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哪栋楼来着?”
刚出了饭店,安怡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她好像根本不知道丁楷轩在哪个寝室。
学校那么大,有十几个学院,占地将近四千亩,光寝室楼就有三十多栋,她还真从来没问过他住哪儿。
结果,丁楷轩不知道刚刚是不是强撑着的,这会儿一下了楼立马就不省人事了。
作势就要吐。
这可是人家饭店门口,外面还那么多卖小吃的摊子,吐这儿可真不合适。
安怡只能赶忙带他往家里跑,毕竟也不远,二十几米的路。
“你可坚持住千万别吐,马上就到了。”
扶着丁楷轩极速往家里赶,结果他实在醉得厉害,虽然一直极力忍耐,但还是在三楼的楼道里吐了。
安怡没办法,就只能任由他吐了。
等他终于好受了些,才扶着他往家里去。
让他坐在凳子上,帮他把刚刚弄脏了的衣服裤子都脱了,又用热水帮忙擦了一下沾在身上的呕吐物,才扶的他上床。
也没顾什么男女之防,毕竟她总不能让他这么脏兮兮地往床上躺吧?
把他弄床上去了,看他呼呼大睡,这才转身拿了扫帚那些去收拾楼道里的东西。
回来后又帮他把衣服裤子洗了晾了,才洗漱睡觉。
只有一张床,也没有多余的被子,她不可能说在这样的天气里跑去睡沙发,否则依照她的身体素质,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便也没多想,直接与丁楷轩同床而眠。
只不过拉远了些距离。
结果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那男人不知道是清醒了还是睡糊涂了,直接对她上下其手。
他显然是经验丰富的老手,技巧好得很,不出片刻就将安怡撩拨地难受。
安怡并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做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
本来想拒绝的,但又转念一想,她如今,到底又是在为谁守这身子?
显然,并没有任何人值得她这么做。她的人生规划里,已经彻底划去了结婚这个选项。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选择遵从身体的本能呢?
没有将丁楷轩推开。虽然一开始会有些心理上的排斥,但最终还是沉沦了进去。
“肮脏的身体。”
耳边似乎又响起乔熠然的声音。
突然就变得更疯狂了。
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他,却被他说肮脏,后来,她的身子不止脏了,还遍体鳞伤地烂了。
那就如他所愿,变得更肮脏吧。
她似乎,其实根本没有放下过对乔熠然的怨。
又或者,是曾经受过的刺激太大,导致她的心理开始出现了病态。
总之,她竟然开始享受这种堕落。
房间里满室春色。
却没人能注意到楼下有一个孤寂单薄的身影,望着五楼的那扇窗户,呆呆地在寒夜中立了一个晚上。
红通通的眼眶里蓄着泪,原本俊秀帅气的脸庞如今憔悴地不成样子,一米八五的个子却沧桑地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
捂着胸口痛得无法呼吸,一颗心像是被撕成了无数的碎片。
她说的没错。
是他亲手摧毁了原本属于他们的幸福。
他的安怡,再也回不到他身边。
而他,将如她所愿,永远活在痛苦与折磨中。