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运胜说道:“还要钱啊?我把公司给他算了。”
今天要点,明天要点,开口就是百万以上,干脆公司给他得了。
见过贪心的,没见过这么贪心的。
他这时候到是忘了,自己出十万块钱逼着卢涵生卖房子事。
他是不是更贪心。
“这是个好办法。”
顾成仪认真的说:“你没钱了,对易飞没有任何威胁了,他自然就懒得理你了。”
江城的老百姓多了。
也没见易飞来了就对付谁。
其实也容易理解。
易飞要来江城投资,肯定会拿焦运胜开刀。
他要把对自己的威胁降到最小。
他是怕焦运胜在他离开的时候对他的公司使坏。
只是易飞高看了焦运胜,这家伙遇到猛人的时候,比谁都熊得快。
完全没必要担心。
“爸,咱说正事呢。”
焦运胜有些气急败坏,从和顾敏结了婚,老头都没正眼看过自己。
更可恨的是老太太。
能骂自己一个小时都不带重样的。
要不是看顾成仪在市府还有余威,谁搭理他们啊。
当了十年的江城市府长,人都没有处下几个。
眼光也不好。
他退休前保的那些人就没有一个升上去的。
顾成仪不紧不慢,“我说的不是正事吗?私斗、公斗,你都斗不过人家,除了投降,还能有才能什么办法,再就是以后躲着他走,尽量别犯在他手里。”
解决了这次的事件。
谁知道后面还有啥事等着呢。
易飞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要和他没完没了。
顾成仪不想管这些事。
也管不了。
焦顾武突然说道:“爸,给他,把公司都给他,咱回乡下老家去,永远不再见他。”
钱是好东西。
可也得有命花。
易飞是盯上自己了,说不定哪天他就敢弄死自己。
他连张现朝团伙的人都敢弄死。
自己算个屁啊。
就算外公说得对,他不会弄死、弄残自己,就是时不时的收拾自己一顿也受不了啊。
卸胳膊这事是一般人能受得了吗?
他想要钱是不?那就全给他。
焦运胜看着儿子一脸惶恐的样子,心里不禁一股子火。
自己当初怎么会觉得他像自己。
一点都不像好不好。
焦顾文一直沉默不语,看大家都不说话才说道:“易飞来江城了?”
焦运胜恨不得给自己大儿子一脚,“他不来江城,大家不上班在这说什么,让你来是商量对策的,你听没听大家说话?”
他从儿子口中听到一丝幸灾乐祸。
焦顾文哼了一声,“有什么可商量的,外公说的对,打不过就投降呗。还怎么着,硬拼?不是我说你,你十个焦运胜加在一块,也不是易飞的对手。无论是动手、动脑子,拼人脉还是拼金钱,你都不是个,你刚才不是问说一个月没见我了吗?和你说吧,前一段时间我还真的没在江城,我去临东了。”
顾敏吃惊地说:“你去临东了?是单位出差吗?”
他怎么跑到临东去了?
要是让易飞知道他是顾武的哥哥,那还得了?
在临东,他更肆无忌惮。
一个小鞋厂,哪里需要去临东出差。
她对顾文的担心远远超过了焦顾武。
焦顾文说道:“我就是想去看看,什么样的人能逼着焦大老板丢了三百多万的货,还老老实实的赔了五十万。”
焦运胜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
贪婪、吝啬。
怎么可能会就范呢。
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人,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三百万,不是三万。
他们小鞋厂两三年的产值。
焦顾武说道:“你想去给我报仇?不是我说你,就是那样,那个疯子一个手指头就能杵死你。”
对于这个哥哥。
怎么说呢,两人的关系小时候还挺好的。
大了以后。
谈不坏,也谈不上不好。
陌生。
一年就见那么一两次。
爸爸也说过,他的家产以后全是自己的,犯不着和他过不去。
“你想多了。”
焦顾文说道:“你又不是在临东无缘无故受他欺负,我给你报什么仇,我就想去看看临东这样一个地级市,是怎样一个人敢跟江城的焦大老板硬刚,而且这么疯狂,他还成功了。”
为焦顾武报仇?
别说他没能力,有能力也不会做。
就焦顾武的所作所为,被人砍死在街头也是活该。
焦运胜一脸气恼,“你要说就说,老挤兑我干什么,我还是不是你爹?”
这家伙阴阳怪气的,不就是内涵自己无能。
碰到那疯子,谁能有好办法。
焦顾文看着他,“我现在姓顾。”
都说了,改姓了,明知故问。
焦运胜一时语塞。
顾成仪说道:“顾文,你讲一下在临东的见闻,说实在的,我也对易飞有兴趣,他太有趣了,关键他才十六七岁。”
焦运胜看着老丈人,啥意思?
他有趣,自己就是活该,早知道这样,都不应该一大早跑到这来。
主意没讨到,倒是被他们羞辱。
焦顾文把在临东所见、所听到的有关易飞的事讲了一遍。
他在临东呆了二十多天。
跑遍了所有跟丽飞有关的地方,甚至还去云临大酒店吃了两次饭。
通过各种关系把易飞的一切调查的一清二楚。
焦顾文说道:“我庆幸焦大老板赔了钱,否则我这个可爱弟弟真的会被东江警务人员带走,三五年都别想出来,东江为了平息易飞的怒火,平息苗记的怒火,绝对把他严判。去年,一名歹徒绑架了他的未婚妻,他自创两刀,血都快流干了,还是一拳干掉了歹徒,今年春天。他和未婚妻去考察,在一处山谷遇到一头几百斤重的野猪,他徒手干掉了野猪,一人干掉张现朝团伙我就不说了,弟弟,你可真勇敢,老虎的屁股你也敢摸?”
他最佩服的还是易飞一年时间把丽飞公司带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哪怕有东江省支持。
哪怕有他妈妈和苗记的资金做后盾。
都可以说是个奇迹,太令人不可思议。
焦顾文甚至觉得,易飞根本不是人,是神仙显灵。
只所以这么说,只不过吓吓可怜的弟弟。
他真的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听哥哥如此说。
焦顾武已经脸色苍白。
还好,昨天自己当即立断跪下叫爷爷。
否则真的少了一只手。
就算了少了一只手,也不敢告他。
剁一只手又不会枪毙,他出来了,还不要了自己的命。
顾成仪说道:“顾文,你为什么对易飞这么有兴趣,在临东呆了二十多天?”
他了解这个外孙。
就是易飞把焦顾武零碎了,他也不会出头。
他早就和自己说过,应该大义灭亲,把焦顾武送进去。
但焦顾武毕竟是自己的外孙,顾敏是自己的唯一女儿。
自己不但没有大义灭亲,还替他擦了不少屁股。
甚至上次焦运胜赔了钱,还给他出主意把损失做在江城铜材厂。
说是说,骂是骂,女儿一天不离婚,他还是自己的女婿。
“外公。”
焦顾文说道:“你看不出来吗?现在的的时代是一个黄金时代,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出来的,都能在这个时代成为杰出者,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自甘寂寞的人,但我也有自知之明,我算不上天才,就那个小鞋厂,我虽然两年当上了厂长,而且工厂效益还行,其实只不过时代给了我那么点机会,我一直在想,自己不行,但可以投靠行的人啊,我觉得易飞,临东人都称他小易总,就是个了不起的人,跟着他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投靠他?”
顾成仪说道:“你想怎么做?”
虽然他刚才说,把公司都给他,但就算你这么做,给人家,人家都不一定要。
易飞不缺钱,建一个公司和你竞争不更好?
他让赔钱,不过是让你肉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