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要将它们拿出来分拣好再在阳光下晒一晒。
轻井泽惠看着坐在原地不急不慢地喝着热饮的堀北铃音,明明刚才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但是她丝毫没有愧疚和反省的意思,她好像只是说出了一个莫不关己的事实,然后像一个观众一样静静地看待事态的发展。
“轻井泽同学知道寄生虫这种生物吗?”
堀北铃音翻着书似无意地问道,但是她很快又自问自答道:
“寄生虫这种生物其实并不会单独地只寄生在一种生物上,它们有着中间宿主和终宿主之分,就比如说一些寄生虫先是寄生在鱼类的身上,然后再通过鱼肉进入到人的体内,最终在之中完成最终的寄生。”
“其实有时候宿主也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中间宿主,还是终宿主呢。”
“说不定也会有一厢情愿的存在,觉得将自己的营养转给寄生虫也无所谓,但是说不定对方根本没把他当作是终宿主,只是一个作为跳板的中间宿主呢。”
堀北铃音合起书说道:
“如果有让轻井泽惠同学感到不舒服的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堀北铃音看向轻井泽惠的背部,对方此时已经是弯着腰呈现出一种痛苦的姿态,她正在捂着脸哭泣吗?
【其实寄生虫大多数都是无脊椎生物……】
可能是不想再打击一遍轻井泽惠,堀北铃音难得地没有将最后一句话说出口。
“……你,你又知道什么?”
轻井泽惠的声音仿佛带着血丝。
她一点点地抬起眼从下向上看着堀北铃音挺拔的身姿,即使坐在那里,她的腰背也是笔直的。
那正是轻井泽惠梦寐以求的自己:
一个强大的,高傲的,英雄式的自己。
第二十章:伪装成一朵红玫瑰的办法
江浦惠美时常会幻想着自己用手中的刀切开那个名叫轻井泽惠的女人的腹部,她习惯性地选择了即使留下伤疤也不会特别显眼的部位,她很清楚如果在轻井泽惠的脸上留下疤痕,虽然短时间内会让她陷入到濒临崩溃的地步,但是也会大大地增加对方完全放弃自己的可能。
一处隐秘而又深刻的伤疤,最好是让对方只要触碰到乃至目及到就会重新陷入恐惧。
能够让对方认识到自己是悲惨的被欺凌者的事实,等同于在她的身上用烧红的烙铁烙下一块印记。
只可惜现在的局面已经不允许这样的行为了。
江浦惠美毫无感情地看向面前发出”噗滋”水声飞溅出液体的物体,它滚到了窗台边,在阳光下揭晓了真面目。
那是男人被纵向剖开的脸部。
已经从脖子上被切了下来。
被削去的一半脸部在她脚边滚动着。
它的”内侧”面向上方。
那是江浦惠美未曾见过的色调,是一副相当罕见的剖面图。
被切碎压烂的大脑发出着诡异的光泽,无法完全切断而变形的头骨混杂着满溢其中的血液,以及除此之外的浓稠液体。
江浦惠美瞥了一遍蜷缩在房间的角落吓到说不出话来的母亲,不紧不慢地用着厨房的洗手台清洗着自己的面庞,短暂的麻木之后,她才意识到飞溅而出的鲜血正顺着自己的脸庞畅流而下至胸膛,再如蛇般爬行而下,像是在黑暗中溅起火花。
在将脸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后,江浦惠美随手脱下之前套在身上的围裙,血红色的斑点在略微泛黄的淡蓝色围裙上一点点地洇染开来,月费群6九。肆九【三陆1三5她将这个揉成一团丢在一旁。
然后,江浦惠美开始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刀,用另一只手去抠那刀刃边上的骨屑,那是已经被血浸透闪烁着红光的骨屑,,她的动作非常缓慢,却也非常仔细。
“人是我杀的。”
江浦惠美在离开房子之前最后冲着墙角的母亲说了两句话:
“这么说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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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不知道什么,所以刚才的一切也不过是假设和如果。”
轻井泽惠和堀北铃音的对话还在继续,堀北铃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人类所拥有的,值得骄傲的一项能力,就是“改变”。”
“如果能够做到的话,每天都可以比前一天更好,在足够的时间积累下……”
堀北铃音有着明确的目标和道路,虽然在北川凉看来是一条歪的不能再歪的路,但是她确实是在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制定计划,并且坚持不懈地为之努力,她会说出这些话也是基于自身的成长。
但是轻井泽惠却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她:
“那如果死了呢?”
轻井泽惠伸出手将刘海右侧的头发掀起,那里有着一道六七公分长的伤疤,如蜈蚣般蜿蜒地栖息在头皮上,她朝着堀北铃音展现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