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能成功,离不开师兄的功劳。等我开始了药厂,自然要给师兄一部分分红。”
何大少爷对于消炎药剂早有打算,他要将这种药广泛生产,让更多的人不再因外伤感染而死亡。
沈文彬知道消炎药背后的巨大利润,然而此刻他心中想的却是另一种药剂。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何温言耳边:“我知道师弟手中,有能抑制坤泽情cháo的药方。”
“茗兰告诉你的?”
沈文彬轻轻摇头,道:“我自己猜的。”
何温言也不准备对沈师兄有所隐瞒,他点了点头,认真道:“那药方与消炎药一样,尚且无法量产。”
“我帮你,不过分红……”
“咱们五五分!”何大少爷见沈师兄主动提出帮忙,分红自然不能少了他的。
“倒不用这么多,三七分就行!”
何温言正想同沈文彬商量抑制剂的研究方向,又有人来找何温言。
“何小大夫。”茗兰偷偷看了眼旁边的沈文彬。
沈大少立即识趣地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茗兰从兜中取出一个红色布袋,递到何大少爷手中。
“上回你没收下,这回可一定要收下我的份子钱。”
“自然要收的,你人都来吃席了,总要留下吃席的钱。”这回,何温言故作小气,收得毫不客气。
“若是从前,我从没想过能亲自参加薛大哥与你的婚礼。”茗兰笑得淡然,眼角缀着微弱的泪光。
“若是从前,你也不会想到自己如此聪明,竟然能在几个月内学会护理,靠着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何温言一脸认真道。
他看着眼前的坤泽,虽然茗兰的身体在郑老大夫的调理下已经褪去了过往的病态,可是他的眼底仍然透露着几分自卑。
“茗兰你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别被自己的过去拖住脚步。你值得拥有世上美好的事物。”
何大少爷张开双臂拥抱眼前人,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等薛老板带着何大少爷去别桌敬酒,茗兰仍然站在原地,默默望着何温言的背影。
何小大夫说,他是一个优秀的人……
“你怎么哭了?”沈文彬刚刚没走远,见茗兰眼尾还挂着未拭尽的泪水,便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茗兰匆忙抬手擦gān眼泪。
沈文彬抬头看了眼何师弟与薛老板,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换不定,试探地问了句:“你不会是喜欢薛霖,所以才这么伤心?”
“才不是。”
茗兰眼圈还红着,抬眸瞪了眼乱说话的沈大少。
不喜欢薛霖,难道喜欢何师弟?
沈文彬脑中天马行空地猜测,脸色更加古怪了。
——
新婚宴席从中午一直吃到了下午,夕阳西下,天空渐渐擦黑,宾客终于散尽。
两位新人终于入了dòng房。
何大少爷一进新房,便发现这屋内的摆设竟与他在何家的卧房一模一样。
“这……”
“喜欢嘛?”薛霖的大手紧紧裹着何温言,望见了他眼底欣喜的光芒,“上回我进过你的房间,记下了房间里的摆设,回来后便想将咱俩的新房改成那样。”
如此他的小少爷便会有回家的感觉了。
何温言环顾四周,轻咬着下唇,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眶略微湿润。
“谢谢你,阿霖。”
他原以为会面临一个完全陌生的生活环境,没想到薛霖竟然将他卧房的装潢完全照搬。
“谢什么,这儿就是你家。”
薛老板轻轻抚摸何少爷的额发,将他细软的乌发往后揽去,露出jīng致的眉眼。
明明是寒冬腊月,一双桃花眼却沾了chūn色,泛起了绯红,眼尾的泪光如晨露,惹人怜惜。
此刻,薛老板明明正俯视着他的小少爷,目光却如一位最虔诚的信徒仰望自己的神明,不带一丝亵渎的亲吻从额头蜿蜒向下,最后轻轻覆盖在何温言白皙的眼睑上。
婚房内红烛高高燃起,微huáng的烛光照耀着屋内四处可见的红色囍字剪纸,让氛围平添几分旖旎、惑人。
红烛的余光撒在何温言的脸上,柔软的唇瓣抹上红润的色泽,犹如娇艳欲滴的花瓣,诱人一卿芳泽。
何温言感受到薛霖朝他靠近,他抬眸与爱人对视,心甘情愿地沉溺于薛霖眼底的温情,陷入独属于他的情网。
就在两人气息jiāo融,唇与唇之间只余分毫时,房门从外被打开了。
“少爷,姑爷,合卺酒来了。”
红菱举着托盘不合时宜地闯进了二人新房,却见他家少爷正躲在姑爷的背后,借着红色的纱帐掩着自己的脸。
而姑爷则脸色漆黑,如孤láng般的眼眸紧盯着门口的来人,让红菱这丫头瞬间寒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