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踉跄着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眼睛看不到任何人,只是兀自空蒙地从一切之上越了过去,像是看着一个渺远而空荡荡的地方。
今天生日,请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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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她们的未来
绫小路笃臣在这一年的冬天自杀了,让他绝望的并不是已经被剥夺的政治生涯,而是从今之后一眼便可看到头的未来。
他用了四十四年的时光将人生从单选题变成了多选题,但最终又回归到了唯一的死局。
事实上,绫小路笃臣自己一个人又等待了三个月之久,不管是直江派系还是鬼岛派系,哪怕是其他的在野党也好,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说上一句话。
每天的新闻节目中,那些曾经与他一同把酒言欢,却被他从心底里看不起的人们依然西装革履,依然光鲜亮丽,每到这个时候,绫小路笃臣就会觉得自己像是一尾火上的鱼一般被煎烤着,连同过去埋藏在心底的很深很深的那一点骄傲。
绫小路笃臣彻底的坍塌了,这倒并不是完全因为这次事件的打击,而是在被直江仁之助笑着舍弃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站到这个国家的顶点了。
多年来顽强支撑着他的东西从绫小路笃臣身体的最深处坍塌下去了。
在将头埋进洗漱台里满满当当的水中时,绫小路笃臣已经想到了他死之后的报道,大概会是一个因贪腐而畏罪自杀的议员形象,不过到那个时候根本就不会有人关心才对。
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只有被送往福利院的绫小路清隆,但绫小路笃臣从来就没有将自己视作过是他的父亲,自然也不会要求对方将自己视作是血亲。
在意识最后模糊的瞬间,绫小路笃臣突然笑了一下。
因为他想起来了,为了方便那些失独的家庭收养,福利院中的孩子们往往也没有姓氏,所以和白色房间一样,绫小路清隆应该就只是清隆这个名字。
这是与他毫无关系的,曾经的在法理上被称为妻子的女人最喜爱的牛郎的——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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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下雨天。
秋季连绵的雨像是下了快一个世纪,让这个小小的中庭都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中庭周围都种植着高大茂密却不知名的树,它们的枝叶向上伸展,一同把这灰蒙蒙的天给举起,如果从天空的角度来看的话,中庭倒是有些像一口深井了,于是雨滴淅淅沥沥地往里落了下去。
坂柳有栖举着伞,她的语气带了些怀念的味道,突然转过头来对北川凉笑道:
“大概在十一二年前的时候,我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这儿原来是一个儿童病房,我那时候会来这个中庭散步和做一些康复训练。”
北川凉也撑着一把伞,他其实对这个地方比起坂柳有栖来说还要熟悉,上一次的模拟中他所窥见的天地便只有这一隅。
距离绫小路笃臣的死去已经过去了十年,而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绫小路笃臣的死亡波澜不惊,就和他的出生一样。
白色房间依然在,只不过它现在更接近于东京高度育成中学的定位,宣传口径也一直在对标东育,当初的白色房间已经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踪影,除开当事人之外,人们的记忆中所留下的,只是培养出北川凉这种天才,致力于将每一个普通人的潜力都开发到极限的一所有名的培训机构。
至于北川凉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同为一个档次的高园寺财阀的影响,北川家很早就开始有意识地将家族产业交给他,培养他作为北川家这艘巨轮的舵手的能力,而北川凉也没和高园寺六助一样特立独行,只是安静但却准确地完成手上的工作,表现出一个标准的继承人的形象。
不过唯一让北川凉有些头疼的是,或许是因为担心他早年在白色房间内遭受的迫害会留下什么隐疾,又或许是因为当年北川家如果没找到他这个私生子就差点绝嗣的前例,自从北川凉在今年成年达到结婚的法理年龄后,明里暗里的各种催婚要求便越发频繁了起来。
虽然北川凉和坂柳有栖两人在当初的那一年节目结束后就直接淡出了民众的视野,《天才对决》也因为绫小路笃臣的问题而全网下架,但互联网的记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年前一个关于童年白月光的cp混剪视频又把两人当年的恋综给拉了出来,狠狠地炒了一次冷饭。
北川凉一开始还以为是不是家里隐性催婚的又一个手段,结果一查ip地址,视频的制作人还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粉丝,做视频的目的也就是单纯的怀念向。
不过让北川凉嘴角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