
两人又略聊几句后，卫曦提议，让卫东临走时把林蔓莉、墨瑶等干将都带走。
如果不是卫曦接盘的话，卫东当然要带走，但是眼下却是卫曦接盘，那么卫东就不可能这样做了，她们留在卫曦手下安稳，而卫曦也确实需要一批干臣来熟悉业务。所以，卫东并不准备带走任何人，包括林蔓莉和沈冰等人。
又和卫曦聊了几句后，电话就挂断了。
这一次电话的挂断，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两人都不会再有通话。毕竟在外面人看来，伊和雅和卫曦母女俩已经脱离了卫家，这可是个风崩离席的大征兆……
接下来的几天里，卫东把身上的虱子全都抖搂干净了，可谓是无牵无挂。
而且也已经跟林蔓莉、沈冰等人做好了交代，让他们继续闷头工作，别的事情什么也不要管，在卫曦那就和跟着自己做一样。
在临开前的前一天中午，卫东把顾芳菲给约了出来，请她一起吃个饭。
“我听曲墨说，董事长换人了，变成了你妹妹卫曦。”
卫东笑着应了声，没有给顾芳菲更深入的解释，“就是家里安排我去别的地方工作而已，这边交给卫曦去做，你还可以继续跟她合作，以前什么样以后仍然会什么样。”
顾芳菲浅浅喝了一口红酒，“怎么会一样呢，以前会有人跑到我的办公室里对我猥.亵，以后可不会再有了。”
卫东在桌下轻轻勾动着顾芳菲包裹在丝袜中的美腿，轻而缓的磨蹭着。
“听起来，你特别喜欢这种调调。”
顾芳菲不置可否，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而此刻没有回应自然就是最好的回应，卫东今天想见她，约她见面，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我都要走了，你再不和我发生些什么，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顾芳菲白了卫东一眼，依旧没有说话，但她桌下的那双包裹在丝袜中的美腿，却也没有任何阻止卫东撩.拨的举动。
卫东懂了，所以没有再说什么撩.拨的话，只是边吃边说着一些闲聊的话。
吃饱喝足后，顾芳菲微醺，脸上带着醉人的魅红，然后被卫东带去了附近的酒店。
顾芳菲没有拒绝，只是紧紧抓住了握住卫东手的那只小手。
卫东可以感受得到，她确实是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